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在做什麼?”
剛進來的林柒柒,一臉茫然地看着兩人,顯然不知道發生了什麼。
“柒柒。”
傅寒鈞擰眉,確定她沒有躲起來,又換上了如同小孩子般雀躍的語氣,“你還在,真是太好了。”
說完,上前將人緊緊攬入懷中。
凱麗輕輕咳嗽了兩聲,又擦掉了眼淚,有些埋怨地詢問林柒柒,“你跑哪裏去了,我差點就死掉了。”
看來,她還是低估了哥哥對林柒柒的感情。
傅寒鈞回過頭,一個刀子般的眼神讓凱麗迅速閉嘴,接着他拉起林柒柒的手就要下樓,“看我給你帶回了什麼。”
“好啊。”
林柒柒看着他明顯被簡短的頭髮,想起凱麗說他傷到了腦袋,看樣子他應該是剛從醫院出來吧。
傅寒鈞帶回來幾個箱子,他要林柒柒親自打開。
林柒柒沒有反抗,照着做了,第一箱是各種款式的珠寶,第二箱則是用來解悶的書籍。
“喜歡嗎,或者說你還有什麼想要的,我通通都可以滿足你。”
傅寒鈞從後面摟住了林柒柒,迷戀般地嗅着屬於她的氣息。
林柒柒身體微微僵硬。
“謝謝。”
她低聲道。
“你說什麼?”
傅寒鈞還以爲自己耳朵出現問題了,她……居然在謝謝自己。
林柒柒的態度,什麼時候變得這麼好了?
“我說謝謝。”
林柒柒又重複了一遍。
就在十分鐘前,她偷偷跑了出去,想着能不能趁着大家裝物資的時候偷偷混進直升機,但失敗了。
回來就見到了傅寒鈞要殺人的目光。
那時候她意識到這事情急不得,第一步自然是要獲取傅寒鈞的信任。
所以,她主動抱住了傅寒鈞的腰,輕輕說了聲謝謝。
傅寒鈞並沒有預想之中的開心,反而冷着臉,捏住了林柒柒的下巴,低聲警告她,“林柒柒,你別想耍花招。”
林柒柒試圖掩飾害怕,並且溫柔笑了,“傅寒鈞,不是你教我認命的嗎,如果我跑不掉,爲什麼不能好好享受這一切呢?”
傅寒鈞並不相信,林柒柒會這麼快就妥協。
不過她說的也是事實,傅寒鈞態度緩和了些,輕輕撫摸着問他捏過的地方緩解疼痛。
“你只要乖乖的,我能讓你成爲這世界上最幸福的女人。”
是安撫,也是警告。
林柒柒的身體,下意識抖了一下。
這自然逃不過傅寒鈞的法眼,他抿住脣輕蔑地笑了,“想要演戲,也麻煩你演得逼真點。”
林柒柒見計劃失敗,也不想再辯解什麼,默默打算上樓。
可就在她轉身的一瞬間,傅寒鈞忽然從後面緊緊抱住了她,詫異之餘,就聽到傅寒鈞悶聲悶氣的聲音,“林柒柒,就當你是騙我的好了,我願意相信。”
但,林柒柒卻後悔了。
“傅寒鈞,我們這樣是不會幸福的,以你的條件,完全可以找一個喜歡你的女人,你又何必……在我這浪費時間。”
林柒柒掙脫了傅寒鈞的手,朝前上了兩步臺階,又纔回過頭盯着傅寒鈞道:“你知道,這樣我不會快樂的。”
“又或者,我會讓我的團隊研究出適合你的藥,到時候,我就是你的初見,可好?”
聞言,林柒柒眼底劃過一絲慌亂。
看他言之灼灼的樣子,並不像開玩笑,她壓下心頭恐懼,面無表情地說了句,“你是真的瘋了。”
“我沒瘋,要瘋也是爲你而瘋。”
傅寒鈞溫柔一笑。
可那眼底絲毫不掩飾的偏執,還是讓林柒柒心煩意亂,快速上樓。
凱麗早已經像沒事人一般,詢問哥哥送了什麼禮物。
林柒柒把要是遞給凱麗,“你要是喜歡,就全部送給你。”
凱麗正要歡歡喜喜接下,就看到門口傅寒鈞陰沉沉的目光,嚇得立馬把鑰匙丟在了桌上,“還是你自己留着吧,反正我也不差那些東西。”
說完,趕緊溜之大吉。
林柒柒也沒在意,自己摘掉了耳環緩緩放在桌上,傅寒鈞的聲音在後面兀自響起,“我這次回來,也是打算重新籌備婚禮。”
見林柒柒張嘴要說話,傅寒鈞又迅速道:“你現在可以保持沉默,因爲我不是在跟你商量,而是命令。”
“如果我非說不呢?”
咔噠一聲,林柒柒將紅寶石頭飾丟在了桌上,目光微涼,“傅寒鈞,你只是在自欺欺人。”
“婚禮就在一個月後,到時候你願意也得嫁,不願意也得嫁。”
傅寒鈞咬着口音,重重強調了一遍,大概是爲了讓林柒柒乖乖就範,臨走前傅寒鈞又交代了一句,“在國內,你已經死掉了,不會再有人找你。”
“林柒柒,從今往後,我就是你的丈夫,也是你唯一的依靠。”
林柒柒赫然舉起剪刀,刺向自己的心臟。
傅寒鈞一個箭步衝上去,捏着她的手腕,質問:“你的剪刀哪裏來的?”
“對於一心求死的人來說,任何時候都是機會。”
林柒柒冷笑一聲,溫熱的血液順着指縫滑落,傅寒鈞不敢再耽誤,抱着林柒柒迅速下樓,“醫生,我要醫生。”
林柒柒自殺的舉動,很快將威內爾夫人也驚動了。
她來看望林柒柒時,看着她腳上重新被戴上的腳鏈,微微嘆息一聲,“林小姐,你這又是何必呢?”
林柒柒別過了臉。
“你的事,我也聽我兒子說起過了,一個月後他想娶你,他對你的深情,城堡裏每一個人都看在眼底,我可以說,你會是這個世界上最幸福的女人。”
威內爾勸說着。
“在我看來,這一切都變得十分可笑。”
林柒柒冷冷盯着威內爾,“夫人,以前我覺得您挺溫柔也充滿力量,但現在看來,您也說過如此。”
威內爾夫人並沒有被林柒柒的話激怒,反而淡淡笑了,“我只是希望我的孩子能夠幸福快樂。”
“所以就要把痛苦強加在我身上嗎,你看哪個新娘是戴上腳鐐參加婚禮的,你又看到哪場婚禮,是以強迫新娘的方式來舉辦的,在我眼底,他就是個變態,就是個自私的惡魔。”
“他愛我嗎,我看並不,他只是想滿足他霸佔的慾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