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我有一卷養魔經 >第19章高處不勝寒
    燕笑雲手指被他捏的發白,牙齒幾乎崩碎,憤怒的低吼道:“本王要他碎屍萬段,不殺他……本王誓不爲人!”

    燕笑雲身後的人完全隱沒在黑暗中,一身黑色長袍將他整個人遮住,只留下一雙眼睛在黑袍下閃爍着危險的光芒。

    “殺他……那也得讓他的利用價值被榨乾以後,就你現在的修爲,即便全力施爲也不是他的對手,此人……很不簡單。”黑袍人目光閃動,盯着遠去的陳藏龍。

    “黑龍闕現身了,那麼……藏龍箴還會遠嗎?陳國餘孽……”黑袍人收回目光,心中感嘆,提到藏龍箴,讓他那一雙冰冷的眼睛變得火熱。

    八月十五將近,天下俊傑已經開始上路,縱橫書院再度招生,讓整個大燕帝國變得熱鬧非凡,多少人想要進縱橫書院而不得,又有多少人心不甘情不願的被迫進入縱橫書院。

    對於那些貧苦之人來說,縱橫書院就是他們鯉魚躍龍門的跳板,想要脫離幾十代人的貧苦,進入縱橫書院是他們唯一的選擇。

    而對於有些世家公子來說,縱橫書院就是他們的煉獄場所……

    縱橫書院這座書院乃是建在城中的一座山上,一座座玉宇瓊樓環繞着這座山,比山矮了十多丈。

    那些樓宇是琉璃瓦,映照夜色中飄雪發出的光亮,如同翡翠,樓宇之間飛喬臥波,層巖疊嶂,飛橋上懸掛着明亮的燈,飛橋從樓頂延伸出來,如同空中的飄帶,鋪到書院中的一座座古老的宮殿建築前。

    宮殿堆雪,被今夜的雪色染得白茫茫一片,好在燈光明亮,還可以看到道路上有人在清掃,還有些學生留在書院,趁着雪景遊玩。

    書院外,一白衣少年身旁跟着一花季少女,這對少男少女身後飄雪,身上卻沒有半點雪跡,天空中落下的雪花在他們頭頂便會折向飄落,似兩人頭頂有無形的障礙,阻止雪花掉落下來。

    書院門口,兩個學生迎了上來,道:“請問兩位是來學院考試入學的嗎?”

    被安排在書院門口迎接的多是窮苦人家的窮孩子,他們在書院門口迎接前來參加考覈的新生,能得到一定的報酬,給予他們生活上的補貼。

    兩人見陳藏龍衣着華貴,而他身邊的少女雖然穿着普通,但氣度非凡,便認定二人必然是哪一家的公子小姐,於是很是客氣。

    “正是!”陳藏龍是個很有原則的人,別人對他禮貌,他也必然會對其禮貌,並不會因爲對方的身份而輕視對方。

    那兩個學生側開身,做了個請的動作,其中一人道:“還請兩位隨我來!”

    “勞煩兩位學長帶路!”陳藏龍跟在兩個學長身後,走進縱橫書院。

    那兩人將他們帶到偏房,道:“兩位還請再此稍作休息,待到八月十五之日,便開始舉行新生考覈,祝兩位好運!”

    “多謝兩位學長!”陳藏龍道謝,辭別了兩人。

    縱橫書院中最爲簡陋的小木屋裏,獨孤縱橫背對着身後的人,道:“那個人進了書院,你務必安排好此事!”

    “先生,那人不過十七八歲的少年,用得着如此對待嗎?”獨孤縱橫身後那人輕聲質疑道。

    獨孤縱橫回過頭來,看向那人,只見那人身着學院先生的青色衣袍,舉止間溫文爾雅,頗有幾分儒雅人的風範,而他的臉卻是凶神惡煞,臉上一道刀疤從額頭橫貫眉心鼻樑,拉到對側的下巴處,這樣的刀疤……讓人觸目驚心。

    獨孤縱橫道:“此人身份特殊,你安排妥當就行了,記住……切莫招惹此人!”

    那刀疤臉見獨孤縱橫如此凝重,也不好當面多說什麼,徑自領命退去。

    “不就是個十七八歲的少年嗎?而且還生的那般漂亮?先生何必如此緊張呢?”

    刀疤臉退步小木屋,邊走邊嘀咕道:“不過他身邊的那小娘皮倒是生的不錯,算得上是傾國傾城的美人了……”

    刀疤突然發覺自己腹中一股邪火升騰而起,轉身折向走去,朝着遠處一棟樓房走去。

    獨孤縱橫看着刀疤臉離去,嘴角一抹冷笑揚起,輕聲道:“蕭狂先生,但願你能試探出那小傢伙的實力……順道,引出那些隱藏在他體內的神魔,或者……你被那些神魔屠殺了也行,在縱橫書院這麼久,禍害了多少少女?也該你付出代價了!”

    深夜降臨,天空的飛雪越來越大,地上很快便堆積了一層厚厚的白雪。

    在陳藏龍對面的小樓上,一少年風度翩翩,一身黑色戰袍無風自動,身後的披風獵獵作響,一身氣息極爲強大,有着強烈的侵蝕之意,少年身旁,雪花落下便被蒸發成水成汽蒸騰,讓少年看起來霧氣朦朧,看不真切。

    “少爺,八月十五將至,而今各路人馬已經在朝書院趕來了,縱橫書院文武二院,已經有不少學生住下,文學院最爲厲害的名叫韓文峯,聽說此人極爲厲害,才情無雙……”

    少年身後,與他不相上下的少年恭敬上前,將打聽到的最新消息報告給他。

    “才情無雙?不過是隻會讀書的書呆子罷了,不需要過多關注,武學院可有值得關注之人?”

    少年不可一世,似乎什麼人都不入他的眼一般,囂張無限。

    “武學院暫且沒有值得過多關注之人,除了少爺之外,大多是在後天五品以下,突破後天五品以上者寥寥無幾,後天六品的更是鳳毛麟角般的存在,至於後天七品,恐怕唯有少爺一人了!”那下人模樣的少年恭敬的說道。

    “哈哈哈哈……一羣蠢才!”

    少年放聲大笑,道:“岳雲,這縱橫書院,唯有你我二人,堪稱天才也!”

    少年身後的岳雲誠惶誠恐,道:“少爺太看得起小的了,小的哪敢當什麼天才?小的與少爺相比,少爺是九天之上的鯤鵬,而小的不過地上匍匐的螻蟻罷了,這書院天才,唯少爺一人耳。”

    少年哈哈大笑,似乎對岳雲的恭維很是受用。

    岳雲悄悄退下,任由那少年一人憑欄而立。

    “高處不勝寒……”岳雲耳邊響起那少年孤寂的聲音,嘴角揚起一抹冷笑。

    他修爲震盪,四周風雪飄揚,紛紛爲他讓路,此時的岳雲,哪裏還有半分恭敬模樣?這分明就是一個不可一世的猖狂少年。

    岳雲一身後天八品的能爲綻放,運轉修爲煉化天地元氣爲己用,冷笑道:“嶽凌,這縱橫書院,你確實稱得上天才,不過……老子纔是高處不勝寒的那個,你……不過是老子的墊腳石而已,若不是看中你無盡的修煉資源,早就一刀解決了你,敢在老子面前耀武揚威!”

    岳雲和嶽凌同出一家,不過岳雲乃是庶出,而嶽凌則是岳家長子,岳雲小時候時長受人欺負,後來便到處認人做少爺乾爹,討到好處後便會將那人打殘打廢,後來被嶽凌一頓毒打,成功認嶽凌爲少爺,跟隨嶽凌左右。

    嶽凌自以爲已經收服了岳雲,將他帶在身邊很是自豪,似乎成了他值得炫耀的事,可他不知道的是,岳雲早已超越了他……

    舒舒服服的睡了一夜,第二天早上起來,外面的大雪已經停了,大雪覆蓋露面,蒼茫一片。

    有住在南方的學子或許是第一次見到這麼大的雪,高興的在雪地裏追逐打鬧,相互之間扔着雪球,玩得不亦樂乎。

    蘇漫裹得極爲嚴實,她有些討厭這樣的飛雪天氣,原本住在雪山下的她,一年便見不到幾日春天,來到這裏還是大雪連天,讓她很不舒服。

    陳藏龍見狀,不由得運轉修爲,一手搭在蘇漫肩上,爲她驅逐寒氣。

    “敢問這位兄臺,是哪家的公子?”就在這時,一個溫文爾雅的聲音在陳藏龍身後響起。

    陳藏龍回頭,疑惑的道:“兄臺在與我說話?”

    “這裏似乎沒有其他人了!”那人半開玩笑的說道。

    陳藏龍笑道:“我想兄臺誤會了,在下並非哪家的公子,不過一江湖混子而已……”

    “我看兄臺氣度非凡,怎會是江湖混子呢?可真會開玩笑!”那人笑着說道。

    “你不信我也沒辦法……丫頭,我們走!”陳藏龍懶得理會對方,回頭對蘇漫說道。

    那人目光閃動,一步上前攔住陳藏龍的去路,道:“自我介紹一下,吾乃大燕大司馬之子,這位兄臺……你這位丫頭本少爺看上了,出個價吧!”

    陳藏龍有些奇怪的看了他一眼,又看了看蘇漫,心道:“這丫頭到底是哪裏出了問題?竟然這麼招人看上?”

    不過,他還是笑着說道:“不好意思,她不是我的丫頭……”

    “我懂我懂……”

    那人一臉賊笑的說道:“男人嘛,我懂得,只要兄臺能夠割愛相讓,你要多少錢本公子都可以出,你儘管出價……”

    陳藏龍聞言,差點被氣笑,道:“你知道上一個說看上她的人怎麼樣了嗎?”

    “怎麼樣了?”那人好奇的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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