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易辰真正領悟了千機的精髓,才明白師傅曾經口中的最簡單,究竟是什麼意思。只是他沒有想到有一天,自己竟會對同門師兄弟用出這一招。
看着自己的指尖距離對方的胸膛越來越近,易辰的眉頭不禁開始瘋狂的跳動起來,好象整個腦子都要從額頭跳出一樣。
“又出現這種感覺了嗎,不行,這一次我一定要將此人擊殺在此地!”
在心中堅定了自己的信念,易辰毅然決然的繼續伸出了手指。而就在其指尖馬上便要碰到對方的一顆,易辰的身形卻突然緩慢了下來。
‘一定要!一定要將這個人……不行!繼續的話我會死!’
砰!
一聲悶響,易辰額頭上的青筋居然爆裂了開來,深紅色的粘膩液體佈滿了其額頭,而易辰的身形也隨之後退了好幾米,靠在牆角處微微顫抖着。
“怎麼了?你不是要施展什麼厲害的祕術嗎,怎麼這就不行了?用不用我再給你一次機會,讓你重新來過。”
瞧着易辰後退,中年人的眼中閃過了一抹失望的神色,不知是對什麼東西有些不滿。
抹了下自己的額頭,易辰單手撐着牆壁站直身體,似乎還有些虛弱的樣子。他明白這是祕術給自己帶來的副作用,尤其是他強行將其終止的副作用。
“你認爲,憑藉言語就能讓我再次上當嗎,看來你的道行也不怎麼高嗎。”
“什麼?”
“我說什麼,你自己心裏難道不知道?”
稍微彎了下嘴角,易辰瞟了眼手掌上的污漬。他現在算是弄清楚了自己之前爲何一直無法靜下心來,原因並非在其他的什麼地方而是眼前這個人。
“哈?我還真不知道,要不你再來一次剛纔那東西,我站在這不動讓你打!”
“呵,我和你還真是沒什麼共同語言。”
當!
清脆的槍響迴響在小巷內,中年人看着易辰手中冒煙的槍口,又看了眼自己胸口上那個已經變成鐵餅的彈頭道。
“我以爲你並不會動用手中的權力對付我。”
“沒錯,那是直到剛纔。現在我改主意了,如果你現在不離開這裏,三分鐘內便會被一隻軍隊包圍。”
易辰笑了一下,正考慮着要不要開第二槍,中年人便消逝在了原地。
環視着空無一人的小巷,易辰慢慢收起了自己的微笑。
……
“剿滅華德傭兵組織,可是他們很神祕,隱藏的非常深。現在是戰時狀態,我們這樣做會不會……”
此時位於邊境前線,江辰看着手中的密令,對着易辰疑惑的詢問道。他實在不能理解,如今邊境戰事緊張,易辰怎麼會將精力分到一個傭兵組織身上。
畢竟在這樣的戰爭裏,一隻小小的傭兵組織很難有什麼大的作用。易辰也明白江辰的這種疑惑,但是他要的從來都不是爲什麼,而是執行命令。
“這個組織已經嚴重威脅到了一些東西,但這些東西不是你現在能知道的。現在你有兩個選擇。一是執行命令,二是拒絕執行。拒絕的話你依然去做原來的工作,不會有任何影響。”
雖然對方表面上說拒絕不會有任何影響,但這話誰愛信誰信,他反正絕對不信。
“保證完成任務!”
“嗯,下去吧。”
瞧着江辰走出去的背影,易辰彎了下嘴角,這小子看來還是得磨練一下。至於那個什麼華德傭兵組織,現在他是不能不管了。
“報告!”
“進。”
易辰沒有看門口的方向,從聲音他就能分辨出這是他手下的指揮官。
“敵國軍隊今日突然向前行進二十公里,具體原因不明。”
“知道了,繼續監測觀察。”
待指揮官離開後,易辰看着眼前的沙盤皺起了眉頭。
“二十公里,怎麼這麼少?如果是爲了震懾的話,應該不可能只前進二十公里啊。他們現在的位置應該是……呵呵,這麼明顯的事情也敢在我眼皮子底下幹。來人,傳我命令,在他們安營紮寨之前,吧那塊地方給我轟掉。”
“長官,如果是爲了殲滅敵軍的話,我們等他們安營是不是更好。”
“殲滅敵軍?”
易辰瞧着身邊的傳令小兵笑了笑,雖說現在還是戰爭時期,但雙方目前僵持了已經有一段時間了。
在這種誰都不敢妄動的情況下,先攻擊對方會出很大的問題。但是放空炮就完全不一樣了,那頂多算是示威。
“我的目的,可不是殲滅敵軍。傳達命令去!”
“是!”
回身又看了眼沙盤,易辰一把抓起椅子上的大衣便出了門。而於此同時位於敵國陣營內,一位白髮滄桑的老者,正朝着一個身穿軍服的將軍道。
“這次我們前行二十里,他們肯定想不到我們真實的目的。”
“這還不是多虧了霍老先生的意見,若不是您說我都想不到往水源裏投毒這事。”
身穿軍服的男子笑着讚賞了一句,而就在那老者還要說幾句恭維之詞時,二人卻突然聽到前方不遠處,傳來了驚天般的炮火聲。
“來人!怎麼回事!”
這炮火聲將那軍服男子嚇了一跳,連忙招呼手下過來詢問情況。只待二人聽聞前方二十里處的山頭被炸平時,那軍服男子整張面龐登時黑了不少。
“唉!將軍你別走啊,他們這次轟炸應該只是巧合,我們還能想出別的辦法!”
瞧着軍服男子沒有說一句話,那姓霍的老者趕忙追上去試圖挽救。而他們的投毒行動也在這一片炮火聲中,徹底的泡了湯。
再將視角轉到易辰軍營這邊,那傳令小兵偵察到遠方的情況後,立馬興沖沖的就要跑回指揮部進行彙報。
他也沒想到自家將軍竟然這麼厲害,僅僅是幾發沒有威力光有響的空包彈,就把對方給下了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