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聽到了李世民的話後,羣臣很快就息聲下去。

    此時此刻,他們的心中是頗爲欣喜的。

    那幽州、易州等十三州,地處中東北,人口稀少,同突厥的戰事又多。

    當時的農作物,經濟作物只適合於黃河流域一帶的氣候。

    幽州、易州地界產量頗低。

    就這樣一種情況,他李秋用什麼去自力更生?

    到時候,一旦那邊出現險情,引起民怨,他們也就能借此大肆彈劾李秋了。

    這白紙黑字的軍令狀就在這裏,就算是陛下也護不了他。

    ......

    另一邊,在草原中心大帳之中。

    新上任的突利可汗,突厥大將軍執失思力,以及各個部落的首領,齊聚於此。

    現如今,正如老王爺所分析的那樣,突利可汗已經全面接管了突厥的一切。

    同時任人唯賢,直接提拔了年輕的有勇有謀的執失思力做大將軍。

    眼看着衆人到齊,突利目光掃過了大帳之內,緩緩說道:“今天將大家都叫來,不爲別的,只爲了同大夥交交心,聊一聊。”

    “現如今,既然我突利,成爲了我們突厥各部族的首領。”

    “那麼很多以前的規矩,就要改一改。”

    “這第一,就是你們各草原的部族,從今天開始,無需再向這裏進貢。”

    “你們的糧食,牛羊,馬匹,全都留下來,給你們自己的部族人喫,多多的繁衍人口。”

    一聽到突利的話,在場的這十多個部族首領,紛紛是喜形於色,一臉的難以置信。

    “這第二,那就是從今天起,草原上的各部族,團結一致,不許再因爲水源,草場,有任何的紛爭。”

    這時候,聽到了突利的話,衆部族首領紛紛表態,“如今可汗把我們的納貢都給免除了。”

    “我們每個部族都輕鬆了許多,又豈會因些許的水源、草場再讓可汗勞心?”

    “可汗放心,我們跟您保證,絕對不會再有這樣的事情發生了。”

    突利這時候笑笑,“你們想一想,我們的草原,水域,就這麼大。”

    “可我們部族的人口,馬匹,牛羊,則是越來越多。”

    “在五年,十年,幾十年後,你們還敢保證不去爭搶這賴以生存的水源,草場?”

    聽到了他的話,衆人盡皆沉默了下去。

    看見他們沉思的表情,突利拋出來了早已經給衆人準備好的大餅。

    “諸位首領,我今天將你們找來,要說的這最重要的一件事,就是爲了解決這個問題。”

    “我們草原的水域,草場,實在是太小了。”

    “已經承受不了我們部族的發展。”

    “若是再這樣子下去,都用不着南面的唐朝來攻打我們,我們自己就瀕臨滅亡了。”

    “而在我們南面的大唐,那裏有的是水源,有的是豐沃的草場,還有的是金銀珠寶,溫柔俊俏的女子。”

    “只要將那大唐打下來,這所有的一切,就都是我們的。”

    說完,突利一揮手,就有人把南面唐朝的地圖呈了上來。

    “今天,我突利願意向草原神盟誓,現在就將這整個大唐的各區域,分撥給你們各部族。”

    “只要我們將大唐攻打下來,這些已經劃分好的地域,就是你們部族的了!”

    “歸你們隨意揮霍,統治。”

    隨後,草原各部族,就興奮的如同狼嚎一般,搶着把大唐的各區域分割完畢。

    將突利畫給他們的大餅,美滋滋的吃了進去。

    其中剛剛吞併了格倫部的薛延陀,分走了與草原氣候最相近的幽州、易州等地界的大片土地。

    這時候,突利讓人端上來了一排酒碗。

    在盤子中,有一把鋒利的匕首。

    突利率先的,割開了自己的手指,將血液滴入碗中。

    “今天,我們飲血盟誓。”

    “一旦戰事開始後,要是有哪個部族還如頡利那時一樣,畏畏縮縮,遲疑不前,貽誤戰機。”

    “到時大家羣起而攻之,他的草場,部族,女人,牛羊,馬匹,全都分給你們。”

    “我突利分毫不取,只要他的項上人頭!”

    隨着突利的話,草原各部族首領,紛紛割血入碗中,共同飲下。

    至此,突利所率領的草原各部族,比頡利那時更爲的齊心和難以對付。

    隨後,在商議完了諸多事務,暫定了春季黃河融化之後,就大舉南下的軍事策略後,衆首領也就散去。

    而薛延陀部的首領乙失夷男,也直接來到了距離幽州城幾百裏遠自己的部族中。

    在格倫的部落衰敗,被他們吞併後,這一片上好的草原和水域,就全歸了他乙失夷男。

    而在這一次的分割大唐土地的過程中,他也如願的將幽州、易州等大唐東北部的所有土地要了來。

    到時一旦把大唐攻下,他的這兩邊的土地就順利連成了一片。

    那時候他乙失夷男,也相當於一個不小國家的皇帝了。

    ......

    就在草原的突厥各部落整備糧草,訓練着軍隊,準備着南下之時,大唐的內部衆朝臣們,還在爲着雞毛蒜皮的權力紛爭,虛榮、爭吵着。

    也只有李世民、房玄齡、杜如晦、李靖等人,纔在憂心着今年的國事,軍事。

    另一邊,在幽州城內,老王爺的身體情況越來越差。

    已經進入到了生命的末期。

    這時候,羅可心已經時刻守在自己爺爺的身旁,不時的傷心、垂淚。

    而李秋,也是同樣的不敢遠行,只在城中看一看守城的部署,以及城外騎兵的訓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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