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黎歌傅司言 >第682章 有人在研究無落蟲
    蟬衣拿出一個聽診器,聽了聽黎歌的心肺,再是簡單的查看了一番後,繼續追問着,“不過話說回來,管若音,你真的不記得我是誰了嗎?”

    “……”黎歌擡頭往傅司言在的方向看了一眼,有些尷尬的搖了搖頭。

    “你也是個沒良心的。”蟬衣不滿的控訴着,“當年在藏芝山,哦。不對,是叫蓮山吧。”

    “那個時候,你去山上求草藥給你母親看病,你還記得嗎?”蟬衣說到一半,期待的看着黎歌,希望她能記起一些什麼。

    “我記得蓮山,但是你……”黎歌在腦海中回想了許久,也沒想起來在什麼時候見到過眼前的這個人。

    “果然,是不記得了呢!”蟬衣無奈的嘆了一口氣,而後道:“我需要給你驗個血。”

    黎歌點點頭,表示應允。

    黎歌不敢看針頭刺入肌膚,傅司言上前將人護在自己胸膛口,男人的視線落在抽取黎歌血液的針頭上,看着鮮血被蟬衣一點點抽出來。

    “好了,麻煩按着這裏,避免血流出來。”蟬衣將一個棉球壓在黎歌的手臂上,傅司言伸手輕壓着消毒棉球。

    “血液報告半個小時後會出來。”蟬衣摘下手套,轉眸看向黎歌跟傅司言,“你們先去客廳等着吧。”

    黎歌跟傅司言二人並肩走出小洋房,正好看到小丫急匆匆的跑過來。

    “蟬衣姐姐,你去前院看看,我在草藥裏發現了一個東西。”小丫一副快要哭出來的樣子,着急的對蟬衣的說着,“就在那個無落花裏面。”

    “無落花……”黎歌聽着小丫說的草藥名字,擡眸看向傅司言,“有沒有覺得名字很相似?”

    “嗯。”傅司言點點頭,隨即想起來先前黎歌在別墅因爲身上沾染了無意草導致練血蠱開始活躍起來,摟着黎歌站在原地。

    “怎麼不走了?”黎歌不解的看着傅司言。

    傅司言伸手將黎歌散落在額前的碎髮捋到一邊,而後看了一眼還在小洋房中尚未出來的蟬衣,“等她們先過去。”

    那個無落花,名字跟無意草相似,傅司言怕驚醒了黎歌體內的練血蠱。

    “什麼東西啊?”蟬衣被小丫頭,強拉着從屋子走出來,身上還穿着白大褂沒來得及脫下。

    “你看了就知道了。”小丫邊說,邊拉着蟬衣就往木屋那邊走。

    待二人走到前院時,蟬衣看到地上爬着的東西時,只覺得頭皮發麻。

    “怎麼會這樣?”蟬衣心裏雖然牴觸地上正扭曲着身子在蠕動的東西,但礙於那些總歸是自己辛辛苦苦從懸崖峭壁上採摘下來的草藥,怎麼也得收拾起來纔行。

    在她擡腳正準備上前時,小丫一把拉住了她,“你瘋了啊,那些東西現在是活着的,你怎麼去抓啊?抓了,你的肌膚還要不要了?”

    傅司言走到前院,當看到從麻袋裏一條一條蠕動出來的東西時,微微皺眉。

    “是什麼東西啊?”黎歌走到傅司言身後,正準備探過腦袋去看一看,便被傅司言一把捂住了眼睛,“別看。”

    地上蠕動着的東西,形狀猶如水蛭,但又比水蛭小上許多。

    傅司言的腦海中閃過,依舊在黎歌體內的練血蠱,那東西蠕動起來的樣子就跟地上那些不知道是什麼的一模一樣。

    “這些是什麼東西?”傅司言面色冷凝的看向蟬衣跟小丫。

    小丫轉過身看向傅司言,當對上男人陰孑的眸子時,嚇得立馬躲到了蟬衣身後,顫抖着嗓音道:“無……無落花。”

    “花?”傅司言冷冷的掃了一眼地上正在蠕動着東西,嗓音幽冷的開口詢問着,“你們確定這是花?”

    “就是花,”開口回答的是公羊蟬衣,她拍了拍小丫的肩膀撫慰着,“別怕,沒事的。”

    而後,將視線落在冷着一張臉的傅司言身上,“你知道冬蟲夏草嗎?”

    男人聞言,微微蹙眉,遮掩着黎歌雙眼的手微微鬆開一些,但依舊不想讓黎歌看到前院的那一幕,只因實在是太過噁心。

    “蟬衣小姐是想說,這東西跟那玩意兒是一個道理?”傅司言微眯着眼眸看向公羊蟬衣,“可據我所知,冬蟲夏草這東西的確是會從蟲變成草,但那是昆蟲跟真菌的結合體,且當變爲草後,是不可再復甦的。”

    “沒錯。”蟬衣應聲點頭,接着解釋道:“這個無落花,本身就是蟲子,只不過到了秋季的時候會找一處穴作爲休眠期,休眠期的時候在它周圍會長出一朵黃色的花,我們管這個叫做無落花。而無落蟲則會在無落花的根部形成一個繭,無落蟲形成的繭是無用的,所以我們在採摘的時候,會將繭剝除,而後從裏面取出無落蟲。”

    “取的是蟲?”傅司言抓住重點,詢問着蟬衣,“那花呢?”

    “那花並非是無落蟲的本體,只不過是在休眠時期,洞穴周圍的花草而已,無落蟲在休眠時回分泌出大量的黏液,導致距離它近處的花變成黃色。”蟬衣解釋着。

    “既然這樣,那豈不是無落花的形狀根本無法統一,你們如何識別跟採摘?”傅司言緊追着問題不放。

    “這就是經驗。”蟬衣聳了聳肩,而後拉開小丫的手道:“你去樓上拿西寧藥水過來。”

    “嗯,”小丫點點頭,隨即小跑着上了樓。

    “那這些東西現在是甦醒過來了?”傅司言再次掃了一眼一院子的無落蟲,依舊是覺得辣眼睛的很。

    “算是吧,只不過……”蟬衣看着地上一條條在蠕動的無落蟲,緩緩開口,“這些無落蟲,似乎並未進入過休眠期。”

    “如何判斷?”傅司言問。

    “顏色不一樣,進入過休眠期的無落蟲身體顏色會呈現棕色,且加上我採摘來的時候,已經進行過藥酒浸泡後再暴曬,不可能再有甦醒過來的跡象。”蟬衣說着,擡腳走下臺階,拿起擱在柱子旁的一個鐵鉗子,夾了一隻無落蟲起來,“而且這些無落蟲的體積比正常的無落蟲大了一倍。”

    蟬衣細細的看着鐵鉗子上的無落蟲,“看上去不像是正常生長出來的無落蟲。”

    “你的意思是,有人在研究這些東西?”傅司言緊緊的護着身前的黎歌,男人的心裏莫名的有些擔憂跟害怕。

    “正常啊!無落蟲的藥用價值不低,且它分泌出來的黏液若能剔除它的毒素,完全可以當成護膚品用,那效果好的簡直無法用語言形容。”蟬衣用鐵鉗子將地上的無落蟲,一條一條的夾了起來,而後放入一個麻袋裏。

    “這些無落蟲估摸着是最近才繁衍出來的。”公羊蟬衣看了一眼地上散落着的被啃食的七七八八的無落花,“就是不知道,第一條無落蟲是怎麼跑到我的藥袋裏去的?還把我這些都曬好了無落花給啃成殘次品,真是的,都要賣不出去了!”

    公羊蟬衣無奈的嘆了一口氣,正準備踩死一條無落蟲發泄一下時,麻袋裏一個發亮的晶體吸引了她的注意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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