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太子李承乾又怎會買他的賬?

    所以,很快,李秋就被親自叫到了東宮之內。

    在李秋臨行前,唐儉是百般的叮囑。

    現如今的太子大權在握,可不是以前的那個太子。

    李秋你可千萬別再犯倔。

    那是太子,我大唐的儲君,未來的皇帝。

    你現在低點頭,以後也是會受益的!

    對於他和房玄齡的囑咐,李秋也是點點頭。

    不過在李秋的心中,對於這個太子,還真就是沒有太多的敬畏。

    雖然現如今因爲自己的關係,蝴蝶的翅膀已經扇動起來。

    歷史的車輪走向也發生了明顯的改變。

    但潛意識中,很莫名的,李秋還是不認爲李承乾登上皇位的機率有多大。

    所以他壓根就不考慮以後李承乾繼承大統之後,會不會來找自己的小腳和麻煩。

    在來到了東宮,見到了李承乾之後。

    李秋面色如湖,鎮定自若。

    給李承乾施禮。

    反觀李承乾,倒是有些如臨大敵般的緊張。

    “北平王。”

    “你身爲尚書右僕射,倒是好大的排場。”

    “還得本王請你來,你才肯來是不是?”

    “你這分明就是不將本王放在眼裏!”

    聽着李承乾的刁難和苛責,李秋心中不由得皺眉。

    隨之正色說道:“殿下乃東宮太子,我大唐未來儲君。”

    “何等尊貴至極。”

    “臣實在是不解,殿下此言是何意?”

    “臣之所以未來東宮,只因爲尚書省政務繁重。”

    “且並沒有急需要向殿下您稟報的政務。”

    “故才未有前來。”

    “以前就是陛下在時,臣亦是如此。”

    “若非必要之事,臣亦不願爲殿下增添煩擾。”

    聽到李秋的話,李承乾不由得冷哼一聲。

    “呵,人都說你北平王巧舌如簧。”

    “如今一看,果真是名不虛傳。”

    “既然你說政務繁忙,本王倒是想問問。”

    “如今這天下大定,就連西突厥都已經被我大唐打散。”

    “目前也僅剩下西域幾個小國尚在征戰。”

    “且戰事也已經接近尾聲。”

    “你主管的無非工部、兵部、禮部。”

    “又哪來的那麼多的大事和政務?”

    聽到此,李秋不由得在心中輕嘆口氣。

    隨之頗爲平淡的說道:“太子殿下。”

    “這天下大定四個字,也無非是衆官員口頭的吉祥話罷了。”

    “這真實的大唐現狀,怕是離天下大定這四個字,還差了些距離。”

    “現如今,同吐谷渾、高昌等西域諸國的戰事仍在繼續。”

    “吐蕃和高句麗,這兩方面,仍是蠢蠢欲動,頗不安分。”

    “在大唐北面草原上,又已經有部族開始活躍和興起。”

    “而在我大唐境內,受去年遷徙之策的影響。”

    “今年春天,有頗多地域的僚人開始叛亂,反彈。”

    “整個兵部,現如今都幾乎是手忙腳亂。”

    “又哪來天下大定之說?”

    “況且除此之外,工部的春耕,目前也在緊急的籌備之中。”

    “臣也確是分身乏術,還望太子殿下見諒。”

    李秋的這一席話,不卑不亢,有理有據。

    說的李承乾一時間是啞口無言。

    別看李秋平日裏憊懶,但是對於自己治下的這些大事小情,還是頗爲精通、熟識的。

    論起效率來,也是驚人的高。

    這也是李世民爲什麼一直讓他坐穩了尚書右僕射的最基本原因。

    因爲李秋卻是有這個能力和才華。

    就如同一塊璞玉一般,讓人憐愛,忍不住的想要去進行培養和雕琢。

    這時候,受了李秋幾句軟釘子的李承乾心中越發的憤怒和不爽。

    周身的氣勢,儘可能的催發,升騰起來。

    “至於你們兵部如何,這是你們自己分內之事。”

    “既然朝廷讓你做了這右僕射,這些事情你就理應處理好纔是。”

    “況且,若是本王沒有記錯。”

    “這去年所施行的僚民遷徙之策,就是出自你的手筆。”

    “如今引來了這天下僚民反叛,你也是難逃其咎。”

    “從即日起,朝廷取消僚民遷徙之策。”

    “按照以往一樣,就地鎮壓,予以撫卹。”

    “除此之外,既然你這位右僕射一直對本王嚷累。”

    “那本王也就如了你的願,替你減一些擔子。”

    “這以後工部的春耕之事,就不勞你負責了。”

    “由高士廉去操持此事。”

    聽到李承乾削了自己手中的權柄,李秋心中不由得輕笑一聲。

    不屑一顧。

    然後神情依舊的,對太子施禮。

    “臣,多謝殿下體諒之心。”

    “若是沒有其他事,臣就此告退。”

    其實無論這春耕還是僚民之事。

    李秋均是沒有任何的私心。

    只是打算力所能及的爲這大唐,爲這以後的大唐百姓,做一些實事,好事。

    現如今既然李承乾如此,他也是樂得清閒、自在。

    而在李秋離開了之後,李承乾無比憤怒的將手中的玉盞一摔。

    “這個李秋,他居然敢頂撞我?!”

    “簡直是混賬至極!”

    “極其的可恨,可惡!”

    而這時,同樣是眼神中露出殺機的稱心,緩緩的從李承乾身後的巨大屏風處走出。

    “殿下,這北平王,生性殘暴,嗜殺。”

    “就算是他沒有那一層身份,以他目前手中的權柄和身後的大軍。”

    “對您這位大唐儲君都是如此桀驁。”

    “若繼續的縱容與他,無異於養虎爲患。”

    “所以關於他的身世,我們應該加快進度了。”

    “若什麼事情都沒有,殿下您或許還能留他到陛下百年之後。”

    “可若是......”

    “那現在,我們就得動手,先除掉他再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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