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是明老將軍?不會吧!”有的人明顯不相信。

    “閒王身後的那人本官是瞧見了的,滿臉的絡腮鬍子,本官可記得當年明老將軍可是有名的美男子啊!”一位年長的老官也悄悄地說起了自己的觀點。

    “就是啊,而且年齡上似乎有些不像吧,那人年紀長相,看着可不比明將軍打多少啊。”

    “會不會是大長公主瞧錯了?”

    有人懷疑着,卻立馬遭到旁人的反駁。

    “大長公主年紀大了能瞧錯,那鎮國將軍也能瞧錯?”

    “就是,鎮國大將軍方纔可是都喊爹了的。”

    明姝月着實被自家老爹的那一聲“爹”給驚到了,愣愣的看着黑子,很難想象這人竟然是她爺爺。

    “阿澤...我...不是在做夢吧?”說着,明姝月狠狠的掐了南聖澤的胳膊一把。

    “你再喊我一聲。”南聖澤清冷的聲音帶着些許激動,盯着明姝月,絲毫不感覺胳膊上有多疼。

    “呃,不會是在做夢吧,你不疼嗎?”明姝月帶着疑惑轉頭,卻見南聖澤像是盪漾的看着她。

    “呃...你...你看啥呢!”這什麼眼神看她,她臉上有什麼東西嗎?

    “你剛剛,喚我什麼?”

    這算是明姝月頭一回這般喚他吧。

    “阿澤啊,難道你還想我當衆喚你小澤澤?”明姝月一臉壞笑的看着南聖澤。

    “阿澤,就喚阿澤吧!”

    在空間裏喊他小澤澤就算了,在外面還是不要這樣喚的好。

    “爹?您怎麼不說話?”明輝的聲音再次傳來,言語中帶着焦急。

    相較於大長公主和明輝的激動與震驚,黑子顯得要冷漠許多,仿若不認識他們一般隻立在北思羽的身後,低垂着頭,不說半字。

    雖然黑子表面上冷漠寡言的模樣,可內心中卻被什麼干擾了一般,一些似乎是不屬於他的記憶,正在拼命的想要突破什麼屏障一般,往他腦袋裏鑽。

    站在明輝他們後方的明姝月和南聖澤似乎是看出了些許什麼,兩人相視一眼,南聖澤默默的扶住了身側的明姝月。

    “尉遲老頭兒!尉遲老頭兒!快跟我走,幫我看個人!”

    明姝月衝進空間,看見坐在柳樹下喫着烤魚,品着茶,悠哉悠哉的躺在椅子上的尉遲老頭兒,二話不說,拽着他就要往空間外衝。

    “嘿!嘿!嘿!丫頭你就這麼拉我出去,就不怕嚇着旁人嗎?”一直在空間內看着外頭的尉遲老頭兒,自然知道明姝月拉他去看誰。

    不過有更好方法的他,自然要組織明姝月的魯莽。

    “呃,那你記得隱身不就好了!”

    “哎哎哎,不需要那麼麻煩的!咱們這樣...那樣...就可以了!”

    尉遲老頭兒的提議,其實也是爲了往後做打算的,畢竟那位大人曾經交代,最終都是要送他們去琉璃大陸的,機會就擺在面前,自然是要把握的。

    “阿澤,等會兒不管尉遲老頭兒說什麼,你都要配合他一下!”

    “嗯!”南聖澤看着一臉嚴肅的明姝月,雖然不知道她與尉遲老頭兒到底商量的什麼,但是還是答應了。

    “大長公主與鎮國將軍怕是認錯人了吧,本王身後的這位可是地地道道的北國人!”

    雖然大長公主與明輝的無視,讓北思羽覺得有些尷尬,但他臉皮可不是一般得厚,自然不會將這點尷尬放在眼裏。

    “不可能!”北思羽說完,大長公主立刻反駁道。

    “你看!這是擎蒼哥曾今給我雕刻木像時,不慎劃傷的,因着當時年歲尚小,且傷口太深,所以直至長大後,都留有疤痕在。”

    說着,大長公主上前兩步,一把拉過黑子的左手,虎口處確實有一道長長的疤痕,似乎年月久遠了。

    “這...這怕是他年幼習武所致吧,大長公主有所不知,這位其實並不是本王的侍從,而是本王父王還在世時,爲本王尋的師父,而且也不叫什麼擎蒼,而叫黑子。”

    “閒王亦是習武之人,煩請你告知本將軍,怎樣的法子能在習武的時候能傷及左手?”明輝雖然激動與震驚,但思緒回籠,在看見被自家母親握住的那隻手時,卻能肯定,眼前的人,絕對是他父親沒錯。

    “這...”一時間北思羽倒是不知道該如何回話了。

    不過北思羽能夠肯定的是,他的黑子師父,確確實實應當是北國人,就算曾經被他父王派來過南國,可也只是在翠林城那一帶的山間,並未來過京城,更何況又怎麼會是已逝的大將軍。

    “老臣記得,明將軍幼時與老臣玩耍,曾從假山上滾下來,額角可破過,是留有疤痕的!”

    殿內的衆人,也聽明白了是怎麼一回事,一些年長的與明擎蒼生前交好的官員們,也都激動的圍上前來。

    北思羽心中一頓,不禁有些疑惑起來,按方纔那位大人所說,黑子師父額角確實是有一道疤痕的,只是讓他不明白的是,爲何明明就是北國人的黑子,卻偏偏與明老將軍多處相重合。

    “是了,擎蒼哥額角確實有道疤的!”說着,大長公主便要伸手去掀開黑子遮住額角的髮絲。

    怎料卻被黑子給後退一步,抽出大長公主手裏的手,躲開了。

    “擎蒼哥...你...”

    大長公主因爲黑子的躲閃而很是受傷,這麼多年暗藏在心中的傷痛,又再一次涌了出來。

    “這位...夫人,您怕是認錯人了!”

    怕是怕大長公主不信,黑子又再次道:“傷疤大概只不過是巧合罷了,在下自幼在北國長大,根本不可能是南國人!”

    黑子忽略掉心中那一點,因爲大長公主傷心落淚而痛苦的感覺,強忍着想要爲她擦乾眼淚的衝動,低垂着眼眸,逼迫自己不去看她。

    他不懂,爲何自己會有這樣的衝動,爲何從未對誰心動過的他,卻會對眼前這個女子產生一種,從未有過的好感,但自幼的記憶騙不了他,他定是不認識眼前這婦人的。

    就算婦人將他認成了旁人,還是她的丈夫,他心中雖然很不是滋味,卻做不出欺騙自己和他人的事情來。

    “不!怎麼會...明明...明明就那麼像...”

    大長公主似是傷心欲絕,怎麼也不信自己是真的認錯人了,腳下一軟,兩眼一黑,若不是有明子衿在旁邊扶着,怕是要險些摔倒。

    看得黑子心中很是擔憂,卻又不敢上前攙扶。

    “爹!您這是怎麼了?是失憶了嗎?陛下,臣請陛下招太醫前來!”明輝擔憂的看着黑子,又看了看快要暈倒,滿面淚痕的大長公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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