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家客廳:
陳西西坐在葉塵的身邊,對雨墨的媽媽張水月說道:
“阿姨,他就是葉塵葉先生,他的醫術可高着呢,現在我已經把他請來了,趕緊讓他給雨墨治病吧。”
張水月拿眼睛掃了葉塵一眼,見他穿着一身地攤貨,連個醫藥箱子都沒有帶,怎麼看都不像是一個醫生,心裏便是有些輕慢起來。
張水月坐在葉塵對面的椅子上,穿着高跟鞋的腳尖微微翹起,一副高冷總裁的派頭。
她本就是千鈞地產的總經理,說話盛氣凌人。
當下,張水月問葉塵道:
“你倒是說說,你是哪個醫院的醫生啊?”
“或者說,你現在的職稱是什麼呀?”
“或者說,你發表過哪些權威的醫學論文?”
三連問。
葉塵淡淡地說道:
“首先,你說話的態度就有問題,我不是你的犯人!”
“你像是在提審我了。”
“但是,我還是要回答,不是屈服你的權貴,而是因爲陳西西苦苦哀求,所以我纔來的。”
“回到上面的問題,我什麼都沒有。”
葉塵淡淡道:
“我沒有在醫院上過一天班,我也沒有參與職稱的評選。”
“更無醫學論文發表。”
“我就是我。”
“什麼?都沒有?”
張水月聽到這裏,騰的一下便站了起來。
臉上出現不悅的神色。
陳西西西趕緊在旁邊說道:
“阿姨,先前,葉哥哥就已經給雨墨診斷出她的胸口有惡性腫瘤一顆,你們不是已經到醫院去看過了嗎?”
“醫院的診斷和葉塵哥哥的所說完全一致,這難道還不能說明葉哥哥醫術之高超嗎?”
“這些就已經足夠了,趕緊快快讓葉哥哥給雨墨治病吧。”
“耽誤不得啊!”
“葉哥哥還要事呢,人家不會只爲一個人看病的了。”
張西西着急道。
眼看着好友已經危在旦夕,她怎麼能不着急呢!
此時的雨墨已經是完全昏迷了過去,身不能動,口不能言。
自然無法得知他們說些什麼。
張水月流淚說道:
“話不是這麼說,我只有這一個女兒,她不是實驗品,我不可以讓一個連職稱都沒有,也沒有在正經醫院上過一天班兒的,所謂的江湖郎中來給我的女兒治病!”
“沒錯,他先前確實是蒙對了我女兒的病情,但是,這並不等於說他就能治療我女兒的病啊!”
“說對病情和能治療是兩碼事!”
“在這段時間裏,我已經請了不下十幾名德高望重的醫生給我女兒看過了,給的結果都是絕症。”
“我已經很悲痛了,不能允許我女兒在生命的最後時刻,還要被人當做試驗品在她的身上動刀試驗,一旦失敗了,他就可以說:
“所以,我還是不能讓你給我的女兒治療。”
陳西西着急的說道:
“哎呀阿姨!雨墨現在就在生死邊緣徘徊,她是生是死就在於你一句話!”
“你說的也許沒錯,我也沒有看到過葉哥哥給人治病,但是,如果有一線的希望,也不應該放棄對不對?”
“而你剛纔所做的一切,等於是直接放棄了雨墨的生命。”
“你光悲慼有什麼用啊?你光悲慼而不作爲,這就是等於直接將雨墨送到了閻王的手中!”
“如果有朝一日,當你聽到葉塵哥哥給很多絕症病人治療好了的時候,你後悔來得及嗎?”
“這世上,最不缺的就是後悔藥!”
“而你現在所做的,就是讓葉塵哥哥給她治療而已,怎麼能說是殘酷的折磨呢?”
“你讓雨墨遭受到病毒對她身體的瘋狂攻擊,致使機體腐爛,這是不是對雨墨的摧殘?”
“機不可失失不再來!”
“我已經千方百計的爲你爭取到了葉塵哥哥,如果你不珍惜,那麼我也無話可說。”
“但我還是要說最後一句話,讓葉塵哥哥試一試吧!”
“給他機會,就是給你女兒機會!”
張水月看着躺在牀上昏迷不醒的女兒,以及她腫起的胸部,那裏惡性腫瘤已經開始迅速擴散起來了。
膿包很大,觸手可及。
女兒的胸口那裏堅硬如石頭!
簡直讓人心痛無比!
她最後咬了咬牙說道:
“好吧,我就聽你一次。”
“但是,我絕對不允許在我女兒的身上大動刀戈!”
“因爲,已經有十幾位醫生說了,我女兒現在的病情已經是到了癌症晚期,一旦開刀,那麼癌細胞便是會迅速擴散發酵,不但不能救回我女兒的命,反而會加速我女兒的死亡。”
這個陳西西可做不了主,她焦急的看向葉塵。
葉塵淡淡地點了點頭說道:
“無需開刀,我只需用手,便可以將她的惡性腫瘤治好。”
張水月迅速的看了葉塵一眼,然後撇嘴說道:
“什麼?用手一按?”
“你乾脆直接說,用嘴一吹就能好不是更簡單嗎?”
“沒見過這麼能說大話的人了!”
葉塵淡淡道:
“實際上,我用嘴吹也是能好的了,只不過我現在火候還欠點,所以需要用手。”
葉塵所說,實際上是馭氣之法,並非是吹牛的。
當高手到了一定層次,便是可以馭氣運針,以及馭氣治理病情的。
張水月冷哼道:
“不吹你能死!”
“也罷啊!我剛纔答應了你,便叫你治療一回,然後和你說話!”
張水月之所以如此說,是因爲已經有十幾位醫生說過了。
雨墨的病情已經是到了晚期,只能是靠日子了。
而葉塵剛纔說不用動刀,不用服藥,直接用手就可以治療好雨墨的病。
她覺得這簡直就是異想天開。
滿嘴跑火車。
不過,作爲一個母親,她當然想要抓住每一絲的機會。
即便是她說道:
“好了,那你開始吧。”
葉塵當既便是暗暗運氣在右掌,一股純元的真氣,便在葉塵的手掌之內開始波動起來。
隨後,葉塵便是一隻大手摁在了雨墨的胸口那裏,來回的按摩。
“住手!”
“住手!”
張水月跺腳說道:
“你這個流氓,你幹嘛按摩我女兒的胸口啊?”
“你這分明就是在佔我女兒的便宜啊!”
此時,陳西西西已經死死地抱住了張水月說道:
“都說了,你讓他治一治,治療完了在說好嗎?”
張水月忍住氣,拿眼盯着葉塵。
只見葉塵的大手在雨墨的胸口那裏一圈一圈又一圈,按摩了足足有半個小時的時間。
張水月實在是忍不住了,她怒喝一聲:
“夠了!”
然後,她便是掙脫了張西西的懷抱,操起旁邊的菜刀,直接衝向葉塵!
“呃……”
雨墨眉頭微皺,喉嚨裏輕輕的咕嚕了一聲。
隨後,雨墨便是微微的睜開了眼睛:
“……我這是在哪裏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