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有一大股混雜在一起的奇怪味道,像是藥劑味,也像是焊接味,瘋狂涌入鼻子裏面,即使戴着口罩也難以抵擋。
莫名有一種想要乾嘔的感覺,但楚星和晴天都強忍住,儘量讓自己表現得自然一些。
然後,用衣袖位置擦拭着額頭上的虛汗。
楚星和晴天小心翼翼地走着,雙眼無時無刻都在掃視着四周。
就在這時,有一個高大的男子走了過來,他手上拿着一疊資料。
看到楚星他們,停下腳步,看着一人一獸,面色嚴肅問道:
“你們倆個幹什麼!98,99你們很閒嗎,天天瞎晃悠。”
然後,男子走進晴天身邊用鼻子聞了聞。
眼看晴天要打他的時候,楚星立馬制止了它,不然就前功盡棄了。
男子突然說出一句話。
“98和97下次洗澡注意點,別重要的時候去做這些無關緊要的事。”
看到倆人默不出聲,男子的臉色也緩和下來。
“既然你們倆個剛回來,那就去隔壁實驗室裏提取命源吧,不許再發生這種事情了。”
“知道了。”
話音剛落,男子就神色匆匆走出帳篷,不再理會倆人。
楚星他們則是愣在原地,鬼知道隔壁實驗室在哪和怎麼過去。
幸好的是傑克告訴了他們,只要從入口處往前走二十米,帳篷左邊緣處有一臺儀器,是專門傳送用,和其他帳篷是連接在一起。
之所以如此麻煩,是因爲其他帳篷屬於特製的空間帳篷,類似於人造寶物,需要通過儀器傳送過去纔行。
爲了防止其他那一個帳篷實驗步驟出現問題,產生不必要的爆炸波動,導致影響其他帳篷的實驗運作。
還有一個原因就是,傳送器是需要密碼激活,也爲了防止有人偷偷潛入,去到其他帳篷裏盜取實驗成果。
不過,根據異獸繁殖所被綁倆人記憶所得知,這個臨時基地的防守級別算是最低,因爲考慮到不能大張旗鼓,運輸太多儀器過來。
按照正常基地來說,每臺傳送儀器旁站着一名戰鬥人員,他會用命源探測機測試進入人員和資料是否符合。
如果真的是這樣,楚星必定會暴露,晴天還好說,有千面幫其混蒙過關。
一人一獸來到傳送器面前,開始按照傑克的指示,一下一下摁數字,速度極其之慢。
畢竟這臺傳送儀器設置了摁太快會觸發警報的功能,必須要按照儀器的節奏纔行。
“九...九...五...九...三......”
滴~
一聲輕響,控制儀器上端彈出一個類似於攝像頭的東西,裏面迸射出一道命源光線,從上往下掃描着楚星和晴天的全身。
彷彿有一張藍色網格覆蓋在他們身上。
下一秒。
耳邊傳出陣陣輕鳴聲,“嘩啦”的一下,楚星和晴天就被儀器吸入其中,化作一道流光傳送過去。
短暫恍惚過後,再次睜開雙眼。
映入眼中是一間封閉幽暗的帳篷,或者準確來說,給他的感覺更像是一個密室。
“這些藍光是什麼。”
好奇心的驅使下,楚星和晴天往前一看。
瞬間,就把他嚇了一跳。
出於不敢相信,他再次往其他藍光的地方跑去一看,裏面全部是一模一樣。
“操,這羣該死的傢伙真不是東西。”楚星忍不住大罵一句。
儲存器裏全是異獸,液體浸泡着它們的全身,軀體被分割成六個部分,四肢,軀體和頭顱,都被一根白色的插管插入進去吊掛着。
楚星能清晰看到它們的心臟在活躍跳動着,他懷疑液體裏包含了一種刺激心臟,促使心跳加快的成分。
而且劑量相當之大,不然也達不到能清晰看到心臟跳動的過程。
同時,也意味着這些在存儲器裏的異獸是活着,處於一種半死不活狀態。
通常這種情況,會伴隨劇烈疼痛感,但異獸卻只能保持這副模樣,意識是能感應得到。
這項技術早被聯盟列入黑名單當中,不少勢力也對其技術嗤之以鼻,認爲這是下三濫手段。
楚星自認爲自己也不是什麼心慈手軟的人。
可是這種如此反道德的事,他是連想都不敢想。
一旁的晴天雙拳已然冒起火焰,雙眼變得通紅,身上的殺氣如猛獸般破天而出,似乎下一秒就要把這裏燃燒成火海。
若不是這裏除了他們之外,估計其他人員早就叫人過來了。
“行了,晴天你的心情我能理解,如果你現在破壞計劃這一步,只會讓更多人類和異獸遭受同樣的痛苦。”
“現在只有出去外界,告訴聯盟讓他們處理,不然以我們實力而言,根本不能從根源性摧毀他們整個組織。”楚星苦口婆心說道。
聽到這麼一說,晴天雙拳火焰也退散許多,殺意也慢慢收回,壓制住內心裏的怒火。
見到自己的話起效,楚星追加一句:
“我們要搞清楚機器的運轉,抽取命源痛苦可能一瞬間,可卻能幫它們解決長久的痛苦。”
對於目前情況而言,這些異獸已經不能救回來,只能讓它們儘快結束痛苦。
於是,楚星他們根據傑克的指示,往最裏面的主儀器方向走去。
一路走過,他們已經看到了數不勝數的儲存器,裏面無一例外都是裝着異獸。
當他們來到主儀器前停下,是一臺由十腳支架支撐的圓形儲存罐,旁邊穿插着十數根手臂粗的白管,正前面是三臺拼接在一起的控制儀表臺。
那些白管連接的是那些儲存器,將最爲純粹的命源提取到圓形儲存罐裏。
帳篷後方堆放了不知多少空的儲存器,可想而知,已經抽取數不勝數的異獸體內的命源。
“真TM不是人,等實力允許,遲早見一個打一個。”
楚星和晴天目光灼灼,都恨不得現在出去,把這些研究人員全部咔嚓掉。
但理性終究戰勝憤怒,一人一獸用最快的速度,調整好自己的心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