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明殊費盡全身力氣,才爬到了蕭珩的跟前,伸出滿是血污的手抓住了他龍袍,苦苦哀求:“皇上……求求你,救救孩子,救救我們的孩子……”

    她疼得渾身顫抖、抽搐,可那個和她同牀共枕的夫君,卻猛然擡起一腳來,不耐煩的朝她胸上踹了去。

    那一腳帶了巨大的力道,直接把她踹飛了出去,重重地跌落在地上。

    燕明殊哇地吐出一口血來,腹中孩兒不停的踢着她的肚子,向她發出了求救的信號,她整顆心都要被絞碎了……?

    蕭珩的眼神落在她肚子上,還能看得到胎動的跡象,男人那張臉頓時變得陰狠冷酷,眼底恨意難以剋制:“賤人,你怎配生下我蕭珩的龍種?!”

    “娘娘!”含珠爬過去將燕明殊扶在懷中,看着燕明殊滿身血污、狼狽不堪的樣子,心疼得眼淚直掉。

    她死死的瞪着那對狗男女,質問:“皇上,你怎麼能如此對待姑娘?她是你的結髮妻子啊,她腹中,還懷着你的親骨肉啊!”

    “來人,將這辱罵君上的賤婢,亂棍打死!”蕭珩陰冷的眼眸掃過含珠,揚手吩咐。

    一旁的宮女和嬤嬤立刻一哄而上,將含珠死死地摁在了地上,然後拿着手臂粗的木棍,對着含珠就一頓死命的打。

    “皇上,求你別打了,求你放過含珠,她是無辜的啊!”

    燕明殊哭得眼睛都紅了,掙扎着要爬過去想將宮女推開,卻被幾個嬤嬤將雙手扳在身後,動彈不得。

    “姑娘……”含珠身上浸滿了殷紅色的鮮血,後背已經被打得血肉模糊,頭髮上、臉上,全都是鮮血,模樣慘不忍睹。

    但是她咬緊牙關,死活都不喊一聲疼。

    含珠能夠聽到骨頭被打碎的聲音,眼前灌入了鮮血,一陣模糊,只能看得到燕明殊的影子:“姑娘,奴婢……不能再侍……”

    一句話還未說完,含珠就被一棍子打碎了腦子,白花花的腦花溢了出來,混雜着鮮血。

    但是她那雙眼睛,卻死死地看着燕明殊。

    分明死不瞑目!

    “含珠——”

    燕明殊歇斯底里的吼了出來,看着這一場血腥,幾乎要窒息,身體上即便再怎麼疼,也不及心裏疼。

    趴在蕭珩胸膛上的燕明儀,柔柔弱弱地說:“皇上,七妹流血了,她可不能死啊,臣妾還需要她孩兒的心臟治病呢。”

    蕭珩摟着燕明儀,嗓音輕柔地說:“太醫說你的心悸之症,需要以嫡親血脈親骨肉的心臟治病。”

    “只是委屈儀兒你了,要用這賤人腹中的孽種,來爲你治病。”蕭珩脣角噙着一抹陰森笑容,斜斜地看了燕明殊一眼。

    整個人如同嗜血魔鬼一般。

    燕明儀扶着額頭嬌嗔了一聲,如同弱柳一般,依偎在蕭珩懷中,嬌柔地說:“皇上最疼臣妾了,臣妾不委屈。”

    燕明殊聽到兩個人的對話,整個人都要懵掉了,臉上血色全無,驚恐地看着眼前,曾經驚爲天人、雅如謫仙的蕭珩。

    怎麼也不敢相信,這話竟然是從他口中說出來的。

    早前燕明儀突然心疼不止,太醫說燕明儀得了心悸之症,必須要以嫡親血脈的骨肉心臟,才能治好心悸之症。

    她當時直罵太醫乃庸醫,哪有什麼病,需要用新生兒的心臟來治?

    “不……皇上,你不能這樣,這是你的骨血,你怎麼可以爲了給她治病,取你孩兒的心臟?!”燕明殊心痛欲裂,死命的哀求着。


章節報錯(免登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