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瞎叫喚什麼。
吱吱吱!
嗚嗚嗚主人,我沒有功勞也有苦勞啊嗚嗚嗚。
一看小狐狸要哭,錦白立即改了口:好,你厲害行了吧。
這裏好多,都是你的功勞。
吱吱!
被自家主人一誇獎,小狐狸瞬間得意起來。
靈巧的幾個起落,已經站到了錦白肩膀上,吱吱呀呀的跟錦白說着什麼。
錦白則是一臉不耐煩的表情。
那邊雲羽凝卻睜大了眼睛:這是你的寵物嗎?
之前怎麼沒見到?
看着毛茸茸的一團,容輕顏整個人都亢奮起來。
嘶!
錦白輕嘶了一聲。
雲羽凝這才注意到錦白右臂上的傷口。
跟我來,我先幫你包紮一下。
某女遲鈍的反應過來,拉着錦白道馬車旁坐下,認真給錦白包紮。
而再一次被丟到一邊去的小狐狸,雙爪抱着根本不存在的胸膛,還學着人的模樣兩腳着地。
你好,我叫元寶。
你叫什麼?
小孩子嘛,都對這些個小小的很是感興趣。
小元寶觀察了糰子許久,最後還是忍不住,大着膽子去和小狐狸打招呼。
糰子不滿撇頭:哼,也纔不和小屁孩說話呢。
它叫糰子。
是隻狐狸。
而正享受着小丫頭給包紮的錦白,倒是很樂意把寵物介紹給小元寶認識。
還貼心的,說出了糰子的品種。
他這個主人,也算是爲寵物操碎了心了。
明明是隻小狐狸,非得喫得這麼胖幹什麼。
遠遠看去,就是一個肉糰子。
半點兒狐狸根由的高貴優雅,他的糰子,一樣都沒有。
之前怎麼沒看到你的寵物?
雲羽凝好奇問道。
錦白:我糰子寄養在朋友家裏了,今天才接回來,你沒看到很正常。
吱吱!
糰子不滿叫了一聲:明明是它自己送上門的好不好。
就它這個神經大條的主人,恐怕就連它丟了,也不會去找它的吧。
想到這裏,糰子心酸的抽了抽小鼻子,眼淚嘩啦嘩啦的往下掉。
錦白看着,頓了頓才道:別哭了。
一會兒去護國寺帶你喫素齋。
嗚嗷嗷!
一聽要喫素,糰子直接爆頭痛哭,已經哭出了人的聲音。
哎,你別哭啊。
錦叔叔又沒說不要你。小元寶不禁安慰出聲。
嗷嗚嗚。
這一下子,小狐狸哭得更傷心了。
是啊,它對主人來說,好像真是個可有可無的東西呢。
小元寶急了,隨口來了一句:有空咱們去護國寺的池塘裏抓魚喫吧。
吱吱。
糰子不滿的撇過頭去:切,爺是沒喫過魚的狐狸嗎!
好吧好吧,我給你抓魚喫,總行了吧。
而這一小隻,一更小隻,好像出奇的和諧。
居然還能溝通到一塊兒去。
吱吱。
糰子不滿叫了兩聲。
小元寶有些爲難的應了一聲:你這麼大點,能喫得完兩條魚嗎?
好好好,就兩條
正在這時,馬蹄聲響起,雲海霖帶着侍衛趕來。
娘,您還好吧。
您沒受傷吧。
雲海霖第一時間下馬,攙扶起了雲老夫人。
一聽這個聲音,雲羽凝再猜猛地想起了自己外祖父,想起了,自己出城的目的。
而自己,看到錦白之後,就只顧着錦白了。
雲羽凝的俏臉微紅,拉着錦白上前,給自家外祖父介紹道:外祖母,這是錦白。
這就是你的相公了?
瞧你這着急的,把我老婆子都丟在脖子後了吧。
雲老夫人不滿開始挑理。
看着錦白右臂上包紮好的傷口,雲老夫人怎能不知道這是怎麼回事兒:看着你們小兩口感情好。
老婆子我也放心了。
小夥子,以後你可要對我家凝兒好啊。
雲老夫人還語重心長的對錦白說着。
眼瞎天色將黑,而這裏的路,又是出了名的難走,天公不作美。
半空中,還飄起了淅淅瀝瀝的小雨。
無奈衆人只好又回到了護國寺。
在外祖母和舅舅面前,雲羽凝和錦白可是真夫妻。
所以,很不巧的,兩個人又被安排到一個房間裏了。
晚膳的時候,也不知道錦白和自家外祖母說了什麼,外祖母還把自己叫過去,好一頓說教。
反正就是讓自己不要任性,要珍惜當下,要珍惜眼前人之類的。
原本,雲羽凝對錦白的感覺還不錯。
在自家外祖母這麼一說之後,雲羽凝反倒沒了那麼感覺不錯的興趣來。
門外是傾盆大雨。
就算是想在院子裏透透氣,都做不到。
聽舅舅說,是你第一時間知道,太子要派人刺殺我的?
雲羽凝糾結了許久,還是把這話問了出來。
要她一個人憋着,一定會憋出病來的。
錦白對某女彎脣一笑:就不告訴你。
切,你不說,我早晚也會知道。
雲羽凝不屑撇頭。
抱着被子丟在地上,就要打地鋪了。
錦白看着,不禁微微皺眉:你要幹什麼?
我打地鋪啊。
這裏的牀榻太小,怎麼擠得下兩個人,你還受傷了。
我睡覺不老實,萬一碰了你的傷口,我的罪過可就大了。
說着,某女繼續鋪着自己的地鋪。
錦白果然上前,抱起了某女剛剛鋪在地上的被褥:外面還下雨呢。
地上還返潮,不能睡。
可你能睡地鋪嗎?雲羽凝小心翼翼的問道。
錦白用沒受傷的大手,按着小丫頭的肩膀,坐在榻上:你睡吧。
我睡書桌。
這不是我欺負傷員?雲羽凝對此,並不怎麼贊同。
身爲女中豪傑,她更不允許,自己做出這種欺負的事情來。
看看那個很小的書桌,錦白再次看向房梁:我還是睡上面吧。
你確定你不會掉下來?看着那個房梁,雲羽凝的眼角和嘴角齊齊一抽。
哎,那你也不跟我一起睡,我就找個地方將就一下唄。
說得好像你很可憐似的。雲羽凝翻了個白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