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給錢嗎?”
“咳……若是你幫我們找到線索,我給你二十兩銀子。”
沈瑾煜皺眉沉聲說到,頗有些緊張的看着蕭葉璃,似是擔心她不同意。
“好!我這可不是爲了錢,這是爲了咱們京都的和平穩定。”
聽到二十兩銀子,蕭葉璃差點兒沒蹦起來,厚顏無恥的辯解。
今早她可詢問了,過攤一碗麪只需要三個銅板,這二十兩銀子,還真是不少。
得到後者肯定的答覆,沈瑾煜便帶着蕭葉璃到了屍體那裏。
“仵作這幾日沒在,沒法檢查,應該是被淹死的,但是查不到此人身份,詢問無果,只得暫時放了下來。”
“查無此人?有點兒意思。”
蕭葉璃低聲說到,剛捏住屍體的臉,臉色瞬間暗了下來,“這個人不是淹死的。”
“什麼?怎麼說?”
趙穆梓不知從哪兒冒了出來,捂着鼻子不肯上前,蕭葉璃嫌棄的看着他,一臉無奈。
“你這麼抗拒檢查屍體,怎麼進的官府,怕不是關係戶吧。”
“他是大理寺司直,受命處理各州府疑案,京中案子他大可不必插手,整日閒來無事,旁的司直不用天天在這府衙,他與我關係甚好,這才日日在這兒。”
趙穆梓打着扇子高深莫測的沒有說話,倒是沈瑾煜替他解釋了一句。
聞言,蕭葉璃一把鬆開了屍體的臉,狠狠抓住了沈瑾煜的手。
“大人,聽您這麼說,您的身份一定很高吧,我,蕭葉璃,喫的少會幹活,要不你們收留我吧,小女子孤苦無依可憐兮兮……”
“把……手拿開!”
被蕭葉璃抓住了一剎那,沈瑾煜瞬間彈開,氣的渾身顫抖。
臉色已經是鐵青了一半,恨不得拔刀砍了蕭葉璃。
“好!我們說屍體!這具屍體年齡大概四十歲左右,男,身形偏瘦,應該是被人害了之後拋屍在了河邊,他的鼻腔,口腔,裏面很乾淨,沒有水中雜質,證明下水之前已經死了。
銀針測過沒毒,脖子上有紅痕,初步判斷是致命傷,被掐死的,沒有過分浮腫,說明泡的不超過一個半時辰,角膜過分渾濁,屍斑暗紫紅色,指壓不褪色,屍僵已經有所緩解。
上肢的關節可微微轉動,下肢仍舊僵硬,死了應該有十五個時辰往上十八個時辰往下,對了,你們什麼時候發現屍體的?”
蕭葉璃生怕那個看起來有潔癖的冰塊臉怪罪自己,趕緊扭頭認真的查看屍體。
兩個大男人一臉震驚的看着這個面對屍體面不改色的丫頭,當下只覺得頭皮發麻。
問題一出,兩人都是細細回想。
蕭葉璃這才得以時間觀察沈瑾煜。
不得不承認,這男人生的極好看。
緋色官服讓他穿出了出塵的味道,精緻束起來的頭髮在發冠裏顯得服帖。
嘖,真是個絕色男人。
“約莫昨日五更天的時候,打更的人報案,天灰亮。”
沈瑾煜微微蹙眉,站在不遠處沒有動靜,回答了一句。
“泡了不到一個半時辰,也就是說丑時四刻之後被扔到河裏的,因爲搬運屍體之類的外力影響,這人大概是在子時四刻到丑時兩刻之內死的,這個時間的話,人應該是從城裏搬出去的。
你查一下,在子時四刻到丑時四刻之內,有沒有隨大物出城的人,還有,這人身上有一股濃濃的麝香和沉香以及混雜藥物的味道,證明並非香鋪。
那兩味藥不能同時服用,所以這人應該是個藥鋪的人,你們去城門問,我在藥鋪周圍轉轉,一會兒城內集合。”
蕭葉璃扔下了手中的東西,神色淡淡的拍了拍手。
接過侍衛遞過來的毛巾洗了手之後,這才擡頭看着兩人。
“發什麼呆啊,快去吧,晚了兇手要是跑了,你們怎麼辦?”
聞言,兩個呆愣住的人才是瞬間回神,應了一聲之後帶人離開。
“小煜煜,你這找來的是什麼神仙仵作啊?太厲害了吧,還是個女孩子。”
趙穆梓用扇子擋着臉詢問。
哪知道沈瑾煜的眉頭一瞬間皺起,看了眼身後不遠處的蕭葉璃。
“昨日我查過此人身份,京中並無哪家丫頭或者旁人丟失的報案,她那日的衣着不像是尋常人家的姑娘,各處大家更無報案丟失女眷,着實讓人疑惑,不過,她說她姓蕭,難道是……”
聽聞此話,趙穆梓眉頭一挑,眼底閃過一絲興趣。
“我問她從何而來,她說她不曉得,昨日我試探她,桌上放着碎銀和大額銀票,她眼底就跟看不見銀票似的,問我能不能把那碎銀子給她,就當是報酬,嘴上還嘟囔着報酬有點兒小。”
“認不得銀票?”
沈瑾煜一臉驚訝,扭頭看了眼身後頤高氣昂的蕭葉璃。
“難不成真的如她所說,失憶了?”
兩人邊往外走去,邊對蕭葉璃的身份議論紛紛。
趙穆梓把玩着手中精緻的摺扇,輕輕的觸了觸沈瑾煜的胳膊。
“你說有沒有可能是那家……不得寵的小姐,人丟了他們還未曾注意,再過幾日或許有結果。”
“嗯……先查此案,上面施壓,我們也不好過,仵作回鄉幾日都未回來,這丫頭還有點兒用處。”
兩人相視一笑,顯然是懂了對方內心的想法。
一刻鐘後,兩人出現在了城門口。
“參見大人。”
“嗯,昨日子時到丑時之間,有沒有人出入?”
沈瑾煜開門見山,周身冰冷的氣息讓城門口的守衛都是嚇得不敢擡頭,唯唯諾諾的應聲。
“有……有一個,拉着個牛車,裏面都是稻草,說是要出去焚燒不用的牛草,回來的時候牛車確實是空的。”
“此人長什麼樣子?”
趙穆梓靠在城門邊,四下觀望,突然開口問了一句。
誰知道幾個守衛面面相覷,大氣不敢出,更是一句話說不出來,哆哆嗦嗦不知在怕什麼。
“問你們話呢,聾了?”
劍閣女弟子修仙日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