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一來一回互不相讓地爭吵着,吵的張琪腦仁疼,眼看他們又要打起來了,也顧不上什麼兄友弟恭的禮節了。
當即拉下臉端出靈劍門大公子的架勢,怒斥道:“都給我閉嘴,你們當這是臥龍山啊?若誰敢再挑事,我馬上傳信給父親喊你們一狀,讓他來教訓你們。”
話落,房間裏也跟着變得安靜,剛纔還劍拔弩張的兩人,現在只能收了武器大眼瞪小眼,不敢再繼續爭吵了。
耳根終於得到清靜的張琪,終於鬆了一口氣。
他這纔跟兩位師兄解釋小二爲何會對他們那麼熱心:“中午我跟小二打探消息後,給了他不少銀子酬謝,他可能是記着我的慷慨,所以纔會熱心地想幫忙。還有什麼問題嗎?一次性說出來,我一一爲你解答。”
張琪說這話的時候,特意看着張甲,因爲就屬他事最多。
靈劍門的弟子天生畏懼身爲門主的張元,就連魯莽大膽的張甲也不例外。
他生怕張琪去門主那告他的狀,現在非常老實地搖頭應道:“我沒問題了。”
“我也沒問題了。”張乙自覺地跟着搖頭應道。
沒問題就好。
張琪擡手揉着發疼的太陽穴,另一隻手朝屋內的其他兩人揮了揮,下達逐客令:“回去休息吧!讓我清靜一會兒。”
兩人跟得到特赦令一樣,連告辭都來不及,嗖地就溜出去了。
張琪看着轉眼間就變得空蕩蕩的門口,無奈地感嘆道:“還是爹的威懾力大啊!”
說完,他就關上房門,打算休息了。
翌日
張琪三人又湊到一起商量如何進入吳家的計劃。
這次他們仔細制定了幾個計劃,一個不行就換另外一個,想着總有一個能行得通吧!
可是他們低估了禁衛軍那鐵桶般的防守,更甚者裏面有不少龍天下培養的弟子,個個修爲都不錯,他們哪裏能輕易通過。
在經過接連幾天的碰壁後,三人最終泄氣地回到了客棧,已經想不出更好的辦法了。
他們有氣無力地圍坐在客棧的飯廳餐桌前,味同嚼蠟地喫着桌上的飯菜。
這個現象引起了掌櫃的注意,他當即叫來店小二,指着張琪這一桌對他吩咐道:“你過去問問那桌的客人,是不是飯菜不符合他們的胃口?”
“好嘞。”
小二見是認識的客人,當即就應下了。
緊接着他快步來到張琪他們的桌前,出聲詢問道:“幾位客官,今日的飯菜是不合你們口味嗎?需不需要讓後廚重新給你們上過一份新的菜色?”
三人的視線集中到小二身上,有人搖了搖頭馬上就移開,有人暗淡的眼中閃過一絲亮光。
小二面上一愣,顯然張琪的答案有點出乎意料。
不過他秉着不打探客人**的原則,他沒有追問下去,只是點頭表示知道了,然後讓他們有事可以找自己後,就告辭回去給掌櫃回覆了。
待小二一走,剛纔眼前一亮的張乙忍不住扯了扯張琪的袖子,小聲地說道:“我們怎麼把那個小二忘了?或許可以通過他進入吳家也說不定?”
“對啊!”張琪暗淡的眸子也跟着嗖地亮起,不過他好像想到了什麼,亮光很快就消失了:“沒用,我們之前騙他說失去鋪子拿賬本,哪裏能改口提要進入吳家?別到時候沒得到幫助,反而惹惱了他把我們舉報了。”
這的確是個問題。
張乙這才知道自己考慮不周,他有些失望地鬆開扯住張琪衣袖的手,陷入了新一輪的苦惱中。
倒是一旁聽到他們對話的張甲,有些不以爲然地說道:“反正去鋪子拿賬本是騙他的,幹嘛不繼續編故事騙下去,直接說鋪子裏的人跟吳家人關在一起,不就好了?”
原本不把張甲的話當回事的張琪和張乙,愣是消化了一會兒才意識到他誤打誤撞出了個好主意。
兩人興奮地對視一眼,隨後又看向張甲,眼裏都寫滿了:你小子也算聰明瞭一回。
張甲被兩人看得不自在,下意識地往後縮了縮,以爲自己說錯了話,尷尬地笑了笑:“我就是隨口說說的,說錯了就當沒聽見吧!”
張乙難得聽完他說的話露出了笑臉,他擡手重重地拍了下他的肩膀,讚賞道:“你小子終於聰明瞭一回。”
說完,沒管愣住的張甲,興奮地拉着張琪商量該如何編故事瞞過店小二,讓他出面幫忙。
一頓飯下來,三人已經商量好了對策。
喫完飯,他們在上樓之前,張琪以有事相求爲藉口把小二也叫到了天字三號房裏。
一行四人聚集到了天字三號房內,待房門關上後,三人就熱情地擁着店小二到八仙桌前坐下。
張乙一改之前的冷淡,還給他奉上了熱茶。
店小二受寵若驚地望着他們,不解地問道:“幾位客官,到底有何事相求?你們我大可直接說出來,只要在我能力範圍之內,我一定會爲你辦。”
張琪在小二身邊入座,他做出一副難以啓齒的模樣,支吾了半天才開口問道:“其實我們有件很重要的事先求,就是不知道會不會讓你爲難?”
“如果是令我爲難之事,我肯定會拒絕,不會勉爲其難地幫忙,所以你們可以先說說看是何事?”
小二很爽快地應道,面上沒有絲毫爲難之色。
這讓張琪鬆了口氣,才放心地說出事先編造好的說辭:“這幾天我們都在試圖回鋪子裏,終於在昨日讓我們找到機會,可是鋪子裏的掌櫃卻不見了,我們經過多方打聽,聽說掌櫃已經使用快半個月了,所以我們纔來向你求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