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低頭看向腳邊,便看到一隻米色毛髮,有着尖尖耳朵的小東西纏着自己的腳踝來回輕蹭着。
黎歌彎腰蹲下,摸着小東西的腦袋。沒多久,又走進來另一隻,兩隻的眼睛跟毛的顏色是不一一的,耳朵也不一樣,除了身形大小一樣。
小傢伙走到黎歌身邊,擡眸看了看她,再是看了一眼小東西,而後往前湊了湊,鑽到黎歌手臂下,蹭了蹭。
“還真的想貓咪,”黎歌輕聲說了一句。
這動作,可不就貓咪會有的嘛。
傅司言從浴室出來的時候,正好看到黎歌在跟兩小隻玩,眉頭不由的皺了皺。
“洗澡水放好了,”傅司言走上前對着黎歌說着。
黎歌緩緩起身,“這兩隻哪一隻是在酒店的一隻?”
傅司言指了指米色的那一隻,“這一隻,另外一隻是左南豐放在蟬衣家門口的。”
傅司言的話說完,拉着黎歌便往浴室走去,“先洗澡,回頭水該涼了。”
不等黎歌再開口,人已經被帶進了浴室。
……
黎歌洗完澡出來,並未在臥室看到兩小隻,便詢問傅司言。
“關在籠子裏了,在元赧的臥室,”傅司言從盥洗室出來,“回頭讓元赧送它們去洗澡,洗乾淨了,你再跟它們玩。”
傅司言一副家長姿態,用哄孩子的語調同黎歌說着。
黎歌撅起嘴,卻也是還是聽從了傅司言的話。
剛剛它在摸它們的時候,也的確是聞到了味道,“等給它們洗完澡,別一直關着它們了,那籠子好小。”
“嗯,依你,”傅司言沒拒絕。
畢竟後面他們要先回南城,關不關籠子也沒什麼影響。
客廳內,管清風跟宇治正坐在茶几前,二人面前都擱着一臺筆記本,上面皆是黎歌看不懂的代碼。
“姐,”管清風看到黎歌下來,隨即起身走上前,“這是幾?”
管清風對着黎歌伸出兩個手指。
黎歌伸手拂去,笑着道:“我能看見。”
傅司言站在一側,面色淡淡,對管清風使了一個眼色。
管清風隨即走回到茶几前,繼續手中沒完成的事情。
黎歌好奇,擡腳正準備跟着過去,傅司言一把拉住她,“先去喫早餐。”
話落,直接牽着黎歌的手走進餐廳。
餐桌前,小丫正坐在餐桌前,見黎歌跟傅司言進來,“音姐姐,蟬衣姐姐跟我說,你的眼睛能看見了。”
“嗯,”黎歌淺笑着,走到小丫對面,傅司言拉開椅子方便她坐下。
“今天的早餐可都是蟬衣姐姐做的呢,”小丫笑着,將一盤蛋餅推到了黎歌面前,“音姐姐。你嚐嚐看,很好喫的。”
黎歌拿起筷子,嚐了一口,嘴巴里隨即有一股淡淡的香味瀰漫開來,“這是什麼做的?”
傅司言也跟着嚐了一口,入口隨即就有一股淡淡的香味,“是草藥嗎?”
男人將視線落在小丫身上。
“不是,是花。”小丫搖搖頭,就是普通的花,“叫……叫槐花。
“是啊,不會做飯,但是做這些小喫,蟬衣姐姐可是一流,”小丫指了指擱在餐桌上的其他幾樣餐點。
煎餅,雞蛋餅,還有什麼跟三明治差不多的不知道是什麼的東西。
總的結論,便是麪粉類比較擅長。
“蟬衣姐姐還會做面,拉麪,純手工拉麪,也是很好喫的。”小丫在餐桌前探過半個身子,小聲的對黎歌說着,“下次,你們可以讓她做給你們喫的。她就是懶,能不動手,堅決不動手,今天也不知道是不是太陽打西邊出來了。”
黎歌循着小丫的視線看了一眼桌上樣式還挺多的餐點,轉而想起在客廳的二人,“清風他們不喫嗎?”
“他們喫過了,”小丫手裏捧着一杯牛奶,看了一眼客廳的人,“蟬衣姐姐本來是要準備給我們都做面的,但拉好的面都讓他們兩個吃了,再要臨時拉,蟬衣姐姐不願意,就改成做了這一桌。”
“清風跟宇治晚上沒怎麼睡,蟬衣在你醒來之前給他們兩個下得面。”傅司言接着補充道。
“你今天哪裏都別去,就在家裏待着,今天出太陽,你的眼睛剛好,避光比較好些。”傅司言到了一杯牛奶擱在黎歌面前,“一會兒J他們會回來,我我跟他們一起出去辦點事情,不會耽擱太久。”
“好,”黎歌應聲,知道傅司言是要去解決一下廚娘家的事情。
“一會兒蟬衣姐姐也要跟着一起去的。”小丫在一旁適時的補充着。
黎歌一愣,而後不解的看向傅司言。
“是我讓她一起去的,這個鎮子上的一些事情,蟬衣是知道根本的,我們畢竟是外來人,”傅司言將剝了殼的雞蛋擱在黎歌碗裏。
“那我也去。”黎歌突然開口。
她不相信蟬衣跟傅司言一起同行,她知道傅司言對蟬衣有所防備,甚至可以說是不信任她。
“你眼睛剛好,不可以。”傅司言果斷拒絕。
“帶着墨鏡就好了,再戴個帽子。”黎歌目光堅定的看着他,“我不放心。”
“我又不會吃了她,有什麼好不放心的?”傅司言話語中帶着一絲喫味兒,“怎麼就不見你多擔心擔心我?”
“你對蟬衣有敵意。”黎歌小聲道。
“那是因爲她對我們有隱瞞,”傅司言低沉開口,“尤其是在給你治療眼睛的這件事情上,”
一句話,直接堵了黎歌接下來準備給蟬衣開脫的話。
“我知道分寸,你放心,只要不是太出格的事情,我不會對她怎麼樣的。”傅司言伸手捋了捋黎歌有些亂的碎髮,將其擱在耳廓後面。
“安心喫早餐,別想其他的。”傅司言叮囑着黎歌。
一頓早餐,黎歌喫的很滿足,一是早餐味道很好,二來便是心情好,眼睛能重新清晰的看到事物,這種感覺對她來說恍若重生。
蟬衣在藥房給黎歌煎藥的同時,還不忘繼續整理藥材。
直至傅司言帶着J他們來藥房找自己,她才停下手裏的活。
“現在就要出發?”蟬衣拿過一旁的溼毛巾擦了餐手,問着傅司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