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幾天生意不怎麼好吧,真虧你還能經營下去。”
身穿便服的易辰抿了一口杯中的伏特加,率先對着酒保拋出了一個話題。酒保聞言無奈的裂了下嘴角朝着易辰說道。
“唉,雖說比往常是有些不如,但最起碼比那幫蠻橫無理的傢伙已經要好很多了。現如今總不會有那種士兵,直接衝進來霸道的搶東西了。苦的確是苦,但心情可比以前好多了。”
酒保的話語中雖說透漏這些許的無奈,但臉上的表情卻告訴了葉塵,這城內的人如今也算是安穩下來了。
收一座城最困難的地方莫過於安撫民心,不過這城的內部看來是暫時不用擔心了。
並沒有選擇繼續和酒保搭話,往杯子裏投入了應付的酒錢,易辰轉身便衝着大門的方向走了過去。
酒保似乎對這種事已經習以爲常,只是收下了酒錢便繼續忙自己的事情。
不過安西城的事情雖然暫時可以方嚇,另一件事情卻又迅速的佔據了他的思緒。
“那個男人。”
隨着‘噹啷’一聲,易辰站在酒館門外瞧着有些蕭條的街道,嘴裏不知道嘟囔了句什麼話,便又重新朝着一個方向走了過去。
“與他交手了兩次,我卻是總沒有辦法靜下心來,這究竟是爲什麼呢?我對自己的選擇有着準確的判斷,也堅信這條路並沒有錯,可是……”
沒錯易辰此刻腦中思索的正是與他交手的那中年人,在那兩次沒有結果的爭鬥後,易辰如今需要再次趕往前線。
這城就是他此次去往前線途中的最後一站,其目的主要是爲了看看這裏的戰後情況,也是爲了看看他還能不能再一次遇上那人。
‘踏踏踏’
清脆的腳步聲在易辰的四周響起,聽到聲音的易辰此時才發現自己竟然不知道走到了那條小巷。
“還真是說曹操,曹操就……”
“看來,大明頂頂的易大將軍,也會有馬失前蹄的這一天啊。”
易辰的話還沒有說完便被一個有些肅穆的男聲打斷,聽着這熟悉的聲音,易辰緩緩回過身將那抹熟悉的身影收到了眼目之中。
“師……哦不,你已經不是我的師弟了,不過你能夠追到這裏,我不得不說你很有勇氣。”
“勇氣?”
中年人反問了一句,緩緩衝陰影中走出,露出了自己的真實面目。
“難道不是嗎,別跟我說你沒有想到這點。你既然知道我是什麼人,那應該也知道我離邊境越近,勢力也就越大。”
易辰指着腳下的這片地方,他的確不相信對方不知道這點。他是將軍不錯,但即便他的官職再大也要能發揮出用處纔行,而在這樣的戰亂年代,越靠近邊境他手中的實權就會被無限的放大。
中年人聞言愣了一下,可隨後便有捂着肚子笑了起來,彷彿易辰是在說什麼有趣的事情一樣。
“說夠了嗎?”
葉塵瞧着狂妄的中年人擡了下眉毛,還未等對方回話便拉動了手中的透明弦。
只瞧着霎時間,整個小巷內便被千萬根鋼針佈滿,而這些鋼針飛行的方向正是那中年人所站之處。
‘糟了,他什麼時候佈置的,這速度也太快了!’
感受着自己如今的處境,中年男人瞳孔瞬間緊縮了一下。要知道這場地可是他佈置的,對方絕沒有可能先做些什麼。
也就是說這千餘枚鋼針都是方纔短短數秒,易辰將將佈置而下的。
“易速手!不愧是師傅門下最得意的弟子,但我也不是喫素的,喝!”
隨着一聲大吼,整個小巷內的沙石都顫動了起來。只瞧着那中年人身上的毛髮瞬間繃得筆直,就連那些汗毛也不例外。
與此同時那上千枚鋼針也如約而至,毫不留情的打在了中年人的軀幹上。易辰聽着不斷叮叮作響的聲音皺起了眉頭,看着落了一地的鋼針便擡頭說道。
“別裝了,鋼筋鐵骨練的不錯,這點程度還傷不到你吧。”
易辰的聲音迴響在小巷之內,過了好一會纔等到那中年人從煙霧中浮現而出。
“好小子,終於肯用真正的千機術對付我了,看來我們現在纔要剛剛開始。”
此刻的中年人身上雖然還穿着衣物,但經過了剛纔那一番洗禮着實還不如不穿。隨手撤下上衣綁在腰間,中年人這才露出了自己精壯的臂膀。
將一切全都準備好後,大漢瞧着眼前的易辰竟然還沒有動作,不禁有些疑惑道。
“怎麼?還不動手?別跟我說你方纔就準備了這點東西,我們談話的幾秒鐘應該足夠你準備更多的千機術了吧。”
中年人紅着眼睛滿臉都寫滿了嘲諷,但實際上內心裏的滋味卻並不好受。方纔的那些鋼針幾乎大部分都招呼在了他的眼皮上,如今兩個眼睛也是酸脹的很。
“當然,既然你着急送死,我自然可以滿足你。”
易辰飄渺的說了一句,準備對眼前的中年人發起最後一擊。其實就在他打算動用千機術的一霎那,便決定務必要將此人擊殺在這裏。
方纔易辰站在原地不動,並非是有自信能憑千根鋼針擊殺對方而託大,也並非是喜歡站在原地看戲。而是因爲他一直準備着,能夠一擊必殺對方的千機術。
‘能夠動搖我的心神,此人絕對不能留!’
從當上千機將的那一刻,易辰便已經很少會被精神方面的觸動而影響。如今既然出現了這種情況,還是早點扼殺在搖籃裏的好,無論是何種原因……
中年人聽着易辰的話微微一笑,竟然絲毫不做防備直接敞開了自己的雙臂。這與挑釁唯有絲毫差別的動作,讓易辰腦門上的青筋有些突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