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
雲羽凝尷尬的乾咳一聲:鄭大人很閒嗎?
沒有,我就是看你們在一起挺幸福的。
鄭立肖如實回答了這麼一句。
雲羽凝的嘴角一僵,一時間,居然不知道該怎麼接話好了。
順着鄭立肖的眼線看過去,就看到自己攙扶着錦白的雙手,立即尷尬的將手放下來。
錦白卻是一臉享受的道:讓鄭大人見笑了,都是我這身子不爭氣,總是讓內人操心。
哪有哪有。
鄭立肖開口否決對方的話,還是一臉羨慕:得妻如此,是你的幸運。
錦白得意一笑,還不忘衝雲羽凝一挑眉,傳音入密道:看看,誰都認爲,咱們就是天生一對。
雲羽凝暗暗掐了一把錦白的腰間軟肉,皮笑肉不笑的道:我可對喫白飯的男人沒興趣。
我這只是暫時的,等我考個狀元回來。
等你考上了狀元,我都快餓死了。
看着嫌棄自己的小丫頭,錦白危險的眯眯眼:怕什麼,娘子可以養我。
誰是你娘子,你以爲籤個所謂婚書就能搞定了?
你的婚禮,你的賓客呢。
少來這裏混弄我。
雲羽凝兇巴巴的提着要求,那邊鄭立肖再次走了過來。
雲羽凝一瞪眼:看什麼看,夫妻吵架沒見過嗎?
於是乎,咱們這裏最大的官兒,縣太爺不自覺的後退了一步,忍不住好心提醒出聲:那個嫌疑人抓到了。
雲姑娘你去看看嗎?
還是堂堂縣太爺,這會兒說起話來,怎麼如此小心翼翼的。
雲羽凝一聽這個,立即回過神來,氣勢洶洶的走到了縣太爺面前:老孃就是來驗屍的。
你們可沒說,讓老孃給你審案。
雲姑娘,不對,錦夫人開個價吧。
眼角的餘光忽然看到了坐在不遠處的錦白,縣太爺悄咪咪的改了對某女的稱呼。
可不這麼稱呼還好,一被這麼稱呼過的某女,瞬間瞪眼,滿臉不樂意:叫誰夫人呢。
老孃養着他,他應該跟老孃姓。
鄭立肖聞言一抖,立即改了口:好,雲姑娘說什麼是什麼。
雲姑娘,現在可以去看看了嗎?
偷看了眼,默默坐在雲羽凝身後不遠的位置上,就好像,雲羽凝的話對他一點兒打擊都沒有似的。
鄭立肖看着錦白的眼神已經奇怪起來了。
看看吧。
雲羽凝應了一聲,就跟着鄭立肖想不遠處走了過去。
在一處烈日當空的地方,人羣中,站了三個人,一個是手裏還拿着刀的屠夫,一個是路邊的小販,衣服上還帶着雞毛,最後一個就是抱着頭,蹲在地上高瘦男人。
雲羽凝直接道:就蹲在地上那個,其他人都回去吧。
雲羽凝?
而那個人被拖到了陰涼處,雲羽凝正好奇看着那人,那人卻第一個認出了雲羽凝:你怎麼還好意思活在世上。
都是因爲你,你怎麼不去死!
那人大吼着,大有上前和雲羽凝拼命的架勢。
那樣子,真真是恨不得,把自己給碎屍萬段了也不爲過。
可看那人眉眼,總覺得有些眼熟,卻想不起來,到底在哪裏見過此人:你是誰?
是誰?你居然還好意思問我?哈哈哈。
雲羽凝,就是你,就是你把我害成這樣的。
高平指着雲羽凝的一隻手臂都在打哆嗦。
雲羽凝看着這人,也愣住了:我可從來不認識你這種怪物。
你少冤枉人。
冤枉你?當年你從蒼京逃難過來的時候,還不是我們家好心收留了你。
高平看着雲羽凝的兩眼通紅,撕心裂肺的大吼出聲:縣太爺,都是這女人指使我殺人的。
我是被逼的。
這一切都是被逼的。
鄭立肖看着眼前這個瘋子,沉聲道:這麼說,你是承認你殺人了?
認,爲何不認。
就算本少爺認了,你們敢拿我如何?
獰笑聲在青天白日之下,越發猙獰恐怖。
錦白往雲羽凝身後躲了躲不說,還弱弱的來了句:娘子,這是什麼人,我怕。
一句我怕,直接刷新了某女對錦白毛的認知。
這是要把窩囊廢的形象進行到底嗎?
想到這裏,雲羽凝的眼角一抽。
好啊,既然你想演,那就演到底。
只要離開自己,那還有誰知道,她重生過來,居然被這麼個無賴男人給賴上了!
順手摸了摸錦白的頭:不怕啊。
鄭大人這不也是抓到他了嘛。
鄭立肖,你知道本少爺是誰,識相的,你還不快把我給放了。
登門道歉。
而此時此刻,高平已然上來了脾氣,大喊大叫,語氣音量簡直囂張至極。
告訴你們,我們高家,蒼京裏面有人。
你們跟本少爺說話,最好放尊重一點。
雲羽凝看着對方的眸光微凝:這位大少爺,你不會還不知道自己犯了什麼過錯吧。
不管是什麼錯,你們必須對本少爺畢恭畢敬的。
鄭立肖:升堂。
公堂之下,鄭立肖將先後遇害的死者的驗屍報告,和一些證據全部遞上來。
高平對此全部供認不諱。
鄭立肖:既然全無不妥之處,那就畫押吧。
你可敢?
有何不敢。
高平不屑冷嗤出聲,連狀紙看都沒看一眼,便直接按了手印。
雲羽凝在一旁默默看着,也沒說話。
可並不代表,別人就不想找她的麻煩了:雲大小姐,你一個女人,你居然好意思上公堂上來胡鬧。
真是丟人,還好我娘五年前把你趕出去了。
要是留你在我家,你說不定又要鬧出什麼有的沒的。
雲羽凝淡然看着高平,現在她總算依稀想了些什麼:當初也是這個高平,對她見色起意,而當時的自己瘋瘋傻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