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自己默默保護好她,便不會有任何問題。
前腳,楊祁萬剛離開他們宿舍之後,後腳便往掌門的方向而去。
“掌門,我師父這幾日不在,這幾日的課程規劃,我便上報給您吧。”
楊祁萬眼神流轉,眼底倒像是藏了些什麼其他的情緒。
見掌門點頭,他這纔開口應道。
報告完畢之後,楊祁萬像是想起什麼一般,擡眸看着掌門。
“這些我知曉了,還有,知府的那件案子,你去跟他們解釋清楚。”
聽到掌門的吩咐,楊祁萬眼底閃過了一絲疑惑。
“掌門,知府那位庶子是喫壯陽藥太多猝死的,我若是跟他們這麼說的話,那姨娘定不會相信吧?”
聽到這話,掌門倒是無所謂的笑出了聲。
“他們若是想鬧,那就鬧得人盡皆知。”
楊祁萬這才恍然大悟。
這種事情,那肯定是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啊。
不管是不是真的,這種事情總該讓知府家蒙羞。
想必支付那麼好面子的人,肯定也不願意大肆宣傳自己兒子到底是怎麼死的吧。
“當然呢,交給你去辦這件事情,其中的用意我想你也能猜到。”
見楊祁萬眼裏滿是興奮的神色,掌門放下了手中的書,輕笑道。
“是!弟子定不負所望!”
他怎麼可能不明白?
朝堂上,知府跟他爹那可真是幾乎兵戎相見。
本來,知府一個文官,和他爹這種兵部侍郎的武官完全沒有交集。
這事兒要說起來,那還得追溯到幾年之前。
其實知府和他爹的矛盾,那全然是因爲各家的孩子。
知府家的那位嫡長子,雖然人比不上庶子那麼張狂,但也不是什麼好鳥。
當年入劍閣考試的時候,朝堂上各家弟子往年只選兩人。
這是掌門當初定下來的規則,目的便是想把其他機會留給寒門弟子。
同年考試的,除了他們兩人,剩下的便是楚言。
楚言的身份那自然不用多說,那一個可以進入劍閣的人定然是他。
所以,他和知府家那位嫡長子,自然是爭奪剩下的一個位置。
當初那貨考試的時候,竟然作弊。
作弊就算了,還坐在自己身邊炫耀。
這能忍?
炫耀啊!
那貨竟然舉着自己已經獲得答案的卷子,衝着他得意揚眉。
你作弊就算了,低調一點不行嗎?
所以,楊祁萬一個瀟灑舉手,直接送那貨了一個舉報。
這也就是爲什麼兩家長輩如此敵對的原因。
照理說,以知府那樣的身份,想要弄死一個兵部侍郎可太簡單了。
但正是因爲自己上了劍閣,兩家孩子的事情鬧得人盡皆知。
這纔是知府一直不敢動手的原因。
只能暗戳戳的在朝堂上,時不時的參上一本。
咱們這次將這個任務交給他,那也是給足了自己在知府面前耀武揚威的理由。
“年紀輕輕的,也是夠狠的,沒事喫什麼壯陽藥呢?這不把自己給搭進去了。”
掌門砸了砸嘴,滿臉的無所謂。
林泓汐成交上來的確實是朝廷丟失的那很重要的東西。
兵部各個製造兵器的大臣名單,和遠在他國的暗探名單。
這些都是絕不能讓他人得知的東西。
所以歸根到底,這次的任務他們確實完成的很不錯。
“你們配合的不錯。”
似乎意有所指般,掌門開口說了一句。
只是楊祁萬微微抿脣,輕輕搖了搖頭,便不再說話。
點到即止,掌門也沒有多說。
他和成洺皓之間的矛盾,還得他們自己去解決。
這件事情處理完了之後,幾人也是各自回到了宿舍。
日子還得按部就班的過,課還得去。
不然的話,總歸是會被其他弟子察覺到問題的。
射箭課上,衆人都是難得的聚集在了一起。
成洺皓總是一副沒有睡醒的樣子,百無聊賴的靠在樹上。
林泓汐一隻手撐着弓箭,另一隻手搭在了成洺皓的胳膊上。
半靠在成洺皓身上,大部分的力氣都撐在了成洺皓身上。
她擡頭看了眼樹蔭透下來的陽光,微微眯眼看向了身旁幾人。
“今兒個倒是罕見啊,楊師兄竟然沒有去指導其他弟子。”
聞言,楊祁萬滿不在乎的揮了揮手,蹲在了肖睿旁邊。
“我平時本來都懶得去,今兒個你們都在,我幹嘛還作那死?”
幾人瞬間都是心照不宣的笑了出來。
楚言靠在另一棵樹上,看了一眼成洺皓和林泓汐,扇子遮面,並不說話。
“你們說,我們的名字以後會不會出現在那份名單上?”
肖睿將弓箭繫好之後,擡頭看了眼兩人。
“也許會的吧,畢竟我們的身份跟其他弟子不一樣,終究是要面臨這些的。”
林泓汐摸了摸鼻子輕聲答到,只是語氣微微的有些變化。
“我們以後會不會被派到別的地方去啊?”
一聽這話,衆人都是罕見的沉默了下來。
確實,之前離開的那些弟子,作爲暗探,幾乎全都被派到了他國。
什麼時候能夠回家,還真是個問題。
其實他們也明白,他國在這邊,定然也有暗探。
這是各國間心照不宣的祕密。
只是有到罷了,一旦身份暴露,面臨的,那只有是被抓的命運。
只是職責所在,他們必須要面臨這些。
“你不想去?”
成洺皓微微側頭問了一句。
因爲林泓汐靠在成洺皓身上的緣故,成洺皓的呼吸打在了林泓汐的脖子,讓林泓汐瞬間縮了縮脖子。
“我當然不想去啊!遠離本土,在異國他鄉過着膽戰心驚的日子,你們願意嗎?”
話音剛落,衆人便同時沉默了起來。
這個問題他們從來都沒有想過,因爲他們很清楚自己面臨的是什麼。
所以歸根到底,有些問題不是他們可以決定的。
“你若是不想去,沒有人能強迫你。”
成洺皓的話,讓林泓汐不由自主的愣住。
她微微回頭,正好和成洺皓四目相對。
兩人相互對望,似乎眼中只有對方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