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原來你是這樣的天選之子 > 第一百二十四章 帝王心思
    這反問句姬明澤覺得自己不僅是家裏唯一的渣渣,還是家裏唯一智商不足的人……

    轉念一想也是,安王廢了,趙王肯定是要被弄死的,,魏王不囤私兵,而自己的就是姬明昊的,至於燕王那裏,如今的損失字少過半,小崔公子他們帶人過去把空缺位置一填……夏國等於再沒有可以威脅到皇權的藩王了……

    姬明昊沉思了一會兒說道:“東夷皇帝六歲登基,在那種情況下,他不僅能活下來,還能順利親政,大權在握。說明他是一個極其冷靜,且善於權衡利弊的人。這樣的人,是不會因饑荒鋌而走險,或者受人蠱惑,就生出稱霸天下的妄念的。如今開戰,無非是想從我們這裏佔些好處,然後趁着大戰徹底剷除異己,收攏人心。他不會和我們玩命的。再着讓安王去勸降,也說明了他的態度”

    “不想和咱們拼命?”

    “這次不會。”姬明昊很肯定的說道。

    “那也就是說這次主要的危險就是三皇叔?”

    “不。”一向胸有成竹不見愁容的姬明昊難得的面露憂色:“還是東夷。你知道爲什麼自古以來藩王亂國卻鮮少有成功的嗎?”

    姬明澤搖頭,狼兄卻在旁邊點頭。

    姬明昊笑了,桃花眼彎成了月牙,從案上的食籃中拿了一塊肉乾餵給狼兄,誇道:“你這狼還真是聰慧。”

    然後才繼續和姬明澤說道:“太子的培養是和其它皇子不同的,並不是最好的老師、最好的資源,而是這裏。”姬明昊指了指自己的腦袋。

    “我們從啓蒙開始,學的就是如何做好一個帝王,而不是臣子。君王鎮國,鎮的不是僅僅是國土,還有人心,上至羣臣百官,下至平民蒼生,學的是人心謀劃。而臣子只需盡職、盡責、盡忠,學的是文武才學。若君王使得,縱使藩王能興一時之亂,卻難治天下久安,只能開頭,無法結尾。”

    “雖說藩王亂國少有成功,但因藩王作亂,讓他國有機可乘,從而滅國的不在少數。東夷這次不會,但不代表下次不會。這也正是他們送安王去死的原因,我們和魏王,怕是要從此離心了……”

    姬明澤不理解:“安王叛敵,這是他自己的過錯,魏王陣前殺叛敵者以振軍心,和我們有什麼關係?”

    連續的解說讓姬明昊疲憊不堪,他在軍帳內的一張小牀上斜躺下,說道:“承認錯誤是件很痛苦的事情,尤其是殺手足,更是痛苦不堪。人一死,一了百了,這錯只能讓活人承擔,可沒什麼人願意自己承擔,他一定會找個人來轉移這種切身之痛的。”

    這麼一說姬明澤明白了。自己犯錯,自己對着別人發脾氣,其實就是這種情況。

    “那就是說魏王也會造反?”

    姬明昊閉上了眼睛,說道:“我活着,不會。”

    姬明澤還想說些什麼,但聽到姬明昊那均勻的呼吸聲,他默默走過去,從一旁拉出一條毯子,將哥哥蓋了個嚴嚴實實,又囑咐狼兄幫忙照看,才輕手輕腳的走出了營帳。

    正如姬明昊所料,魏王現在很痛苦,安王比姬明澤稍大,他出生的時候魏王已經記事,從他出生到死的,那些回憶一幕一幕的出現在自己的眼前,十多年的朝夕相處,血緣相通,讓這疼痛如同剜心。他不由的想,若是他是皇帝,那弟弟定然不會叛敵的……

    第二天姬明昊接到了盧太妃陣前親手射殺安王,以及東夷大軍提前轉移的消息後,直接吐了血。

    雖然不是一母所生,但畢竟是自己的弟弟,如今一個死了,一個活着但他卻永遠失去了這個弟弟。殺人誅心,東夷皇帝做的漂亮。

    東夷皇帝這會兒並不知道夏國皇帝正誇自己呢,這會兒東夷皇帝南宮元在和心腹大臣商議事情。

    這心腹大臣其實僅一人,是時任南征元帥的興樂伯安涵衍。

    東夷皇帝心腹中的心腹,心腹到東夷國都有關於皇帝取向問題的流言蜚語了。可皇帝本人到不在乎這些,甚至覺得能給大家茶餘飯後添些消遣談資,也算是與民同樂,何樂而不爲呢?並且這樣也能絕了某些人想往他後宮塞人的想法。就是興樂伯很是忌諱,這也不怪他不高興,快二十的人了,長的是英俊非凡又家世顯赫,可就因爲和皇帝的緋聞,沒一家漂亮姑娘願意嫁給他!南征期間又是和皇帝形影不離,這等戰事結束回去了,那流言不定又回傳成什麼樣子,想到這裏,興樂伯很是鬱悶的嘆了口氣:“唉!”

    南宮元見狀,說道:“這麼有喫有喝的你還嘆氣?這趙王雖說是亂臣賊子吧,但也是個有家底的大戶,這不,咱們一南下,就有喫的了。”

    安涵衍看着南宮元蹬着一雙幼兒般黑亮的眼睛,一臉人畜無害的樣子更想嘆息:“你可拉倒吧。你就那麼確定夏國有新的厲害武器?”

    南宮元啪的一聲將手中的摺扇展開,裝模作樣的晃着說道:“當然,他們硝石、鐵的消耗量太不正常了。可國內並無別的大規模變化,那能用在哪裏?用在哪裏才需要這麼偷偷摸摸的?”

    安涵衍……

    “人家用自己的,怎麼就偷偷摸摸了……可若真是威力極大的兵器,咱們怎麼偷啊?”

    南宮元繼續搖扇子:“那麼多俘虜呢,這麼好的盾牌,我就不信他們會將自己人全部殺掉。”

    安涵衍一把將那看着心煩的扇子搶過,合上,說道:“合着其實你也沒辦法呢?”

    南宮元沒了扇子,手裏空落落的,讓他極沒安全感,只能一邊扣手一邊說道:“都沒見到那兵器呢,能有什麼對應的辦法?等見到了再說。”

    得,這個話題再繼續下去已經沒有意義了,既來之,則安之吧,畢竟南宮元這傢伙只是看起來不靠譜。都說自己是他的心腹,其實這只是相對而言,他從小艱難,凡事都喜歡放在心裏,想到這裏安涵衍再看南宮元摳手指的動作,想到母親和他說只有幼童纔會摳手指,因爲恐懼和不安,突然有些心疼,將扇子又拋給了他。堂堂一個皇帝,玩扇子總比摳手指好看的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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