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安宮中。

    李秋也是深知隨着小皇子、小公主們的離去。

    如今的大安宮中甚爲冷清。

    所以也就將羅可心、武珝,以及孩子,一大家人都帶了過來。

    熱鬧一下。

    從李秋前去高句麗到現在,也不過三個月時間。

    可就算是這樣,李秋都能明顯感知到太上皇的身體和精神頭大不如前。

    可能這也與孩子們的紛紛別離有着莫大的關係。

    在這一天時間裏,李秋陪着太上皇說了很多話。

    中午還喝了一小杯酒。

    當知道了羅可心又有了身孕這件事後,太上皇也是頗爲的高興。

    給下了一份賞賜。

    同時還不忘拿武珝開了開玩笑。

    在拜見了太上皇之後。

    李秋和羅可心也受邀到柴紹和平陽公主府上喫飯。

    在席間,氣氛也是非常的融洽。

    柴紹也是詢問了一下李秋和羅可心此行中所發生的事。

    當聽到羅可心親自上陣,帶兵攻打下安市城之後。

    柴紹是連連嘆氣。

    看着柴哲威、柴令武這兩個不爭氣的兒子,心中氣就不打一處來。

    “你們瞧瞧你姐。”

    “再看看你們兩個。”

    “你們還好意思在這裏坐着喫飯?!”

    “現在你姐,論武藝和披掛上陣,你們比不了。”

    “而要是論兵略,你姐能夠統帥三軍,攻城拔寨。”

    “可你們呢?”

    “除了喫喝玩樂,談情說愛,還能知道些什麼!”

    在之前,柴哲威上了大半年戰場,也得到了一些歷練。

    在柴紹的眼中評價略微高了些。

    可是這一年多來,柴哲威的所有心思都放在了與李音的感情上。

    多少有些頹廢和不務正業。

    這也導致他父親對他的評價又低了不少。

    眼看着喫飯的時候又被訓斥了一頓。

    柴哲威和柴令武兩人,也是心中無奈。

    低着頭連大氣都不敢出。

    這時候,羅可心、李秋等人自然是急忙相勸。

    平陽公主也是輕嘆一聲,勸慰着正喫飯呢,怎麼教訓起兒子來了?

    在飯後,柴哲威也是終於逮到了一個功夫。

    偷偷的找到了李秋。

    一臉的焦急之相。

    “唉,姐夫啊。”

    “算我求您一件事。”

    “那李音的父親,江夏王,什麼時候才能交差。”

    “返回長安城啊?!”

    聽到他的話,李秋不由得愣了愣。

    “這一次我去遼東,耽擱了三個月之久。”

    “如今剛剛回來,又是忙碌不停。”

    “至今還沒有去尚書省處理政務。”

    “經你這麼一說,我還真的不清楚江夏王他如今所在何處。”

    “正在做什麼事?”

    一聽到此,柴哲威真的是哭的心思都有了。

    “哎呀,姐夫啊。”

    “當初可是您親自派給了江夏王任務,讓他帶兵去將反叛的僚民遷徙到北邊草原上。”

    “這眼看着,都到了初冬。”

    “可江夏王卻仍是一點歸來的意思都沒有。”

    “他若是不回來,我和李音就不能正式定親。”

    “這眼看着我倆年紀越來越大。”

    “都私下裏私定終身一年多了。”

    “這還得拖到什麼時候纔是個頭啊?!”

    聽着他的話,李秋才恍然大悟。

    “你要是不說,我還真把這件事給忘了。”

    “記得在去年年節之前,江夏王就帶兵去了疊州。”

    “這可不真是快一年之久了,他都沒有返回京師。”

    “哲威啊,這件事你們兩個也不用着急。”

    “等我明日回尚書省赴任,就去做這件事。”

    “也是時候,將江夏王給替回來歇息歇息了。”

    聽到李秋的話,柴哲威是連連作揖,感激不盡。

    “姐夫啊,你是不知道。”

    “你和我姐不在的這兩三四個月,我和李音真的是要急死了。”

    “你可千萬將我的這件事再給忙忘掉了啊......”

    李秋這時候也是笑着告訴他,讓他放心。

    不過這兵部和大軍的調動,少說也得一兩個月的時間。

    你得有一個心理準備。

    聽到此,柴哲威也是連連點頭。

    說只要有個盼頭,兩三個月時間也行啊。

    只要這江夏王回來,他和李音的親事就能正式定下來。

    這他也就放心了。

    以免夜長夢多。

    ......

    第二天。

    當李秋終於來到尚書省後,唐儉和房玄齡的神情均是頗爲的激動。

    像唐儉,是長嘆了一口氣。

    “李秋啊。”

    “你這奉旨放假過的可是真悠閒啊。”

    “這幾天下來,我不知道累掉了幾斤肉。”

    “你看你案頭上堆積的政務文書,都快堆成小山了。”

    而房玄齡,也是輕嘆了一聲。

    “李秋啊,等你忙完了手頭的政務。”

    “我這裏也有幾件事,要同你商議一下。”

    “這尚書省的政務,何其繁重。”

    “有些東西我自己一個人也是不好定奪。”

    聽到他的話,李秋是不由得苦笑。

    “我的房大人啊。”

    “不要說這尚書省,就是這整個大唐的政務。”

    “又有哪個能躲過您的那雙慧眼?”

    “我這就是七八匹馬,也追趕不上您的半分啊。”

    “你這還等我商議個什麼勁兒?”

    房玄齡這時候擺擺手。

    “唉,這有些東西啊,單單看透是遠遠不夠的。”

    說着,他就將一份奏章遞了過來。

    “這份奏章,是由吏部遞交上來的。”

    “壓在我這裏,至少也有兩個月之久了。”

    “因這件事牽扯過多,我也就一直沒敢定奪。”

    見房玄齡這樣說,李秋隨之也就將這份奏章給打了開來。

    裏面的內容,正是東宮方面上奏吏部,推舉稱心做東宮少詹事一事。

    吏部尚書高士廉,也在上面做了同意的標示。

    幾乎是一瞬間,李秋的腦海中就想起來了當初與稱心遭遇。

    帶給他的那股陰冷、危險的感覺。

    看着他眉頭緊鎖,房玄齡也是嘆氣一聲,隨之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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