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對賭贏了，得雙倍的錢，如果輸了，就得把公司五個點的股份賠給對方。
看完後，黎歌真是服了總公司的高層們。
不知道自己公司什麼情況嗎，還跟人家對賭？提出對賭時，對方肯定就摸清和頌的底細了！
黎歌坐那緩了好一會，然後打內線給艾拉，“你把公司這三年來，每次發佈新款香水的企劃案，還有推廣文案，視頻都發給我。”
“好，黎總您稍等。”
約莫十分鐘後，黎歌工作郵箱收到了艾拉發的一堆資料。
她按照時間循序，挨個點開文件看，累了就歇會。如果下班了，就打包回去看，期間處理了一些其他緊急事。
花了兩天，她才把視頻都看完了，再對比艾拉給她新款香水的企劃案，很快就找出問題所在——和頌的策劃不行。
黎歌也覺得不可思議，化妝品跟香水的推廣方案都是策劃部一手負責，但就是化妝品視頻突出，香水這邊慘不忍睹。
如果是以前，還能換高管，給策劃部時間一點點琢磨，但這次涉及到對賭，輸了可要丟公司股份的，黎歌不敢冒險。
三年說長不長，她不能讓韓錦陽一來就撲了。
黎歌在腦海飛快搜索業界有名的廣告公司，最後發現讓她滿意的只有傅氏集團。
傅氏的律師團隊跟策劃部是業內數一數二的，無公司能及。
想找傅氏幫忙，費用也......很高。
權衡過後，黎歌搜到傅氏祕書部電話，用座機撥了過去。
電話很快就通，“您好，傅氏祕書部。”
“咦，張特助？”聽出是張特助的聲音後，黎歌很是訝異。
張特助也一愣，“黎.....小姐？”
“是我。”
“我看來電是和頌公司，黎小姐你在和頌啊？”
黎歌嗯了聲，好奇的問，“你特助不是很忙嗎，天天該圍着傅總轉纔是，怎麼有空在辦公室坐着，還接起了電話？”
“說起來話長......”張特助有點委屈，“我之前做了件錯事，傅總看我不爽，故意冷落我，這周是譚祕書幫他規劃行程。”
黎歌哈哈笑了好一會，寬慰他，“沒事，接電話總比去紐約分部強。”
“唉，我也這麼覺得。黎小姐，你有什麼事嗎？”
“你問問那個譚祕書，傅總什麼時候有空，我想約時間跟傅總談個生意。”
“你等等。”
電話那邊沒音了，張特助似乎去忙了。
過了兩分鐘後，張特助又拿起話筒，“譚祕書不在公司，不過傅總回來了，在往總裁辦去，我幫你把電話轉總裁辦。”
“哎不用——”黎歌沒來及拒絕，電話已經被轉到總裁辦。
聽着電話裏的交響樂，她多少有些緊張。
約個時間跟傅司言見面談談還好，這猝不及防的通話，她都不知道要怎麼說。
“您好，傅氏總裁辦。”
黎歌正屏住呼吸，想着要怎麼開口，電話一通，那端傳來柔婉，熟悉的女聲，像一碰冷水從她頭頂往下潑。
聲音的主人她認識——是趙奕昕。
張特助跟她說，傅司言回來了，應該到總裁辦了，趙奕昕可是R部的人，如果傅司言在總裁辦，爲什麼是她接電話？
黎歌也不知道爲什麼聽到趙奕昕的聲音就那麼敏感，想她爲什麼在總裁辦，還胡亂的想她會不會跟傅司言發生點什麼。
想的心裏覺得很委屈，又不舒服。
“您好？”許是黎歌許久不說話，趙奕昕開口了，“請問什麼事？”
黎歌閉了閉眼，很快穩住了情緒，禮貌開口，“我是和頌的黎副總，想問問傅總什麼時候有空，約他喫個飯？”
趙奕昕驚訝，“黎前輩，你去了和頌？”
“對，能讓傅總接電話嗎？”黎歌有點不耐煩。
自己都自爆公司了，這女人還這麼墨跡，好像很驚訝她會在哪工作一樣。
“抱歉，傅總不在。”
不在？
是不在，還是在那卻不想接她的電話？
黎歌抿了抿脣，“那勞煩你告訴譚祕書一聲，請她替傅總安排一小時出來，和頌很想跟傅氏合作。”
“黎前輩，不好意思，傅總這周行程都排滿了。”趙奕昕歉意道，“不過我會問問譚祕書，看下週行不行。”
聽她這副自然口吻，還有這些話，黎歌不覺手腳冰涼。
趙奕昕是R部經理，可不是祕書部的，爲什麼會知道那男人一週行程都滿了？
難道她跟那男人關係好到，可以去祕書部隨意問他的行程？
“好，打擾你了。”黎歌怕自己繃不住，說完就飛快掛了電話。
而傅氏總裁辦，就在趙奕昕掛上電話後，身後隱約傳來開門聲。
她飛快轉身，看到傅司言走了進來。
男人神色淡淡的，舉手投足間卻成熟穩重，氣勢十足。
“傅總。”
傅司言冷冷瞥了她一眼，“你是經理，不是祕書，接電話的活輪不到你來做，再一個，這是總裁辦，不是祕書部。”
“抱歉，我怕是緊急電話，就接了。”趙奕昕朝他彎了彎身，“是一個叫和頌的小公司打來的，想跟傅氏合作，我讓對方聯繫祕書部安排時間。”
傅司言眼眸一沉，語氣帶着威壓，“怎麼，我還該感謝你？”
“傅總，是我逾越了。”
“你逾越的不止這一次。”傅司言走過來，手裏的報紙甩在她身上，“用電影膠片拍的吧，角度挑的真好，花了你多少？”
“抱歉，我剛回國根基不穩，所以想借用傅總你的名氣。”趙奕昕態度端正，嗓音柔婉道，“是我考慮的不夠周到。”
傅司言冷聲道，“傅氏花錢聘請你，要怎麼處理好工作，是你的事，如果人人都借我的名氣，我上新聞頭版都上不過來！”
他給的壓迫力讓趙奕昕幾乎擡不起頭，“抱歉，我會好好——”
“當然得你處理。”傅司言打斷她的話，“花多少錢請人拍照片，你就花多少錢去處理各個網站的新聞，今晚七點前解決好。”
“我明白。”趙奕昕應道，“那我先出去了。”
傅司言卻依舊站那沒動，“坐這個位子，你還不夠格，我能讓你坐，也是看在張程的份上。趙經理，你是個漂亮又聰明的女人，不該耍的心機不要耍，我沒興趣再教一個女人，況且你也不是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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