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撲哧。”

    燕明儀掩脣嬌笑了出來,一雙鳳眸含情妖嬈,無限嘲諷地說:“七妹,這纔不是皇上的骨血呢,明明是你跟謝君樓的孽種,所以,皇上才捨得用來給我治病。”

    “賤人!本宮清清白白!”

    燕明殊雙眼血紅的瞪着燕明儀,無比悲憤的罵道:“你這個賤人,是你從中挑撥,讒言媚惑君上,你不得好死!”

    她憤怒的掙扎着,想要撲過去活剮了燕明儀。

    燕明儀像只受驚的小鳥一樣,連忙往蕭珩懷裏躲,楚楚可憐地說:“皇上,她罵臣妾,還說臣妾不得好死,臣妾怕極了。”

    她兩眼都溼潤了,眼淚珠子唰唰地往下掉。

    她有着一張精緻妖嬈的面孔,只是在來的時候,沒有抹口脂,所以這會兒臉色蒼白,哭得梨花帶雨,讓人好不心疼。

    “別怕,朕馬上就會收拾她給你出氣。”蕭珩看到她這個樣子都心疼壞了,把她摟在懷中柔聲安慰,那語氣,柔得都能掐出水來。

    燕明殊氣得吐出一口鮮血來,身體一點力氣都使不上來了,疼得心尖都在顫抖:“阿珩,夫妻多年情好,我對你的心意,日月可鑑,你爲何要這般對我?當真一點夫妻之情都不顧了嗎?”

    “我到底是哪裏對不住你了?”

    當日成婚之時,蕭珩執着她的手,百般柔情起誓:得妻如此,夫復何求,他日我登臨帝位,吾妻定爲我唯一的皇后,此心天地可鑑,此情日月可昭。

    她爲了這一句誓言,傾盡全力去愛他、護他。

    先帝因傾慕她的母親,所以愛屋及烏,將她視爲掌上明珠,爲了她,才肯重用不得寵的蕭珩,予以他權勢榮耀。

    她外祖只得了她這一個外孫女,爲了她,全心全意輔佐蕭珩,而姨母柔貴妃、表哥蕭景瑟,在宮中替蕭珩周旋。

    她出謀劃策,鬥倒皇后嫡子、燕貴妃之子,德妃之子,保蕭珩順利登臨帝位。

    就在昨夜,蕭珩還柔情蜜意地和她說,要與她一起走上那至尊皇位,共看這萬里山河,可不過是一夜的功夫,她的夫君就滅了她外祖全家?

    還有武安侯謝家……

    燕明殊怎麼都不敢相信,當初那個夜夜和她共纏綿,那個要和她相守一生的夫君,竟然是眼前這個冷酷薄情的樣子。

    她只覺得這一切,都是燕明儀從中作梗。

    悲憤之下,燕明殊仰頭瞪着燕明儀,滿眼憤恨地怒罵:“都是你這個賤人,定是你媚惑君上,誣陷我外祖,誣陷武安侯,勾引自己的妹夫,簡直不知羞恥……”

    “賤人!啪!”

    一道震耳欲聾的巴掌聲響起,燕明殊被打得眼冒金星,身體搖搖欲墜,臉頰迅速腫脹了起來,火辣辣的疼着。

    這一巴掌打得極狠,打得蕭珩手都有些疼了,他甩了甩髮麻的手掌,冷酷陰森地道:“燕明殊,最不知廉恥的是你纔對。”

    “你當朕是傻子嗎,你懷孕八月有餘,八個月前,你分明遠在邊關,和謝君樓在一起,你腹中孽種,豈是朕的骨血?”

    看着燕明殊鼓起的腹部,男人臉色陰寒徹骨,眼底恨意難以剋制:“燕明殊,你真髒!”

    “拿刀來,朕要親自將這賤婦開膛破肚!”蕭珩眼角都泛着暴戾陰鷙的光芒,接過宮女遞來的刀,朝着燕明殊步步逼近。

    他一身肅殺黑袍,投射在地上的影子被燭光拉長,渾身殺氣騰騰,整個人像是從地獄走出來的嗜血修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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