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後就是壓低了聲音,近乎低吼的質問起來。
“哎呀!”
“李秋啊,這可是要上報給陛下的奏摺!”
“彈劾官員的奏本!”
“你怎麼連這個都敢撕啊!”
“這可是天大的罪過啊!”
“你怎麼能如此莽撞啊?”
而這時,李秋也是氣呼呼的略微皺眉。
纔想起來這件事確實是有點難辦。
不過雖然惹了禍,他也不算完全的一無所獲。
就在此時,他的耳邊再次響起了系統的提示音。
【叮!宿主撕毀彈劾官員的奏本,嚴重觸犯律令,獲得能量水晶1顆。】
【目前宿主共有能量水晶3顆,系統積分300點......】
剛纔李秋撕爛這三本奏摺之時,除了房玄齡和唐儉。
尚書左丞劉洎也是在屋內。
至於門口處和門外是否有人聽見,看見,那就不可知了。
對於李秋的這種突然的舉動,把劉洎都是給嚇了一跳。
他實在是驚駭,這個北平王到底有多大的膽子?
竟然連奏摺都敢撕!
等到房玄齡和唐儉質問李秋之後,劉洎尷尬的笑了笑。
“額......”
“房大人、李相,唐大人。”
“平日裏魏王殿下一直囑咐在下,一定要盡心做事,輔助好尚書省內的政務。”
“尤其是對北平王,我家殿下一直叮囑,說李相初來任相,對朝中政務不大熟悉。”
“關於今天之事,我一定會將其爛在肚子裏。”
“絕不會外傳。”
“房大人,戶部那邊有些政務要去處理,我就先去了。”
說完,劉洎匆匆而去。
給李秋、房玄齡、唐儉三人留下了處理此事的私密空間。
在劉洎離開後,房玄齡是深深的嘆息一聲。
“本來沒多大的事。”
“如今被你一弄,倒是搞成了這個樣子。”
“唐儉啊,你覺得剛纔劉洎之話,可能當真?”
聽到此,唐儉無比堅決的搖搖頭。
“房大人,這種事情,絕不能有隱瞞,更不能有耽擱。”
“咱們尚書省這裏,人多眼雜。”
“這件事情絕對瞞不住。”
“就算是能瞞住,咱們也不能將把柄交到魏王手中。”
“他的這份人情,可沒那麼容易還的!”
“咱們現在就得入宮去向陛下請罪纔行。”
說到此,唐儉無奈的深深看了李秋一眼。
“反正我來這裏當右丞,就是爲了給李秋抵罪來的。”
“這種事情,也已經不是第一次了。”
“一會房大人你陪我入宮,就說這三分奏摺是我不小心喝茶時陰溼,弄損。”
“要處罰就處罰我好了。”
“像李秋還年輕,這右僕射之職也無比寶貴。”
“而我,做什麼職位差別也不大。”
聽着唐儉的話,房玄齡也是默默的點點頭。
眼下也只有這條路可走了。
可是卻出乎了他的意料,李秋這時不容置疑的堅決說道:
“可眼下,朝廷定下的這等狗屁一樣的規定。”
“任由這羣人肆意誣告朝中重臣,功勳赫赫的尉遲將軍。”
“而卻沒有絲毫的控制措施。”
“這理是站在咱們這邊。”
“一會我親自進宮,去向陛下請罪。”
“這一次絕對不能讓唐大人再替我頂罪了!”
聽他這麼說,房玄齡和唐儉兩人自然是予以反對。
勸說他不要冒失。
但李秋倔強起來,他們兩個又怎能勸得住?
於是乎,大概半柱香功夫後,李秋還是騎馬離開尚書省,直奔皇宮而去。
當李秋進入御書房後,李世民正在處理政務。
同時正爲着今天下午的酒宴而揣摩策略。
一見到李秋請求覲見,他整個人的心情都隨之變好了一些。
當即讓李秋進來。
可當李世民一見到李秋的臉色,就看出來了李秋這次是有事而來。
要是論城府,李秋真的是差的太遠。
“李秋啊,你來見朕,可是有事要說?”
隨後,李秋就把自己撕毀,但又重新粘貼在一起的那三份奏摺交到了李世民的龍案前。
“陛下,臣撕壞了三份奏摺。”
李世民這時候看了這三份奏摺一眼,倒是沒太當回事。
要是換成別人,哪怕是蕭瑀、王珪、房玄齡這樣的重臣。
擅自撕毀奏摺、聖旨,這都是蔑視皇權的大事。
是絕對要嚴肅處理的。
畢竟象徵意義比較大。
可李秋可是他李世民的兒子,還是皇長子。
對於這方面的事情就算不上是什麼大事。
“哦?”
“無非是幾份奏摺。”
“你武將出身,力道較大,又是初犯。”
“這三份奏摺損了也就損了。”
“以後小心些便是。”
“況且你這重新粘在了一起,也沒有影響大事。”
在李世民所想,李秋本應該喜出望外,對自己的網開一面感激不已纔是。
可李秋卻仍是眉頭緊鎖,帶着隱怒說道:
“回稟陛下,這奏摺是臣故意撕毀的。”
“臣覺得,向這等胡說八道,誣告朝中重臣,如同狗屎一樣的奏摺,壓根不應該交到陛下您這裏來。”
聽到李秋的話,李世民當即大怒。
“放肆!”
“你知不知道你在胡言亂語些什麼?!”
“難道這朝中的奏摺也是你能隨便撕毀的!?”
隱約間,李世民身上的氣勢陡然提升。
有一種讓人膽戰心驚之感覺。
這也是帝王心術,李世民自身氣勢和手段的一種應用。
換成別人,更容易對皇權產生敬畏。
就如同雄獅掌控着獅羣,狼王掌控羣狼一般。
可是換在李秋身上,李世民這突然間拔升的氣勢,卻是引來了李秋本能的反彈。
原本就怒氣衝衝,心裏覺得憋屈的他,直接擡起頭來不服氣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