要不是這是在擂臺上,他下手估計還會更加狠辣。
三分鐘之後。
江雲緊緊地蜷縮着身體,發出一陣陣劇烈的咳嗽聲。
他周身不住地顫抖,面孔因巨大的痛苦而扭曲變形。
嘴角處難以遏制地涌出一股股鮮紅的血沫,順着下巴淌落胸前,將衣襟染得一片猩紅。
就連裁判的老人,此時看着張一博眼神都帶着忌憚之色。
這人下手好狠啊!
而且此人的拳法好精湛,他修煉三十年,都自愧不如。
每一拳只是碰到肉,沒有擊打到江雲的致命地方,導致老人只能眼睜睜地看着,不能開口喊停止。
場下的幾人呆若木雞。
這是誰?
怎麼這麼生猛!
江雲用力睜開眼睛,有氣無力地問道:“爲什麼要阻斷我的前程?”
“爲什麼?那我好好告訴你,你那個名額我也有份的,其實我可以不要這個名額的。”
張一博說完蹲下身子,用手掌在其臉上啪啪拍了幾下,厲聲呵斥道:“我的東西,你不許碰,我可以給你,但你不許搶,誰搶我的,我砍了誰手,你昨天那樣做,讓我很不爽。”
江雲想要躲開張一博的手掌,可身體實在是太疼了,他掙扎一番後,任由張一博在他臉上折騰。
他不知道張一博爲什麼這麼厲害,要是短短三個月有這樣的水平,他是不信的。
自己被對面完全壓着打,一點還手能力都沒有。
就算是自己師傅,都沒有這麼厲害的身手。
自己這個師弟,有東西啊!
老人看着再無反抗之力的江雲,立即宣佈江雲晉級失敗。
他眼神火熱地看着張一博,他用探詢的語氣問道:“這位弟子,你有師傅嗎?要是沒有,可以拜我爲師。”
張一博打量老人一番,含蓄地說道:“你打得過我嗎?要是打不過就不要說話。”
嗯?
老人懵了,這是什麼屁話!
拳怕少壯,棍怕老郎。
自己現在這身體,怎麼和一個正直青春年少的人打?
而且,這年輕人還是高手。
這完全是不講武德!
老人語重心長地說道:“年輕人,進入內門之後,沒有關係是走不遠的,我雖然沒有什麼本事,但可以給你提供一些便利還是可以的。”
張一博不假思索地說道:“額,謝謝你老的好意,不過我實在不需要關係。”
老人下意識問道:“爲什麼?”
張一博微笑着說着:“因爲我不進內門。”
不進內門?
老人還以爲自己聽錯了,他認真地看着張一博,想從此臉上看出是否在開玩笑。
“你爲什麼要這樣做?老人指着地上的江雲,神色不解地問道。
他剛剛沒聽錯的話,這兩人是師兄弟吧!
打贏了師兄,就意味着張一博可以進入內門,這麼好的事情,他爲什麼會拒絕。
這樣的事情,在五毒教就從來沒有出現過。
老人愣住了。
就連地上的江雲,也忍不住側着耳朵,想要知道答案。
第二嘛,我現在對內門不感興趣了,所以我爲什麼要加入呢?”
地上的江雲他悵然若失地望着張一博,目光遙遠而空洞,眼裏還有一抹揮之不去的悲涼之色。
原來自己夢寐以求的東西,在師弟那裏一文不值。
張一博說完之後,跳下擂臺,頭也不回地離開。
老人看着張一博背影,長長地嘆了一口氣,嘴裏喃喃自語道:“這麼好的苗子,可惜了。”
......
湖邊。
白瀟瀟今天的穿着比昨天還要少,她來到了王小落昨天直播的地方。
這麼好的地方,她肯定要來湊熱鬧。
不只是這裏的風景好,而且她想要來這裏結識昨天那個會一葦渡江的大佬。
只要攀上關係,白瀟瀟就不怕對面能逃脫自己的手掌。
“哎呀,哥哥們不要催嘛!瀟瀟給你唱歌。”
只可惜,面對白小落所說的唱歌,直播間的觀衆根本不買賬,正經人誰會聽白瀟瀟唱歌?
那鬼哭狼嚎的嗓子,連鬼聽了都愁。
正人君子:別,別唱歌,算我求你了,我們想看你低頭撿東西。
這人一開口就是lsp。
眨眼間,她直播間的彈幕上,全是要求白瀟瀟撿東西。
白瀟瀟拋了一個白眼,她嬌滴滴說道:“一天就知道讓我撿東西,瀟瀟倒是沒什麼,可你們的身體扛得住嗎?”
對於男人,白瀟瀟很有一套,其實也很簡單,就是四個字,欲拒還迎。
就在這時,張一博坐着小船,出現在白瀟瀟的視線中。
她擡頭看了眼,就興致不高地低頭和觀衆們說道:“哈哈,大家不用看了,這肯定不是那個高人,昨天那個高人可以靠一根竹子在湖面上行駛的。”
雖然他不知道那人是誰,但有那種本事,肯定不會劃這種船的,一根竹竿在湖面瀟灑行駛,那不香嗎?
所以,白瀟瀟看一眼就否定那人不是高人。
“你們放心,我一定會爲大家把那高人找到,讓他親自在直播間表演一葦渡江的。”
白瀟瀟很自信地說道。
實在不行,她就以金錢打動高人。
在現如今,高人也是需要喫喝拉撒的。
張一博今天沒有使用一葦渡江,他要離開五毒教。
按規定,需要帶着下一任船伕跑一次,所以他坐在船上看着下一任船伕操作。
“手穩一點,注意力要集中。”張一博閉着眼睛指揮着。
楊清華欲哭無淚,他昨天還是一個看門童子,今天就成了船伕。
他悔不當初,要是不嘲諷身後的大佬就好了。
昨天他還敢嘲諷張一博,可今天,給他一萬個膽子都不敢開口,張一博暴打一個即將入內門的師兄的事情,他可是聽說了。
聽朋友說,張一博的手段極其殘忍。
想到這裏,他手一抖,瞬間船看上搖晃起來。
“對不起,師兄,我手剛剛抖了,我一定會注意力集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