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子,你是孤救的,這輩子都要效忠於孤!”

    “黑子,往後你便是羽兒的師父了,你定要對他好生教導。”

    “黑子,孤這次怕是要栽了,孤若是出了事,你定要替孤護着羽兒周全!”

    “黑子,沒有意外,你千萬不能離開羽兒身邊!”

    腦海裏一遍一遍的充斥着前太子對自己說的話,黑子有些不知所措。

    似乎從太子將他救了之後,他就一直跟在北思羽身邊,教他習武,爲他辦事。

    不,不應該的,他腦海中的記憶明明他就是個北國人,明明就是他被仇家追殺,重傷昏迷時被太子殿下所救,而他爲了報答太子殿下的救命之恩,才留在殿下身邊做事的。

    而且,並不是太子殿下強求他留下的,明明就是他主動留下來,聽候太子殿下差遣的啊!可是那仙人所說的,自己確實是離開了小主子,就會一直做夢,又是爲何呢?

    黑子想不通,有些頭痛欲裂。

    “擎蒼哥,你怎麼了?”

    見黑子痛苦的抱着腦袋,大長公主心中焦急萬分。

    “仙人,仙人!你定時有辦法的,求你了!救救擎蒼哥吧!”

    “師父,他...他這是怎麼了?”明姝月也有些擔憂的看着黑子。

    現在看來,眼前這個人定是她那從未見過面的爺爺了。

    “無礙無礙!不過是記憶出現混亂罷了,原有的記憶與現有的記憶之間產生了衝突,原有的記憶想要突破屏障而已。”

    尉遲老頭兒看着有些痛苦的黑子,再看看焦急的滿臉淚水的大長公主,心中暗自瞭然。

    怕是接觸到了黑子記憶中最爲深刻,熟悉的人了,所以被封鎖的記憶纔會在媒介在身邊的情況下,還要拼命突破出來,不過這樣一來也好,倒也省的一些麻煩了。

    尉遲老頭兒二話不說,直接提起一股靈氣,直接拍進了黑子的胸口,接着從懷中掏出一個小瓷瓶,小心翼翼的倒出一粒藥丸,直接塞進了黑子的嘴裏,雙眼微閉,嘴中唸唸有詞。

    “大家有木有覺得,尉遲老頭子這樣,就像一個神棍?”

    “確實有點像啊,不過再加上神神叨叨的舞蹈就更像了!”

    看到這一幕,直播間內的人們都鬨笑起來,實在不怪他們覺得尉遲老頭兒像神棍,主要是他搞得太神神叨叨的了,殿內的人,瞧他這般,紛紛都覺得他有些像是哥騙子。

    “哇,噗!”

    突然,黑子吐出一口黑血,整個人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變得有些蒼老許多,雙眼一閉,整個人暈了過去。

    “師父,這是怎麼回事?”

    不等大長公主詢問,明姝月就急急地問道。

    人昏過去了那還的了,可別把她奶奶也給急暈了。

    “無礙的,不過是一時之間受不了催眠破碎,才暈了過去而已,等他睡醒了便好,睡醒了便能想起一切的!”

    “可是仙長,爲何擎蒼哥突然一下子蒼老了許多?”雖然蒼老了之後,瞧上去才與她的年齡相符了,更加能夠確定就是她的擎蒼哥哥了,可是大長公主還是有些擔心。

    “不要擔心,這纔是他原本該有的模樣,那種催眠禁術使用之後,被催眠者無論是記憶或是年齡,都與記憶轉移者相同,所以之前看上去才那樣年輕的!”

    聽了尉遲老頭兒的這番解釋後,衆人非但沒有感到懼怕,還紛紛好奇起這個神奇的催眠到底是什麼樣的東西。

    “來人,將明老將軍扶到側殿去休息!”南帝趕緊吩咐道。

    畢竟也算確定了這人就是明擎蒼的,那可是南帝的姑父啊,德公公趕忙親自帶了兩個侍衛,扶起黑子就準備往偏殿去。

    “慢着!”

    卻不想,這時卻被北思羽給攔住了。

    “本王倒是覺得,這位...所謂的仙人,言辭頗爲可笑,你這是給本王的侍從,下了什麼藥!”

    北思羽的一句話,讓大殿內一片譁然,直播間內更是罵聲一片。

    “北思羽這是瞎了嗎?還下藥?”

    “北思羽這是什麼意思啊?虧我之前還想粉他來着,怎麼長得那麼帥卻是不長腦子的?”

    “還侍從,他不是說黑子是他師父嘛?真沒禮貌,古人不都說一日爲師終生爲父的嗎?”

    “不對啊,剛纔你們有沒有注意到北思羽似乎跟那個什麼姜老頭眉目傳情來着?”

    “誰注意了,剛纔主視角不都是對着黑子那裏嘛,誰注意北思羽了。”

    “不過我倒是透過人羣看見姜老頭對誰使眼色來着,就是沒有瞧見接收人是誰。”

    看着直播間內議論紛紛,明姝月特意看了一眼北思羽,卻見他鎮定自若,神情篤定,絲毫不見慌張之色。

    難道黑子真的不是爺爺?可不對啊,那人明明就變老了啊。

    一時間,明姝月又覺得心中有些沒底了,可方纔看尉遲老頭兒的動作,並不像有假啊,那靈氣她可是看見了打進黑子身體裏,並且周身遊走運轉了一翻的,而且他吐出來的血,雖說殷紅,卻帶着凡人瞧不見的污濁之氣。

    “你小子這是不信?”尉遲老頭兒抄起自己腰間的酒壺灌了兩口酒,略帶不屑的瞥了一眼阻撓的北思羽。

    “本王自是不信,本王好好的師父,被你這瘋老頭在這,弄得吐血不說,還昏迷過去了,難道本王不該找你算賬嗎?”北思羽說的理所當然。

    四下裏的人不禁被他給氣笑了。

    “閒王殿下莫不是沒長眼睛?亦或者是耳朵不好?”

    “我看閒王殿下不說沒長眼睛,而是眼神不好吧。”

    “怕是不但眼神不好,連臉皮都有些厚實呢!”

    “就是,我國還未曾與閒王計較綁了我國明老將軍這麼些年的問題,他倒是好意思追究他侍從暈倒的問題了。”

    殿內的官員們議論紛紛,出聲的幾乎都是與明家交好或是太子一脈的人。

    “德公公,煩請您還是先帶我祖父去休息一番吧,師父說了祖父需要休息,那便等祖父休息好了,咱們再來對質吧。”

    瞧着自家祖母快要氣的暈倒的模樣,明姝月趕忙上前仔細攙扶着說道。

    “還請德公公且慢,這從頭至尾都是你們明家人再說,而本王的師父可從爲承認過自己是明家人,你們便這般堂而皇之的要將他帶下去,本王不得不允啊!”

    “那閒王想要如何!”大長公主面上有些慍怒,心中亦是有着怒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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