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饒命!我們實在不知,天色已晚,那人還戴着帽子,我們並未注意。”
聞言,兩人對望一眼。
突然意識到這個問題,只得揮了揮手讓守衛起來。
“現在呢?怎麼辦?”
趙穆梓問了一句,一臉無奈,沈瑾煜抿了抿脣,雙手背後看了眼天。
“這個點,那女人是不是說了城內集合,走吧,看看她在藥鋪找到了什麼線索。”
兩人心照不宣的轉身離開,完全未曾注意暗處那一閃而過的人影。
剛入城不久,兩人就看到一道熟悉的身影坐在攤邊,毫無形象的大快朵頤。
沈瑾煜只覺得心中憤怒暴漲,額角青筋突突直跳。
快步走到蕭葉璃身邊,重重的把手中的劍摔放在桌上。
“你不是說來藥鋪找線索嗎?這兒是藥鋪?”
後者頭都沒擡,伸手指了指後背,一間藥鋪赫然出現在兩人視線。
沈瑾煜款款起身整好衣服,抿脣看了眼喫的快活的女人。
耳根微紅,剛轉身走了兩步,再次頓住,回頭。
從懷中摸出一錠銀子,放到桌邊這才離開。
一直靠在木樁上的趙穆梓看到這一幕,勾脣輕笑。
藉着扇子掩面,慢慢搖了搖頭,似是嘲笑沈瑾煜的彆扭。
“夫人,您別太過傷心,掌櫃的肯定沒事的。”
兩人剛進門,就聽到這麼一句。
對視一眼之後,就到了那哭哭啼啼的女人旁邊。
“叨擾二位。”
聞言,那男人一驚,下意識的站到了女人面前,虎視眈眈的突如其來的二人。
“在下是大理寺少卿沈瑾煜,奉命來調查……”
“調查您家掌櫃失蹤一案,還望二位能提供些許細節。”
沈瑾煜話音未落,身後一道女子嬌呵突然打斷他的話。
他一句話沒轉過來,差點被自己的口水嗆到。
責備的盯着喫完飯嘴還沒擦的蕭葉璃。
見狀,沈瑾煜深深吸了一口氣。
頗爲無奈的從懷中掏出手帕扔進了蕭葉璃懷裏,轉而一言不發的盯着夫妻兩人。
“多謝幾位大人費心,在下是掌櫃的夫人,幾日前掌櫃的出門說是辦事,可直到今日都未回來,實在是不知出了什麼事兒啊。”
女人哭哭啼啼的樣子讓蕭葉璃心煩。
她最不喜的就是有人在她面前哭的如此難過,壓根不知道怎麼安慰。
“大人,你們倆分別帶人做一下例行詢問,做個記錄,我透口氣去。”
蕭葉璃拍了拍沈瑾煜的肩膀,頭也不回的轉身就走。
趙穆梓狐狸似的圍着被拍懵的沈瑾煜轉了一圈眨了眨眼睛。
“這小娘子我就先帶走詢問了。”
說罷,帶人頭也不回的離開。
沈瑾煜這纔回神,突然落入眼簾的是堂倌那深邃盯着趙穆梓離去的眼神。
“你們掌櫃的何時離開,說了什麼。”
“是這樣的大人,約莫三日之前,掌櫃的說自己有些私事要處理,當時鋪子都已近打烊,夫人勸他明日在辦,掌櫃的非說有要事要辦,匆匆離開,直到今日都沒有回來。”
反正她是個仵作,幹這行之前是行醫的,這些事情,本就不是她操心的。
堂倌的話,也沒什麼可疑之處。
沈瑾煜本想看看蕭葉璃有何疑問之處,剛回頭就看見她在身後摸着人家櫃檯上的一個看起來價格不菲的硯臺。
見狀,沈瑾煜深吸一口氣,強迫自己冷靜下來。
這丫頭,真是沒救了。
微微搖頭,沈瑾煜收回視線,緊緊盯着堂倌。
“你們老爺離開的時候,除了說要處理私事,還有什麼嗎?”
老大不發話,堂倌也不敢吱聲,壓根沒注意到沈瑾煜不說話是因爲某人給他氣的。
還以爲是等着自己在說些什麼有用的信息。
所以在沈瑾煜詢問之後,堂倌倒是樂的回答。
“那倒沒有,老爺走的匆匆,也沒交代別的,唉,也不知究竟是何人所爲,如此歹毒,獨留下夫人一人,可憐夫人了。”
說到最後,堂倌不免有些動容。
沈瑾煜微微蹙眉握緊劍柄,一瞬間,整間屋子的氣氛很是低迷。
正巧,門外傳來了趙穆梓亙古不變的欠揍聲音,“話說,你們問完了沒有,我這兒完事了。”
話音剛落,見沈瑾煜還要開口說話。
一直沉默研究人家東西的蕭葉璃上前一步一把扣住他的手腕,眼底的神色很是深邃。
“無事,我們就先走了,你們節哀。”
這次,沈瑾煜竟是難得沒有甩開蕭葉璃的手,定定的看着她。
只是覺得,這個女人一本正經的樣子,有些吸引人。
剛回到衙門,蕭葉璃毫不客氣的連喝三杯水,眼底一片不滿。
“那地方,好喫是好喫,就是有點鹹。”
首位的沈瑾煜邊給蕭葉璃再續了杯水,邊盯着趙穆梓,“你那邊有什麼發現。”
被叫到的趙穆梓並未搭話,只是目光轉到了蕭葉璃身上。
眼底玩味迸射,輕笑出聲,眸光流轉。
“我想知道,蕭姑娘有沒有什麼發現。”
好像剛纔在路邊就沒喫飽似的,蕭葉璃擡起埋在點心上的腦袋,一臉不滿的瞅着他。
“我是個仵作,之前幹醫者的,這些事情不是我的業務能力範疇之內,跟你們去是因爲拿了他二十兩銀子,我不負責分析案情。”
毫不買賬。
不過,趙穆梓卻很是不以爲然。
從懷中又掏出一錠銀子,在某人眼前晃晃,狐狸似的壞笑。
“你們着重調查一下那個堂倌,不對勁。”
一把搶過銀子,蕭葉璃像個餵了糖的小女孩,滿意的說了一聲。
聞言,沈瑾煜並未搭話,只是淡淡的點了點頭,吩咐手下人去查。
“我就覺得是他吧!要不我把人抓回來嚴刑拷打一番?”
蕭葉璃話音剛落,某個紈絝便忍不住刷起了存在感。
這貨怕不是個傻子?
如果那堂倌真是兇手,直接就暴露了好嘛!
蕭葉璃白眼一翻,狠狠在他腦殼上敲了一下。
劍閣女弟子修仙日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