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黑子卻對自己能夠與明輝對拳,詫異不已,他可以肯定,這套拳法他從未打過,可不知怎的,當明輝對他打出這套拳法的時候,他卻出自本能的能夠接上。
心底隱隱的有一種懷疑,可是黑子卻是不敢相信的,前太子可是他的救命恩人,自當是不會騙他的!
可是,他能與明輝對上拳,這又怎麼解釋呢?
記憶深處,似乎有什麼場景與現在重疊了,恍惚間好似有個小孩,從蹣跚學步到憋着眼淚歪歪扭扭的打拳,從虎虎生威的與人對拳到長大成人。
一個愣神,黑子身形一頓,明輝的拳頭就一下子捶在了黑子的胸口處,逼得他腳下一個踉蹌,直接後退了幾步才堪堪穩住,險些摔倒在地上。
“阿輝!他是你爹!你怎麼能...”大長公主一個心急,直接衝上去一巴掌拍在了明輝的肩頭。
“娘!我...我...我不是故意的!”
此刻的明輝不知所措的縮着腦袋,看着黑子似是受傷一般單手捂着胸口,更是委屈巴巴的了。
“哎呦,愛了愛了,月月他爹竟然還會做這麼可愛的表情!”
“哈哈,瞧他可憐巴巴不知所措的樣子,顯得月月她奶好凶哦!”
“這個絕對可以做成個表情包,哎呀媽呀,我的表情包收藏裏面又增加一員猛將嘍!”
“平日裏看慣了不苟言笑的明輝,這突然的可憐小表情是咋回事,我覺得他們在場的人,肯定覺得自己看錯了!”
“哈哈,樓上的說對了,你沒看見那些揉着眼睛還一臉震驚的官員們嗎?特別是明輝手下的那些個武將,那表情可比明輝豐富多了,哎呦不行了,我肚子笑的疼。”
“你們瞧見月月沒,她都那麼一副喫驚的表情嘞。”
“這有啥,你們沒看見坐在原位上的明子瑜嗎?瞧那二貨笑的,都被嗆到了好嗎?”
“就是就是,我家絮絮正在溫柔的給他拍背呢!”
“嘖嘖嘖,拍背的絮絮好溫柔啊!”
直播間的衆人正在看熱鬧的時候,大長公主再次走到黑子面前。
“你...你沒事吧?”
對上大長公主擔憂的神情,黑子仿若觸電一般,迅速垂下頭去。
遲遲未見黑子回答,大長公主一顆擔憂的心,也逐漸涼了下來。
“這位師父,你方纔與阿輝所對打的那套拳法,是我們明家不傳外的拳法,請問,你若不是明擎蒼,那麼你又是怎麼會打這套拳法的呢?”
面對大長公主的步步緊逼,黑子顯得有些不知所措,明明他的記憶中,他就是北國人,可方纔腦海中出現的那些,本就不屬於他記憶中的畫面,又是什麼東西?
“這位師父,請問你要作何解釋?嗯?”就算黑子不回答,大長公主依舊寸步不讓,誓要問個徹底。
“他可做不了解釋!”一道蒼老卻又洪亮的聲音自殿內房樑上響起。
四周的侍衛立刻做出了防衛狀態,將南帝他們圍在中間,警惕的對着房樑上。
“哈哈,要是老頭兒我想要刺殺,恐怕你們再多人也無用的。”
“人!人呢!快找!快找找!”
“刺客,快來人!刺客!”
整個大殿內,除了人羣的騷動聲,就是迴響着惠妃和南聖鈺慌張的聲音。
“緊張什麼!我老頭兒就是來討口酒喝喝的!”
那人再次出聲,衆人這才發現,他正立在南聖澤原本做的位置上,正抓着酒壺往嘴裏倒着酒。
“尉遲爺爺,您怎麼來了?”明姝月的出聲,讓緊張的衆人都愣住了。
“這是?”南帝詫異的問道。
“回稟陛下,這位正是帶着月兒隱世的那位高人。”明姝月答道。
“仙長!仙長方纔說的話是何意?”什麼叫做不了解釋?
此時大長公主壓根不管先前假明姝月說的,尉遲已經掛了的話,此刻她最關心的便是黑子的事情。
明輝等人看着尉遲老頭兒,目光中帶着探究與疑惑,而惠妃與姜太傅等人,眼神中卻是充滿了恐懼之色。
要知道,如今的明姝月可是個冒牌貨,她又如何認得那人?況且她當初入將軍府的時候,可是說那仙人仙逝了的,那今日這突然冒出來的,又是何人?
瞧着大長公主的模樣,那人確實是那仙人沒錯了,可明姝月又是如何的知的?難道...
一股不好的預感,蔓延在姜太傅和惠妃的心中,兩人默默相視一眼,看來那計劃,怕是要提前實施了。
“唔,這酒還行,馬馬虎虎。”不一會兒,一壺酒就下了肚。
尉遲老頭兒嘴上說着馬馬虎虎,可卻意猶未盡的咂咂嘴,眼睛瞟向了旁邊桌上的酒壺。
“仙長!仙長,您方纔說的到底是何意?您說說吧!稍後妾身安排人,給您將雲霧閣的好酒,統統搬到將軍府去,讓您喝個夠!”
相較於尉遲老頭兒的漫不經心,大長公主顯得焦急萬分。
“哎呦我滴媽呀,這個尉遲臭老頭兒怎麼這麼壞啊!”
“對啊,蔫壞了,我們也好想知道呢!”
“不過尉遲這個出場設計的真心不錯,賺足了他們的眼球嘞。”
“我看也賺足了咱們的眼球吧!”
“嘿嘿,那可不,尉遲對他們來說可算是仙人的存在吧,對咱們不也是嘛。”
“這臭老頭兒倒是把一個嗜酒的醉鬼演繹的凌厲精緻哈。”
“別急別急!嗝,老頭兒我這就說!這就說!”
不管是直播間還是大殿內如何心急的吵翻天,尉遲老頭兒依舊是不急不徐的,慢悠悠的走到大長公主與黑子之間,先繞着黑子走了兩圈,仔細的觀察着什麼。
“尉遲爺爺,您看什麼呢?”明姝月好奇的問道。
“噓,別說話!”尉遲老頭兒故作神祕道。
接着,尉遲老頭兒伸出手,直接想要抓過黑子的手腕,黑子想要躲開,卻好似被人施了定身術一般,半點動彈不得。
“別掙扎,也別躲,你要是想知道爲什麼自己腦袋裏有那麼多關於他們的記憶,爲什麼又有另一段的記憶,那麼就別躲,老頭兒我給你好好瞧一瞧!”
說着,尉遲老頭兒捏了捏自己的山羊鬍子,一本正經的把起脈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