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一天之後,兩個男人來到了這裏。
兩人皆是身穿蓑衣,頭戴斗笠。
其中一個提槍,另一個攜劍。
提槍男人蹲下身子,檢查了抗刀人身體,擡頭看了一眼自己的同伴,沉聲說道:“身體並無受傷痕跡,完全是被嚇死的。”
“這怎麼可能?堂堂五階武者,竟然被嚇死,這要是傳出去,我們驅鬼人怕是要被人笑掉大牙。”
攜劍的男人輕笑一聲,然後也蹲了下去,檢查一下屍體。
他只是看了幾眼,就感覺渾身發毛。
忽然攜劍男人心中一顫!
他瞬間覺得不對勁。
怎麼感覺周圍怪怪的?
周圍太過平淡了,甚至是死寂!
要知道這裏可是野外,怎麼可能沒有蟲鳴的聲音。
臥槽,難道我這是中招了嗎?
當閃過這個念頭,攜劍男人嚇了一跳。
唰!
同伴的關切聲傳來。“你沒事吧?”
“你剛纔怎麼愣神了?”
提槍男人關切的看着他,提劍的男人心中一愣,剛剛是最近太累了嗎?
竟然出現了幻覺!
“哈哈哈,沒事沒事,剛剛想事情去了,放心吧!扛刀人可能會被這種小把戲玩死,我是不可能出現這種情況的吧。”
攜劍男人說話鏗鏘有力。
臉上滿是自信。
頓時,一個戲謔的低笑陰惻惻傳來:“是嗎?”
短促!
陰沉!
這聲音很短促!
也很詭譎!
攜劍男人心臟都慢了半拍,擡起頭,全身汗毛豎起。
他轉身看着同伴,只見那一雙關懷的目光,
此刻已經變成了獰笑。
“啊!”
攜劍男人差點往後退了一步。
怎麼回事?
莫非?我在夢中?
“嘿嘿…哈哈…呵呵”一隻冰涼的手忽然從身後攀上他的嘴角,突然使勁往兩邊撕扯。
“啊!!”
攜劍男人驚駭欲絕,劇烈的疼痛更讓他歇斯底里的嚎叫着。
唰地一下,眼前再次一變。
同伴顫抖的聲音傳來:“你是怎麼了!?難道又幻想了?!”
攜劍男人此刻已經蹲在蹲抗刀人的身體旁,全是瑟瑟發抖。
“我,剛剛看見有人撕我的嘴!”
攜劍男人此刻汗如雨下。
他緊緊盯着同伴的表情,發現同伴眼神裏全是擔憂。
看來,自己這條命算是撿回來了。
攜劍男人擡起袖子,擦了擦頭上冷汗,同伴卻突然說道:“兄弟,你醒過來了嗎?”
“嗯。”
“你真的醒過來了?”
“那當然!”但下一刻,同伴那那滲人的笑聲,讓攜劍男人臉色一下子就面如死灰。
“桀桀!你確定真的醒過來了?”
攜劍男人應聲擡頭,用駭然的目光看向上方,卻和一雙陰森森的目光相撞,發現那雙鷹隼般冷厲的眼睛裏,正流露出毫不掩飾的猙獰之色。
提槍男人望着同伴癱在地上。
他也被嚇得不輕,以至於他都不敢上前扶一把同伴。
人就在自己的身邊,然後莫名其妙地就瘋了。
看着在地上發狂的同伴,提槍男人硬着頭皮蹲下身子,準備將同伴打暈帶走。
可是,他發現在同伴的腳邊居然有一張漆黑如墨的紙片。
上面一絲微弱的氣息,神祕!
紙片正靜靜地躺在那裏,紙片的左上角被一塊拳頭大小,周身裹着黃泥的石頭壓住。
微風吹拂過,紙片似乎在跳舞。
嗯?
難道我也幻想了?
紙片怎麼會跳舞?
就在這時,他看見紙片上的內容。
歪歪斜斜的字跡潦草寫道:
“我是拽天宗宗主!”
“我真的很拽!”
……
唰地一下,提槍男人彷彿進入了另一處地方。
頓時,一陣記憶涌進了他的腦海。
“我……我這是穿越了?”
提槍男人整理好腦海之中的信息之後,發現自己竟然魂穿了。
現在的他,父母雙亡,而且剛被未婚妻退婚。
“這妥妥的豬腳開局模式啊!”
父母祭天,法力無邊!
“要是未婚妻沒退婚,而是與自己結婚後,死了,那就完美了!”
“所謂升官發財死老婆嘛!”
就這樣想着,提槍男人,慢慢走進一處偏僻的巷子。
突然!
在路過巷子的時候時,他的腳步驀地頓住,扭頭往身後的巷子望去。
正好看到了讓他驚悚的一幕。
“我好看嗎?”這條巷子內有三個人。
兩個黃毛小青年。
緊身褲,痘痘鞋。
妥妥的精神小夥!
還有一個戴着口罩,穿着抹胸的女人。
那戴着口罩的女人望着一個精神小夥問道。
精神小夥和同伴對視一眼,眼神都露出一抹火熱之色。
以爲這是個拉客的失足少女。
他那同伴嘿嘿笑道:“好看,很好看,但可以便宜點嗎?”
兩精神小夥,一隻手毫不客氣地摸了上去。
兩人臉上堆滿了笑容。
白嫖!
就在其中一個精神小夥按耐不住,想要吻上對面嘴脣的時候。
他準備撕下這女人的口罩,湊近一看,發現,這女人的兩隻眼珠,很奇怪。
眼睛瞪着,彷彿是死人的眼睛一般。
白色眼仁裏充滿了詭異。
聽到“好看”二字,那口罩女人也沒有任何反應,就直直地盯着前方。
好像是在看他們,也好像不是在看他們。
精神小夥心中一突:“二娃,快停手,這女人不對勁……”。
然而精神小夥口中的二娃,在這關鍵時刻怎麼會停手。
只見二娃在女人身上下其手,嘴裏嘟囔一句:“停什麼手,莫非你是覺得這樣沒儀式感,要表演一段搖花手助興麼!”
而此時,這女人已經摘下了口罩,露出了光滑的嘴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