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虎警 >第四百零二節 我也是受害者
    “我這話還真沒亂說。現在這社會,誰都不單純。我是想把她們組織起來,做點兒事情。”

    聽到這裏,虎平濤和譚濤相互對視,都看到了彼此眼中的驚訝。

    “組織起來,做點兒事情?”虎平濤咀嚼着這句話,疑惑地問:“你到底想幹什麼?”

    曹建波有些扭捏:“說實話,我自己也沒想好。只是覺得既然她們有共同的需求,那麼我就有機會成爲組織者。就像麻花藤,當年企鵝軟件就是因爲大夥兒需要一個網絡上旳聊天平臺,所以他發了。還有馬芸,那張臉長得整一個歪瓜劣棗,換個身份根本沒人理。可人家偏偏就發達了……爲什麼?就因爲他搞出了套保,現在大家都在網上購物,必須給他錢。”

    “我也想搞個類似的項目,只是暫時還在醞釀。”

    “女人嘛……大家都清楚的。組織起來搞事情……嗨,反正就算我不說你們也知道是怎麼回事兒。”

    這些話他說得一本正經,譚濤卻聽着哭笑不得:“沒看出來啊!你還是個有志青年,怎麼就墮落到靠着女人喫飯?冒充警察騙錢這地步?”

    曹建波嘆了口氣:“其實最初我沒想過要幹這個。說起來……我也是受害者。”

    “四年前,我因爲錢的事情跟老婆吵了一架,就從家裏出來,去附近的網吧打遊戲。那天晚上十一點多了,我電腦上開着企鵝號,有個女的主動加我,聊了幾句感覺還行。那時候我沒留意,再加上我自己在女人方面還是挺有經驗的,於是就約着她出來玩。她說住的遠,讓我過去接她。我沒多想就答應了,按照她說的地址打車過去。等到了地方,人沒見着,卻遇上兩個自稱是警察的傢伙。”

    “那倆混蛋自稱是便衣,但我一看就知道他們是冒充的……實在太不專業了,騙人也要講點兒技巧纔行。當時他們嘴裏噴着酒氣,還拿着槍……”

    虎平濤頓時眯起眼睛問:“什麼樣的槍?”

    國內禁槍,這問題很嚴重。

    曹建波連忙解釋:“那是玩具槍,一把仿真的“老五四”。尼瑪的,冒充警察也得事先做做功課啊!不就是在網絡上找個女人而已,又不是刑事案件,這種情況怎麼可能用槍?”

    譚濤問:“既然你看出了端倪,後來是怎麼做的?”

    曹建波嘆道:“我還能怎麼樣?當然是老老實實花錢買平安。他們有兩個人,我只是一個。雙拳難敵四手,打起來也是我喫虧。而且這種在外面設套的人很黑,如果不照他們說的給錢,還大聲嚷嚷他們是假警察,惹怒了他們,下手就很黑了。就算不把你打成腦震盪,至少也是半身不遂。”

    “離開以後,我心裏火啊!這纔是終日打雁反被雁啄。莪這才發現自己在女人方面所謂的經驗,到頭來就是個屁。所以從那天以後,我對女人的興趣也沒有以前那麼大。老祖宗那句話說得好:色字頭上一把刀……我還是離遠點兒好。”

    “但我整天閒的無聊,總得找點兒事情做。於是朋友就約着我打麻將。我連續打了半年多,輸多贏少。平時跟朋友一塊兒喫飯喝酒,輪流買單。我那點兒收入根本不夠開銷,沒法找錢,我又想着打牌總有輸贏,我不可能運氣背到就這樣一直輸下去,肯定有贏的時候,所以……我找人借了高利貸。”

    “這人倒黴就真的是喝涼水都塞牙。我還是一直輸,錢還不出來,人家天天找我要債。我被逼的實在買辦法,這纔想到冒充警察騙人的法子。”

    “因爲我有過同樣的經歷,我知道一旦進套的人肯定不敢聲張。畢竟現在是法制社會,誰也不願意惹麻煩,寧願破財消災。”

    “以前我在廣告公司跑業務,經常跟客戶接觸,撿到過兩張身份證。我之所以用“楊平”這個名字,就是其中一張身份證是楊平的。我用這個在外面辦了一張假的警官證。我覺得這法子不錯,因爲不是我的身份證,就算暴露了,你們警察也找不到我。”

    “在網絡上什麼都能買,包括警察制服、手銬、自衛棍什麼的。既然要做,就做全套。警號警徽都配齊了,我還搞了一些你們派出所常用的空白信箋。”

    “接下來,我在聊天平臺上重新註冊了一個女性賬號。三十二歲,照片還是用以前南市區那女的,個人資料愛好亂編,什麼喜歡旅遊交友看電影,總之就是看起來很好說話,很容易交流的那種。”

    “很多男的都會給這個賬號發信息,我順着一個一個挑揀。之所以選中張亞光,是因爲那天晚上很湊巧。他網名叫“寂寞的富豪”,我看了時間,他是當天晚上剛註冊的新用戶。我自己就是男人,我很清楚像張亞光這種男的就喜歡裝逼。口袋裏有幾個錢,想要在網絡上尋求刺激。”

    “註冊時間很重要。如果是白天,那麼可以放長線釣大魚,好好聊聊以後再上手。可如果是晚上,尤其還是夜裏十一點多,都大半夜了,這種時候不是在外面玩,就是呆在家裏睡覺,正常人誰會在那種時候上聊天網站註冊啊?”

    “這種人心裏肯定有想法,不是同性1戀,就是想着搞外遇。”

    “而且他那名字一看就有問題————寂寞的富豪,你怎麼不說我爹是王見林?我是他兒子王啓年?”

    “這是最好的目標啊!於是我主動加他,模仿女性的說話口氣跟他聊天。張亞光這人很蠢,一聊就上鉤,兩三句話就把家底交待得清清楚楚,連他老婆叫什麼名字,孩子在哪個學校上學,一年賺多少錢,全都當做炫耀資本說了出來。”

    “於是我繞着法子讓他主動約我,又說太晚了不去外面,讓他來我家裏。女人嘛,大家都知道的。大半夜的讓陌生男人來家裏,難道真是學電視劇裏的橋段,單純搞友誼下飛行棋?”

    “然後我換上警服,提前去約好的地方等着他,張亞光來了以後我一把將他抓住,他被嚇了個半死,我剛提了一下罰款,他拼命點頭說願意。”

    &nbbsp;“那是我第一次作案,我心裏也沒底。因爲潛意識覺得其他人經濟情況可能跟我差不多吧!就沒敢多要,只說是罰款兩千。沒想到張亞光連問都不問,也沒討價還價,直接拿出手機掃碼轉賬。”

    “那天我放他走了,第二天打麻將手氣賊好,贏了一千多。我覺得這事兒可以搞,而且來錢快。但我心裏還是有譜的,知道不能過於頻繁。畢竟老話說得好:常在河邊走,哪兒能不溼鞋?走夜道多了肯定遇見鬼。偶爾一、兩次還行,見好就收吧!”

    “我的高利貸一直還不上,後來打麻將又一直輸,我實在沒辦法,只好又打起張亞光的的主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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