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離開禹王府,沈靖突然意識到。
剛纔林紓竟然都沒有讓自己進去?!
一時間,沈靖的腳步突然頓住。
爲什麼有種被欺騙的感覺?
沈靖慢慢悠悠的踱步,細細回想剛纔的事情。
也許是因爲林紓有些着急了?
沉默良久,沈靖也不知道到底是不是林紓的算計。
怎麼想都不是啊!
怎麼會有人拿自己的哥哥性命開玩笑?
想來是自己多想了。
沒有絲毫耽擱,沈靖再次往大牢方向而去。
遠遠的,凌冬在房頂上看到了沈靖匆匆的身影,一個翻身跳了下來。
“林將軍,收拾了,四殿下來了。”
話音剛落,林宿嚇得瞬間從牀上彈起來,講手中的圖畫書直接藏到了被子下面。
很快,凌冬悄無聲息的隱藏到了暗處。
轉眼間,沈靖的身影再次出現在牢門口。
“林將軍,我剛纔去見了紓兒。”
剛開口,林宿的興趣瞬間來了。
“不知殿下和我妹妹怎麼說的?”
話落,林宿還沒什麼表情,倒是沈靖裝出了一副痛心疾首的模樣。
“林將軍,你有所不知,皇兄壓根沒有告訴紓兒你的事情,實在是讓人寒心啊!”
要說林紓是婉約派的演技,那林宿可就是豪放派的演技啊!
猶如獅子上身似的那叫一個狂野。
只見林宿一派牀鋪站了起來,一臉憤怒。
“什麼?我這麼忠心耿耿的爲了殿下,殿下竟如此的不讓人安心?”
暗處,凌冬聽到了林宿的話,默默的捂住了臉。
這貨還真是變得快,剛纔還在欣賞手中的圖畫書。
這會兒倒是演的那叫一個好。
“林將軍不必介懷,皇兄一向是這樣的人,實在是……唉……”
沈靖像是有千言萬語的表情,但又帶着些一言難盡。
“林將軍,你都不知道,這件事情上殿下顯然是沒有打算管,甚至在面對紓兒的時候,竟然還可以安之若泰,實在是令人心寒。”
沈靖那叫一個痛心疾首,站在牢門口一直在指責沈縉。
看到了沈靖如此演技,林宿的一段話突然卡在了嗓子眼兒。
他突然覺得,自己的演技壓根不算什麼。
要說鼻祖,那可真是沈靖啊!
“四殿下……您真是……嫉惡如仇啊!”
林宿摸了摸自己的額頭,突然不知道該說什麼。
這貨的演技屬實厲害,他竟然有些不知道該怎麼應對。
再說了,自己剛纔不是把話題已經引到了林紓那了,他怎麼又回來了?
林宿深吸了一口氣,輕輕搖了搖頭,緊緊盯着沈靖。
“四殿下,其實你不用替我感到悲哀,此事是我的選擇,也是我跟錯了主,我認栽。”
見狀,沈靖的臉上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笑意,但很快便收斂了起來。
“林將軍,其實不需要這麼自怨自艾,有時候跟對明主也是非常重要的。”
聽到了這話,林宿的神色很快嚴肅了起來,臉上一片冷淡。
聽到了這句話,沈靖頓時知道自己說錯了話,臉上閃過了一絲緊張。
但很快,沈靖便收斂了自己臉上的情緒,眼角帶着一抹謹慎。
只是林宿的這段話確實提醒了自己。
確實啊!
雖然只是一時失言,但若是被有心之人利用,後果不堪設想。
一時間沈靖又有些感謝林宿,畢竟自己一時不察說出的這句話。
林宿如此迅速的反應了過來,且提點自己。
足以證明,林宿此人定可加以利用。
“這自然是的,聖上是我父皇,這是我們一直追隨的明主。”
很快,沈靖反應倒是極快,面不改色的說了一句,神色並未有變化。
但其實林宿心中清楚,沈靖方纔定然是心中驚慌了起來。
但是這句話,林宿並沒有多說什麼。
畢竟是皇室的事情,與他牽扯無關。
況且沈縉之前已經懷疑沈靖心生異心。
方纔那句無心的話,足以證明他確實有爭奪皇位的打算。
“四殿下無需緊張,這裏只有你我二人。”
林宿不着痕跡地說了這麼一句話,臉上的神色裝作無所謂。
反觀沈靖,自從說完剛纔那句話之後,整個人便猶如驚弓之鳥。
“林將軍,方纔只是本王的無心之失,林將軍應該可以理解的吧?”
雖然沈靖是含笑說的,但林宿很明顯的從他的話裏聽出了一絲的威脅。
聞言,林宿只是不住的冷笑,眼底一片冰冷,但面上卻無任何反感。
兩邊這陣勢,可謂是各懷心思,只是林宿臉上,表現的並沒有那麼明顯。
“林將軍,既然我們今日已經說到這裏,那我們改日便細聊。”
似乎是察覺到了氣氛有一絲的尷尬,沈靖很快開口說了一句,轉身就走。
盯着沈靖離開的身影,林宿眼神微眯,眼裏閃過了一絲嘲諷。
當真是什麼話都藏不住,這不過是稍微試探一下,便露出了自己內心的真實想法。
沈靖剛走,凌冬便從房頂跳了下來。
“四殿下倒是坦誠。”
意有所指的嘲諷似的開口說了一句。
林宿摸了摸自己的臉,並不知道該答什麼話。
這種話他方纔也是驚慌極了,差點不知道該怎麼接下去。
若是因此暴露了自己,那可真是得不償失。
“他這樣也不是一次兩次了,如果我猜的不錯的話,他今天白天來找我的時候,就有點透露自己的野心。”
聽到這兒,凌冬倒是沒有反駁,靜靜的點了點頭,眼底有些晦澀不明。
沈靖的野心已經是昭然若揭,也不知道下次他該用什麼方法。
“我想四殿下今日應該是不會來找我了,你儘快回去向殿下稟告今日的事情。”
見凌冬沉默,林宿抿脣細細回想了一下今日兩人的對話,很快衝着男士開口說了一句。
聞言,凌冬收回了自己思慮的心思,眼底帶了些謹慎。
“四殿下說漏嘴的那句話,我要向殿下轉達嗎?”
問這個問題,凌冬確實是有些疑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