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語嫣原本還有笑意的臉,緩緩收起,“你都知道了?”說着連頭都擡不起來。

    “沒有,祖母沒有告訴我。”

    “是我不好。”

    陳思圓看着王語嫣,一個很安靜的人,如果不是愛慘了,或者是發生了太多讓她不能阻止的事情,不會逼着自己走上這條路。

    這條路不光彩,她還是硬着頭皮走到今天。

    祖母和大哥的態度足以說明,這些日子王語嫣經歷並不怎麼好。

    心裏想着,陳思圓再次開口。

    “你有沒有想過你們的未來?”

    王語嫣搖頭,她不配,只是有些話她說不出來。

    陳思圓猶豫了一下,大膽開口,“我能猜出你應該是主動的一個,你......”

    “你看不起我?”王語嫣像是刺蝟一樣,一下豎起滿身刺。

    陳思圓收齊臉上的笑容,看向王語嫣鄭重開口,“我希望你繼續勇敢下去,追求你想要的幸福。”

    “你的意思是?”王語嫣激動,是她想的那樣?

    被所有人嘲諷,所有人不看好自己的時候,她還有那個可能?

    “你很聰明,明白自己怎麼做,但你要記住,你腹中的這個孩子會給你帶來福氣,你應該珍惜你們母子之間的緣分。”陳思圓說完這話,目光定在她的腹部,“我好像聽到叫我‘姑姑’的那一天。”

    陳思圓說完這話,沒有再說什麼,直接奔着馬車而去。

    等了許久的喬宇琛看到女人到來,沒有說什麼,扶着女人一起上了馬車。

    王語嫣一直站在大門口處,想着剛纔陳思圓說的那話,她的手放在腹部。

    “小姐,陳小姐的意思是?”丫鬟青兒開口。

    這些年來她一直在小姐身邊,以前還好,自從小姐那樣做之後,衆人看向小姐的眼神除了嘲諷,再也沒有別的。

    “我會平安的生下孩子,叫她‘姑姑’。”

    ......

    這時,馬車上。

    喬宇琛和陳思圓一同坐在馬車上。

    陳思圓首先打破沉默,“你怎麼過來了。”自己沒有說,是覺得必要驚動這人,現在他能來,心裏很感激。

    有了今天喬宇琛的舉動,相信就算祖母等人剛來,也不會有人敢爲難。

    喬宇琛的名聲不算太好,他的能力在,他的身份在,如果有人覺得陳家剛來,好欺負,還要看看陳家背後的靠山是誰!

    “以後這樣事情,不要忘了說。”喬宇琛表情淡然,沒有多少溫度在裏面。

    “你有事?”陳思圓問道。

    “你說呢?”

    這話,讓陳思圓明白過來,似乎問題出在自己身上,自己到底哪裏做錯了。

    想了想,沒有想到是什麼,乾脆直接問道。

    “你有什麼話想說?”

    喬宇琛送過來一個笨死了的眼神,又無奈的拉着女人的手,“有什麼事情你可以跟我說。”

    “我以爲你很忙。”

    “再忙也有時間。”

    陳思圓定定的看着男人,想要從男人的眼中發現什麼,這是,外面的馬車一顛,沒有防備的陳思圓的身子突然撞進男人懷中。

    喬宇琛似乎早有準備,順勢抱着女人不讓女人起身。

    陳思圓也沒有掙扎,想到祖母的期盼,她靠在他的身上,聽着男人強有力的心跳。

    她在想着,如果以後有這人在身邊,是否她的人生也可以改寫?

    是否如同王語嫣的一樣,也可以當一個孩子的母親。

    母親,這個詞太過沉重,自己也沒有經歷過,不知道自己是否有能力保護好一個孩子,她知道,很多事情就算是不會,她也會學。

    就算經歷一些不如意的事情,她也會傾盡了一切保護自己的孩子。

    這時,陳思圓不能否認的是,如果這個孩子的父親是喬宇琛,生出來的孩子一定會是最漂亮的。

    今天王語嫣突然難以懷孕的姿勢出現在自己跟前,讓她太過意外。

    似乎看到了王語嫣改變,也看到了自己的未來。

    這時,陳思圓不知道的是,她在幻想着美好的未來,沒有發現隨着馬車飛起的簾子,正好外面的人看到裏面得情景。

    這人不是別人,是陶一凡。

    陶一凡在聽說陳老夫人來到京城,準備親自拜訪,卻被喬宇琛半路截胡,後來又發生了一些事情,他到現在才抽開身。

    策馬趕過來的那一刻,遠遠看大那一輛熟悉的馬車,靠近竟然看到這一幕。

    他的身影都硬生生的定在原地。

    曾經的他努力說服自己,陳思圓和喬宇琛只是表面的合作關係,並不是真正的夫妻。

    剛纔看到的讓他不能淡定了。

    什麼時候?

    到底是什麼時候,他們的關係這麼好了?

    那一次在大牢裏的時候,陳思圓的身上的衣服血跡斑斑,他趕到的時候,清楚的看到了在女人手臂上的守宮砂。

    這纔多久,怎麼就?

    他楞在原地,靜靜看着馬車離開。

    心裏一直有一句話堵在心口。

    這些日子自己是怎麼過來了。

    度日如年。

    沒想到,女人不知道在什麼時候變了,在她的眼中漸漸有了別人的存在。

    她難道忘了自己?

    陶一凡的眉頭狠狠蹙了起來,抓着繮繩的手不斷用力,手指甲陷入手心都沒有發現,似乎只有這樣,他才能逼着自己不會當場追上去,想女人問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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