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奕昕不由緊緊捏着懷裏的報紙，手指微微泛白，“......是，我記住了。”
她很快就出去了。
傅司言本想處理文件，一聞到那股焚香就皺眉，去祕書部找張特助，“你閒着也是閒着，去把我辦公室打掃一下，換換氣。”
“好，我這就去！”張特助知道傅司言還看自己不爽，生怕他會把自己調去紐約分部，應了聲，麻溜的滾了。
不久後，外出的譚祕書就回來了，看到傅司言在祕書部，禮貌打了聲招呼。
傅司言跟她吩咐，“查查和頌。”
譚祕書照辦，很快查清楚了，“傅總，和頌是一家賣化妝品跟香水的公司，總公司在京都，分公司在金融中心北邊，聽說他們換了新的CEO，CEO還沒到，先把指定的副總派了過來......”
譚祕書掃到和頌新副總的名字，跟圈內那些八卦後，不覺往傅司言那瞄。
這.....
還要繼續跟傅總說嗎？
傅司言顯然沒有再聽下去的耐心，問她：“和頌最近有什麼動靜嗎？”
“有，他們要發佈新款香水。”譚祕書回道，“和頌高價從別人手裏買斷一張香水配方，還跟傅氏旗下的美星簽了對賭協議。”
傅司言眼眸沉了沉，“跟美星要那份對賭協議，打出來。”
“您稍等。”
譚祕書飛快去聯繫美星的人，很快拿到對賭協議的內容。
協議打出來後，她立刻交給傅司言，還說，“美星的CCO讓我告訴傅總你，和頌的策劃跟推廣不行。”
“嗯，我知道了。”傅司言低頭翻閱協議。
看完對賭協議，加上美星CCO特意說的那句話，傅司言大致能猜到和頌致電傅氏。
無非是和頌的產品策劃要外包，想跟傅氏借人。
傅氏又不靠化妝品賺錢，壓根不把這種小公司放眼裏。更何況，傅氏旗下的美星跟和頌簽了對賭協議，傅氏借人就是損了自己的利益。
傅司言將協議還給譚祕書，沒多考慮的說，“拿去攪碎了。美星跟和頌有對賭協議在，日後和頌打電話來直接拒了，不用再告知我。”
“是。”譚祕書接過文件，拿去攪碎。
約莫半小時後，去清潔總裁辦的張特助回來了，“傅總，總裁辦打掃好了。我還往您桌上放了新鮮的風鈴花，保證您進去就香香的。”
聞言，傅司言臉黑了黑，瞪着他，“我讓你放花了？”
張特助頭皮一麻，愣了愣說，“我之前聽你嘮叨風鈴花，以爲你很喜歡——”
收到男人的死亡眼神後，他立刻道：“我這就去換了！”
“不用！”傅司言將門卡扔給張特助，“去我家，把招財，旺福帶出去洗澡，讓老闆把它們爪子剪剪，完了帶它們去公園遛彎。”
“現，現在啊？”張特助瞄了眼腕錶，小心開口，“傅總，都快下班了，我晚上還有事，明天行嗎？我一早就過去你家！”
傅司言掀起眼皮子看了他一眼，“就現在，我想讓它們欣賞下夕陽。”
張特助，“......”
操！
那對貓跟狗會欣賞個屁的夕陽！
傅司言重新回到總裁辦後，感覺裏面空氣好多了。
他看到桌上那束新鮮的風鈴花，香味淡淡，不由想到那女人，想起那天在電梯，她抗拒自己的模樣，伸手捏捏眉心。
明明分手了，那女人都放下了，他爲什麼還放不下？
傅司言想的有些出神，好一會後，才發現桌上在不停震動的手機，摸了過來，見是果園的負責人打來的。
他滑動接聽，問道，“什麼是？”
“是這樣的，剛剛一個自稱和頌公司的助理打來電話。”對方說，“和頌公司想跟我們果園訂購二十斤橘子跟蘋果，我不知道是不是您的意思，就讓她等等，馬上打個電話來問您。”
和頌給傅氏的果園打電話？
傅司言眉頭擰的更緊了，心道這小公司又是想跟他傅氏借人，又是想買那些優培出來的水果，膽子真是大！
“傅總，是您的意思嗎？你們跟和頌這個公司有合作嗎？”
“小公司而已，沒接觸。”傅司言淡淡回道，“不賣，把它們公司拉入黑名單。”
對方應了聲，卻沒急着掛電話，遲疑了十幾秒後才說，“傅總，今年溫室裏剛成熟的這批優培橘子口感很好，黎小姐不是很愛橘子嗎，要給她送些過去嗎？”
“怎麼，你這麼閒，上趕着給人送東西？”男人語氣冷沉，帶着濃濃的不悅。
“傅總，我就問問而已......”
傅司言冷冷道，“摘一些包裝好，送給跟傅氏有親密合作的合作公司，還有多餘的就送到文殊的會所，給那些高級客戶喫。”
“我這就去辦，那傅總我先掛了。”對方戰戰兢兢道，麻溜掛了電話。
傅司言還站那，無言看着掌心的手機。
有什麼好送的？
送過去了，那女人也不會領情，反倒顯得他多在乎她似的。
***
自從那通電話後，黎歌晚上回到住處，翻來覆去的睡不着，心裏悶得慌。
想的不是傅司言拒絕跟自己談合作，而是趙奕昕接了電話。
那又不是祕書部，是總裁辦，她也不是張特助，有什麼權利動總裁辦的電話？又想到那男人可能跟趙奕昕會在總裁辦做很親密的事。
她胡亂的想了一晚上，早上起來精神不濟。
去公司的路上，黎歌接到韓錦陽打來的電話，他說R國那邊的公司出問題了，先要去那邊看看，然後再來Z國。
“沒事，這邊有我呢！”黎歌笑着寬慰他，“我在，你大可放心，好好處理那邊的公司，晚一個月過來都不遲。”
韓錦陽溫柔囑咐，“嗯，你要照顧好自己跟寶寶，有事打我電話。”
“我知道。”
黎歌一到和頌公司，助理艾拉就迎上來，面露難色，“黎總，傅氏那個果園的人說橘子都賣完沒有了，我再打時，發現被他們拉黑了.....”
“那果園的水果是專送傅氏一些合作商的，不可能會沒有。”黎歌立刻想到對方是故意這麼說的，抿了抿脣，“就是不想賣給我們而已。”
“還有一件事。”艾拉看了看黎歌的臉色，猶豫道，“我想替您約傅總，不過傅氏祕書部的譚祕書說傅總這兩個月行程很忙，也把我......拉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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