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寒鈞並不愛我。”
……
林柒柒情緒激動處,一口氣說了很多,但威內爾表情始終如一,帶着淡淡的笑容,溫柔地說道:“我雖然不知道你們從前發生了什麼,但這半個月以來,我能感受到他對你的疼愛和愛護。”
“如果不能離開,爲什麼不留下來好好地接受這一切呢?”
“接受,你要我接受?”
林柒柒晃動着腳上的鏈子,發出劇烈的聲音,“你要我接受這樣過一輩子嗎?威內爾夫人,你也是女人,你難道願意被這樣束縛一輩子嗎?”
威內爾臉色一白。
似乎知道無法勸說林柒柒,她緩緩轉身,望向了窗外,“時間會抹平一切的。”
“再過兩年三年,等習慣了,也就自然而然能夠接受這一切了。”
哼!
可笑。
林柒柒毫不掩飾自己對她話的嗤之以鼻,威內爾夫人臉色有些狼狽,丟下一句好好休息便徑直離開。
凱麗在門口張望了半天,確定沒有人再來看望林柒柒時,她才偷偷跑了進來。
見林柒柒滿臉怒容,她弱弱地舉起一串糖葫蘆,“你喫嗎?”
林柒柒沒吭聲。
凱麗試探着走過去,見林柒柒不搭理自己,便兀自坐下,“我聽我哥哥說起了,你們下個月就要舉辦婚禮。”
“其實……我哥哥挺好的。”
她停頓了一下,又繼續說道:“我從來沒看見他對哪個女生如此,柒柒,或許你應該放下偏見……難道你們之間就沒有共同的幸福時光嗎?”
“凱麗,你不用說了,我是不會嫁給你哥哥的。”
“爲什麼?”
凱麗歪着頭,“是因爲孩子的父親嗎?”
“你出去吧,我想休息。”
林柒柒緩緩閉上了眼睛,凱麗無奈起身,既然如此,她也不知道該說什麼了。
眼看着婚禮逼近,城堡裏的女傭人漸漸地忙碌起來,漸漸地林柒柒也已經習慣了腿上的重量,在別墅裏晃悠的時候也沒那麼累了。
只是腳踝處因爲經常摩擦的原因,時常犯腫,就算傅寒鈞找來了各種膏藥,又或者是在腳鏈上纏上厚厚的棉布,依舊於事無補。
“等結了婚,我就摘掉它好不好,乖。”
傅寒鈞溫柔且耐心,“再乖乖忍受兩天。”
林柒柒掙脫了他的手,重新穿上鞋,“我需要休息。”
“好,我抱你上去。”
當天夜裏,林柒柒早早入睡,別墅裏闖進來一道黑影。
就在黑影確定了林柒柒的蹤影,翻進二樓時,整個別墅的警報都響了。
黑影迅速跳出,於是在林柒柒睜開眼眸時,就只看到一個模糊的身影縱身躍下。
她嚇得尖叫起來。
“柒柒。”
傅寒鈞穿着睡衣就趕了過來,見她還在,立馬把人抱住,“沒事沒事,只是一個小偷。”
一個想來偷走他女人的小偷!
林柒柒重重喘息着,又喝了兩口水才漸漸平息,長時間缺乏運動,導致她現在稍稍動一下,就氣喘吁吁,連帶着心臟都無法適應。
警報聲音解除,大概是問題解決了吧,只是空氣中瀰漫着的若有若無的氣息,讓她覺得很熟悉。
莫名地讓她想起一個人。
隨後又啞然失笑。
傅寒鈞爲自己安排了假死,傅時遇又哪裏會知道自己身在何處。
怕是做夢了。
被傅寒鈞囚禁了這麼久,她都要跟着魔怔了。
城堡的地下室裏,黑影被五花大綁在牀上,傅寒鈞換上了一身黑色休閒衫,穿着拖鞋閒庭信步地走下來。
一個眼神,就有人撩開了黑影的面紗。
“二弟,好久不見,我是真沒想到,你能找到這裏來。”
他說着,看着滿臉怒容的傅時遇,緩緩鼓起了掌。
“而且,還是一個人,不知道是誇你勇氣可嘉,還是覺得你愚蠢呢?”
傅寒鈞說着,一拳重重地錘在傅時遇的腹部,頓時傅時遇一聲悶哼,傅寒鈞擡起手晃了晃手腕,像是評價着手感,“還行。”
“傅寒鈞,你到底把林柒柒怎麼樣了。”
傅時遇甚至來不及看林柒柒一眼,明明人近在咫尺,他卻沒能帶走她。
“她挺好的。”
傅寒鈞笑着,鏡片在燈光下閃過一片寒光,“而且用不了多久,她就會成爲我的夫人,到時候你要是能親眼看見也是不錯的。”
“柒柒不會答應的。”
傅時遇額頭青筋畢露,他用力掙扎着,可一切都是徒勞,反而硬生生又捱了兩拳。
“有時候我真搞不懂,你到底哪裏比我強,明明自負又愚蠢,還敢跑到我的地盤上撒野,真當我傅寒鈞是那麼好欺負的嗎?”
像是要發泄掉這麼多年,忍氣吞聲的屈辱,傅寒鈞又是兩拳,砸向了他的肋骨。
“傅寒鈞,有本事咱倆公平地打一場。”
“我爲什麼要這麼做?”
傅寒鈞兩手一攤,顯得很無奈。
“你是不敢。”
“不,是沒必要。”
傅寒鈞笑了,拍了拍手,就有兩位穿着白大褂的中年男人走進來,傅時遇瞬間睜大了眼睛,他在調查傅寒鈞海外勢力時,得到過其中一人的資料。
當初給林柒柒喫的粉末,就是他研發出來的。
仇人見面分外眼紅,博士也被牀上的憤怒如野獸的亞裔男人嚇倒了,“你確定要用他試藥?”
他能乖乖地配合做評估?
“放心,他會的。”
傅寒鈞自信一笑,隨後朝傅時遇走來,自信一笑,“我知道你也吃了那種藥,就算你不來找我,也只會很快陷入昏迷。”
“從某種角度來講,你來找我是最保險,也是最明智的決定。”
傅寒鈞自己拿起了注射器,緩緩將藥物相融最後在一陣扎向傅時遇的大腿。
傅時遇劇烈掙扎,傅寒鈞安撫道:“放心,你不是想幫林柒柒試藥嗎,我正愁找不到人呢,也算是圓了你一大遺憾。”
“病人情緒過於激動,很有可能影響藥劑發揮。”
博士在一旁提醒,他們完全可以隨便抓個人做實驗,也不用這麼冒險。
傅寒鈞把一整管藥全都推了進去,又保持着迷人的微笑,淡淡道:“聽到了嗎,這樣對藥效有影響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