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稱心的話,李承乾目光中露出一絲狠厲。

    深深的點了點頭。

    自從吃了稱心的藥輪包中的禁藥之後。

    李承乾的本性越發變得暴躁和狠戾。

    這種突如其來的氣質,倒是讓他強勢了許多。

    尤其是在對上很多東宮之臣和太子妃時,效果更爲的明顯。

    會讓他們害怕自己。

    可是這種小兒科的東西,又怎麼可能去同在戰場上殺人如同砍瓜切菜一樣的李秋相比?

    所以隱隱間,李承乾的氣質一直都被李秋壓的死死的。

    這種感覺,也是讓李承乾心中感到一絲欺辱。

    就更是憤怒不已。

    ......

    另一邊,在李秋返回到尚書省後。

    房玄齡和唐儉兩人急忙的圍了過來。

    詢問李秋在東宮之內情形怎麼樣?

    李秋這時候倒是頗爲悠閒的往那兒一靠。

    “還能怎麼樣。”

    “無非就是咱們的太子殿下,憐惜我過於勞累。”

    “然後就主動幫我減輕了點擔子。”

    “就連這春耕之事,都轉由了高士廉負責。”

    “嘿,這以後啊,我怕是能清閒上兩三年嘍。”

    “老唐,你可別太羨慕我。”

    聽到李秋的話,唐儉不由得一皺眉。

    “唉。”

    “我當時一看到太子那種架勢,怕就是沒好。”

    “這種安排,倒也是預想之中。”

    而房玄齡,在聽了這件事後,也是若有所思的點點頭。

    “李秋啊。”

    “這件事其實也未必就是件壞事。”

    “如今這太子殿下也是初次監國,難免會有些生疏和急躁。”

    “而你這倔強性子,與太子少接觸的也是好事。”

    “再者說,你也不用想着能夠清閒上兩年、三年。”

    “這麼多重要的軍國大事,全都指望着太子一個人定奪顯然是不行的。”

    “陛下爲太上皇守孝的時間,想必也不會太長。”

    “我聽說,近來長孫大人和幾位朝臣一直在給陛下上書。”

    “請求陛下縮短這守孝之期。”

    “等陛下歸來,想必一切政務也就要恢復如常。”

    “李秋你也就趁着這難得的時機,多休息一下也好。”

    ......

    李秋被削權這件事,很快就在皇城之內傳播開來。

    自然也是有人暗自歡喜,有人聽後替李秋感到擔憂。

    在傍晚。

    以段侖和宋佑爲首,身爲李秋嫡系的工部幾個人,匆匆忙忙的趕了過來。

    “王爺/李相,我們也是剛剛接到消息。”

    “這......這件事未免也太過突然了些。”

    “而且還有這春耕之事。”

    “今天下午,那高士廉已經到了我們那邊去。”

    “對這春耕之事指手畫腳。”

    “尤其是對我們已經篩選出來,條件合適的州府,也擅自進行改動。”

    “都改成了同東宮那邊親近的州府,要讓他們率先來耕種。”

    “可是其中的絕大多數,都是不具備播種資格,不滿足王爺您定下來的要求的。”

    “這些人,着實是不要臉。”

    “這以後的春耕之事,我們要不要緩一緩,停一停?”

    看到他們這種義憤填膺的樣子,李秋倒是如同平常一樣。

    “關於東宮那邊如何,不要去管他。”

    “咱們當初打算去做這件事情,初衷就是爲了大唐,爲了這天下百姓。”

    “所以春耕這件事,我們不能停。”

    “不能因爲同東宮和太子慪氣,而最終坑害了那些無辜的百姓。”

    “但是,咱們工部既定的那些要求,一樣都不能更改和妥協。”

    “這些種子,就是百姓種得,而士族豪紳種不得。”

    “一旦有發現官商勾結,沆瀣一氣之事,這整個州我們都不再贈與他們種子。”

    “到時候,就是太子親至,咱們也不賣這個面子。”

    聽到李秋的話,段侖、宋佑等人無比堅定的點點頭。

    很顯然,這也是一種同那東宮置氣的方式。

    不過一旦這麼做了,也將意味着他們將永遠的打上李秋的標籤。

    站在了太子和東宮的對立面上。

    但是這裏面的每一個人,都沒有絲毫畏懼和猶豫的神情。

    士爲知己者死。

    忠誠,這也是古代最可貴的一種品質和信條。

    在他們走後,程名振也過來拜見。

    像程名振和宋佑這些人,簡直就是芙蓉園的一家人一樣。

    根本也沒什麼客套話。

    他直接就是來聽從李秋的下一步安排和指示。

    對於他,李秋也是笑笑。

    說也沒什麼大事,兵部今後依舊是正常工作,做好分內之事即可。

    對於那僚民之政策,既然太子都那麼決定了。

    那就依太子所言。

    咱們也能落得清閒。

    在程名振之後,還有着馬周、高季輔、屈和泰等一些人。

    這都是純粹的自己人。

    而在後續的幾天之中,出乎了李秋的意料,還有一些人頗爲意外的前來拜訪。

    其中就有一位,是唐儉他爸的老師。

    八旬年紀的太史令,傅奕。

    在被請到了客廳之後,傅奕就直接動怒的說道:

    “李大人你年紀輕輕,就做了多少這利國利民之大事。”

    “你之功績,以後定當光耀千古。”

    “成爲一段佳話。”

    “李大人你平日裏所做之事,雖然我們不說,卻一直是看在我等眼裏。”

    “記在我等心中。”

    “可現如今,堂堂太子,我大唐未來國君。”

    “卻公報私仇,夾帶私怨,刁難與你。”

    “簡直是豈有此理。”

    “他這麼做,壓根就是沒有將這大唐,尤其是這所有的大唐百姓放在心上。”

    “哼。”

    “依我看,有這樣的一位太子和儲君,實在是非我大唐之福!”

    聽着他的話,一旁的李秋雖說膽子大。

    但都覺得頭皮發麻。

    就更不要說在場的其他人。

    於是乎,李秋急忙就岔開了話題。

    而這時,這位老太史令卻是滿不在乎的擺擺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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