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手抓了那個山洞裏蝙蝠丟到了高平嘴裏。
當時那生猛的動作,雲羽凝到現在想起來,還有點不可置信。
那真是自己做的嗎?
那這麼說,高平殺人,還真和自己有關係?
想到這裏,只是心虛了幾秒鐘之後,就轉移了話題:不管如何,你都不應該殺人。
只要殺人,就要償命。
我一身怪病,還不是被你害得!
一聽雲羽凝這麼公平公正的一說,瞬間激動起來:大人容稟,本少爺之所以殺人吸血,全是雲羽凝一手策劃的。
呵?你倒是摘得乾淨。
雲羽凝只是回以一聲冷笑:那你怎麼不說說,你是因爲什麼才患上怪病的。
你長得一張美貌的臉色,不就是給男人消遣的嗎?
看着雲羽凝現在,依舊美豔動人的容色,高平說出理所應當的話語出來。
這話不說還好。
此話一出,在場之人全都憤怒的看向高平。
錦白上前兩步,將雲羽凝小心護在身後:傻丫頭,當時你就應該直接廢了他,省得如今還出來殺人。
雲羽凝眼巴巴的看着護着自己的錦白,不解的眨眨眸:你不嫌棄我不乾不淨?
錦白寵溺的揉了揉小丫頭額前的碎髮,寵溺一笑:我認定的是你的現在,和將來。
每個人經歷不同,誰也不想發生不幸的事情,不是嗎?
不得不說,這話是真真敲在了容輕顏的心坎裏去了。
只是看着眼前的人。
雲羽凝只覺得眼前虛幻,不甚真實。
咳咳。
鄭立肖清了清嗓子:既然罪犯伏法,來人拖下去,一天鞭刑二十,以儆效尤。
鄭立肖,你說什麼!
你敢打我!
你知道我是誰嗎?
你知道,本少爺和魏武侯是什麼關係嗎?
你什麼都不知道,你有什麼本事給本少爺定罪。
拖下去,衙門口鞭刑三十。
啪!
一聲驚堂木響,一切塵埃落定。
看着好像有些不一樣的小丫頭,錦白也不知道自己爲何,要攥住了小丫頭的纖手,默默攥緊,輕聲安慰道:別怕。
雲羽凝一挑眉,不解的看着眼前這個,好像要保護自己的男人:你什麼意思?
錦白:你現在不是一個人了。
雲羽凝狠狠瞪眼:我們是假的,是假的。
你怎麼還當真了。
錦白緊緊攥住小丫頭的纖手:演戲總要演全套嘛。
不然,讓人看出端倪就不好了。
不行,這本姑娘犧牲太大了,得加錢。
雲羽凝直接提出要求。
她就是讓錦白看清楚,她就是個愛財如命的女人。
想打什麼主意的話,最好別忘她身上打。
看着小丫頭明顯有些牴觸的小眼神,錦白也不生氣,拉着雲羽凝想縣太爺告辭:鄭大人,既然案子都已經解決了。
那我們夫妻就先回家了。
不,本官親自送你們,這件案子,可算解決了,真是大快人心。
二位就是本縣的恩人。
沒有這麼厲害。
且此事,還請大人代爲保密,內人不過是一女流,如果擔上了這樣的名聲,只怕不好。
還是錦公子想得周到,本官一定守口如瓶。
一路上,就這麼被縣太爺送到了衙門門口。
孃親。
一出衙門的大門,就看到自家瘦弱的小包子,衝自己撲了過來。
雲羽凝張開雙臂,緊緊抱住自家的心肝寶貝。
看向站在不遠處的秋嬤嬤和煙彤。
雲羽凝展顏一笑:大家來得正好。
我今天賺了不少銀子,咱們一起去下館子。
雲羽凝抱着小包子走到秋嬤嬤和煙彤面前。
而錦白幫着某女揹着藥箱,默默跟在雲羽凝身旁,看着雲羽凝一家人和和美美的說着話。
時光凝固。
錦白愣愣的看着眼前的一切,難道這就是有家人的感覺嗎?
錦白想不明白,也不敢往下去想。
總之,就是現在這種感覺很好。
好到只想沉醉不復醒。
看到前面不遠處的書畫齋,小元寶不走了,跟自家孃親打着商量:孃親,咱們不下館子了好不好。
我想去買書,我想跟着錦叔叔好好讀書。
將來我要考取功名,我要養娘親一輩子。
錦白不滿的道:我養你孃親,不用你養。
小元寶一臉嚴肅的看着錦白:這是我孃親,又不是你孃親。
你來湊什麼熱鬧。
錦白一手霸道的攬過雲羽凝的肩膀:這是我娘子啊。
小元寶一點兒都不給面子的道:我和孃親血濃於水,你呢?
一句話,還真把錦白給問住了。
平生第一次,錦白陷入了沉思之中。
看看面前的小奶包子,看着身畔的女人。
他這是在幹什麼,做戲而已。
這是要把自己搭進去的節奏啊。
雲羽凝只覺得自己身畔的氣息凝固,不自覺的看向錦白。
我是你爹。
又不是親爹。
小元寶不滿嘟喃出聲。
短短五個字,徹底打擊到了錦白。
可就這麼放棄了嗎?
不可能。
錦白:我會把你當親生的養。
小元寶一挑眉:那我可得看你表現了。
錦白隨即點頭:保管滿意。
看着興奮的挑選書本的小包子,站在不遠處的雲羽凝,警惕警告出聲:告訴你,別打我兒子的注意。
錦白倒是不怕事兒大:將來是誰兒子還不一定呢。
不是說好了,演戲嗎?雲羽凝聲音陰沉的提醒出聲。
這個要看我心情咯,不過我看元寶挺乖的,如果我們真投緣,我收個義子,你沒意見吧。錦白已經做好了偷孩子的打算。
可能是一直以來都是一個人的生活,太孤獨了吧。
所以,他遇到了個好心的姑娘,看着那姑娘家裏和睦美滿的樣子。
就有了融入進去的念頭。
看你表現吧。
看了眼錦白認真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