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未曾想,還有掌門他們。
其實,對於掌門方纔說的話,林泓汐也能想明白。
似乎在長老裏面,只有掌門和三長老互通了氣兒。
不過倒也是能理解,知道的人越多危險越大。
而且林泓汐很清楚,自己第一次見到大長老的時候,就覺得這個人宛如毒蛇一般危險。
但林泓汐並沒有多說,生怕因爲自己的誤會,引起長老們之間的互相猜疑。
“那所有的弟子中,有沒有我們的人?”
這倒是林泓汐最先要搞清楚的事情。
“有,但老夫不能說,隔牆有耳。”
再說最後幾個字的時候,掌門刻意的壓低了聲音。
感覺到不同尋常,林泓汐心中頓時警覺。
掌門能有如此反應,足以證明,劍閣倒也不是全然的安全之地。
沉默良久,林泓汐卻並未開口說話,只是微微點了點頭。
“弟子知曉。”
林泓汐能有如此猜測,倒也無可厚非。
畢竟劍閣弟子那麼多,到底其他人都是什麼身份,她也不能確定。
但同時林泓汐也很清楚,這裏面,一定有他們的人。
就比如成洺皓。
當然,林泓汐也不敢一棍子敲死。
雖然成洺皓確實是三長老的兒子。
但是,當事人都已經說了,不要跟他兒子通氣兒。
所以,在三長老回來之前,成洺皓究竟是何身份,還有待商榷。
“其他的倒也沒什麼大事兒,只需你自己記住,身份,莫要被他人懷疑。”
見林泓汐微微有些跑神,掌門輕嘆了口氣,再次叮囑到。
“弟子曉得。”
思緒被拉回,林泓汐恭恭敬敬地行了一禮之後,便默不作聲。
“一會兒他們如果問留下你幹什麼,你就說老夫想通過你瞭解其他人,在任務中都做了什麼。”
林泓汐點了點頭,正要轉身的時候,掌門卻突然開口。
“他們如果問爲什麼留下你,你就含糊其辭的說,大概是因爲你被三長老帶來,老夫想看看你的能力。”
“是。”
林泓汐清楚,掌門的叮囑,也是因爲擔心。
正要開口說話間,林泓汐突然想起了什麼似的,從懷中掏出個瓷瓶來。
“對了,咱們這是楊師兄和肖兄在知府二公子身邊找到的瓶子,似乎是富陽春,而且二公子並不是被他人所害,是自己吃藥喫死的。”
林泓汐撓了撓頭,將瓶子遞給了掌門。
在聽到林泓汐的這番話之後,掌門差點從椅子上跌了下來。
“你一個……還是不要再說這個話題了……”
掌門的神色很是尷尬,輕咳了一聲,穩住了自己的身形,伸手接過了瓷瓶。
“後續的事情你們就不用管了,老夫去應付知府,記住方纔老夫的叮囑。”
聽到此話,林泓汐並未多說,只是點了點頭很快離開。
果不其然,剛到宿舍,他們幾人竟是在一塊兒窩着。
看到林泓汐的瞬間,“呼啦”一聲,全圍了上來。
“你們什麼時候關係這麼好了?”
林泓汐微微挑眉,輕聲詢問一句。
肖睿率先問了一句,放下了手中的書。
“也沒什麼大事兒,就是掌門問我,你們都幹了什麼。”
“怎麼只問你一個人?”
這個問題一出來,林泓汐差點笑出了聲。
果然如掌門所料,他們問的,無非就是這兩個問題。
“我也不知道,大概是掌門想看看我的能力吧。”
林泓汐特意裝出了一副懵懂的樣子,這番話倒也沒有引起他人的懷疑。
倒是成洺皓,無所謂的重新躺到了牀上打了個哈欠。
“大概是吧,誰叫你作爲新生,剛入學便知道了劍閣的祕密。”
聞言,衆人都是恍然大悟,便停止了這個話題。
但林泓汐卻是微微眯眼,心中閃過了一絲懷疑。
只是大概聽起來,成洺皓這番話確實沒有什麼毛病。
但若是細細回想,只覺得成洺皓似乎是在給自己解圍。
一時間,林泓汐更加懷疑成洺皓的身份來了。
這種明知道他是戰友,但卻不能開口的感覺,實在是太難受了!
“知府的事跟掌門說了嗎?”
沉默過後,楊祁萬從肖睿旁邊擡起了頭詢問。
“放心吧,楊師兄,我把瓷瓶都已經交給掌門了,掌門說後續的事情不需要我們插手,他自己去和知府解釋。”
聽到這話,楊祁萬點了點頭,滿臉嘲諷。
“我還就不相信了,他兒子死於吃藥,他若還能繼續調查這件事情,那我是真的佩服。”
幾人互相對視了一眼,不約而同地笑了出來。
“行了,你們呆着吧,任務完了,我也回去了。”
話音剛落,楊祁萬便起身離開。
林泓汐轉頭的瞬間,目光落在了楚言的身上。
兩人互相對視了一眼,聳了聳肩。
“楚師兄今天話很少啊!”
林泓汐微微眯眼,像是試探的問了一句。
楚言倒是無所謂的一打扇子,滿臉笑意,似乎一點兒也不在乎林泓汐的話。
“這不是林師弟今日光芒太盛,遮掉了師兄的光嘛。”
聞言,牀上閉目養神的成洺皓倒是率先笑出了聲。
幾人各懷心思的坐下來,都是不在說話。
只有楚言一人,盯着林泓汐的背影,眼底的笑意也是越來越濃。
這小子當真是有點兒意思,難怪能提前得知劍閣的祕密。
這是這幾天的事情之後,楚言對林泓汐的評價。
早在楚言看到林泓汐丟失的學牌那一刻起,便已經開始懷疑林泓汐到底是何身份。
沒想到這次的任務當真是讓他刮目相看。
若有人再說林泓汐胸無點墨,那他一定要同此人爭論一番。
開什麼玩笑?
這林泓汐能是個普通人?
不管是高超的武功,還是遇事的那份冷靜,亦或者說開鎖的本事。
這能是城隍廟底下一個叫花子能有的?
想到這兒,楚言更加肯定了自己心中的那點懷疑和詫異。
此人身份,絕對不簡單。
不過楚言倒也沒有多說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