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哲做了一個很長很長的夢。

    夢中,有身段妖嬈的絕色美女,在他耳邊不斷地吐氣呵蘭,柔弱無骨的雙手在臉上撫摸着。

    蕭哲自認爲自己的自制力,還是極高的,可此刻,他怎麼也無法抵擋得了,這樣溫香軟玉的美人懷抱。

    他倒在了女人軟綿綿的懷抱裏,聽見那她嗓音軟糯地問:“當年蕭澤玷污沈璇那件事,到底是怎麼回事?”

    蕭哲已經毫無抵抗了,樂呵呵地笑道:“是我和我母妃,一起設計的!”

    那柔軟的懷抱當真是銷魂啊,他環繞在幾十個絕色舞女之中,那些舞女逐一從他身邊繞過時,他都能聞到她們身上的女兒香。

    真是太好聞了,他想要伸手把她們拉來溫存一下,那樣的感覺,當真是銷魂入骨的。

    蕭哲這麼想着,也這麼做了,他將那些舞女逐一拉到懷中來,只覺得心都酥麻酥麻的,整個人如同中了毒一般。

    流連忘返。

    “哦?是你和你母妃設計的,你們是如何設計的?”

    女人的嗓音好聽極了,甚至伸出舌頭,從他脖頸裏輕輕劃過,蕭哲頓時渾身顫抖,身體軟得一塌糊塗。

    蕭哲流連在那些女人懷抱裏,十分得意地回答道:“母妃得知沈家來到淮州祭祖,便知道我們的機會來了。我知道沈家人最疼愛沈璇這個幺女,也查到沈璇仰慕燕明陌,便故意在蕭澤面前感概,說自己身份卑微,無法見到沈家小女的風姿,蕭澤就是個十足十的傻瓜,竟然傻乎乎地信了,爲了讓我開心,他就去搶沈璇了。”

    那些舞女揉捏着他的肩膀,他發出了一道滿足的喟嘆聲:“那一次,果然被燕明陌撞見了,蕭澤沒敢跟我說,我假裝自己生了病,心思鬱結,蕭澤那傻子急得不行呀,可沈璇被燕明陌安頓得很好,他自然是沒有機會的,我便幫了他一般,找人假裝流寇,沈璇擔心百姓安危,便找了出去,讓蕭澤給撞見了,蕭澤就把她帶回了府上。”

    “我知道這齣戲已經開幕了,便讓幾個朋友帶蕭澤出去喝酒,又在關着沈璇的閣樓裏,放入了迷煙,迷倒了沈璇,又將爛醉的蕭澤,和沈璇放在一起,再由母妃派人去通知沈家人,沈家人找上門來,自然是認爲是蕭澤所爲,燕明陌氣得差點殺了蕭澤,可惜,他最後還是保持了理智。”

    沈家人之所以那麼快找上門來,完全是梁側妃暗中通風報信,讓蕭哲覺得可惜的是,只差一點點,燕明陌就能砍下蕭澤的人口。

    要是燕明陌氣急之下,殺了蕭澤,蕭哲就可以直接坐上世子之位,省去後面很多麻煩事的。

    不過,當時有了那樣的結果,蕭哲還是頗爲滿意的,沈家和燕家都和蕭澤結了仇,他都不需要動手,蕭澤就會死在他們手上。

    有女子攀爬在他脖頸上,軟軟地問:“當時在上林苑,我和謝世子遇到婆娑教殺手的事情,也是你所爲吧?還有裴曦郡主,是不是你命人往她那裏潑火油的?”

    “那當然了,我知道燕明儀和朝華公主過不去,所以,那次也是我的計劃,我藉着蕭澤世子的身份,找到了婆娑教,以蕭澤的名義買兇殺人,以朝華公主和謝世子的玲瓏心,定然能查得到是蕭澤所爲,到時候,他們肯定不會放過蕭澤。”

    蕭哲做過很多惡毒的事情,他沉迷在睡夢中的美人,和她們說着天大的祕密:“裴家是四大公卿世家,要是他家的小郡主死在王府了,還曾經和世子結過仇,那裴家肯定是不會放過世子的,誰曾想呀,還是他命好,逃過了這一劫。”

    他在說完這些祕密後,那些美人便嫣然巧笑,一把將他抱在了懷裏,他聞着她們身上的女兒香,心都在盪漾。

    卻不知道這些話,早就清清晰晰地落在衆人耳中,蕭汐驚訝地看向燕明殊:“原來,他還買兇殺過你們!”?

    桃花醉是江湖上最高級的媚術,也不是任何人都能修煉的,唯獨體質陰寒的女子才能修煉,能夠魅惑住世上所有的人。

    聽到蕭哲將這些祕密都吐了出來,梁側妃和蕭茹早就心驚膽戰,臉色一片蒼白了,整個人都陷入了絕望之中。

    她們似乎已經預料得到,自己接下來的下場了,那估計,是會被燕明殊剝皮抽筋吧。

    燕明殊眯着眼睛陰冷地看着梁側妃,言辭諷刺:“以世子的名義買兇殺人,也是你這個母親出的主意吧。”

    “我當時還在想,蕭哲何以這麼傻,在契約書上籤下自己的名字。”

    其實這樣的買兇殺人,只要隨便寫上個名字便可,而蕭澤作爲皇家人,自然是不能留下這樣的把柄,惹禍上身的。

    所以,那時燕明殊心中便開始起疑了,再聯想到當年的一些列事情,終於想到了,定然是有人在背後操縱。

    而那個人的目的,有兩個。

    第一,就是僱的殺手足夠強,把燕明殊他們殺掉,皇帝追查過去,就會查到蕭澤頭上,認爲蕭澤是替燕明儀報復。

    第二,就算是殺手沒能殺得了人,到時候,燕明殊和謝君樓就會追查,同樣會查到蕭澤那裏,蕭澤就會暴露。

    而蕭澤沒有什麼好名聲,不管蕭澤怎麼解釋,都是徒勞無功的。

    不管是借皇帝的手,還是借燕明殊他們的手,目的都是爲了除掉蕭澤。

    只是蕭哲等人怎麼也沒想到的是,這一次,他們以爲自己是棋手,卻不曾想,他們走的每一步棋,都在燕明殊和蕭汐的算計之中。

    蕭哲神智逐漸清明的時候,聽到這些話,知道自己完了,可還是咬牙否認:“不是,不是我乾的,我沒有買兇殺人。”

    蕭汐眸光陰沉得很,聲音陰冷地道:“事到如今,人證物證都在,你自己也承認了,難不成都是假的不成?”

    “不是,是她不知道施展了什麼妖術,迷惑了我的心智,那些話都不是真的。”蕭哲陰霾着臉,打算否認到底。

    “對,就是公主用媚術,魅惑了我們哲兒。”

    梁側妃也打算抵死不認,尖聲罵道:“像這種惡毒的妖術,公主都能使出來,可見你也不是什麼好人!”

    燕明殊可半點都不生氣的,嗓音如風月涼薄的散開:“既然大公子說,這不是你的手印,那本公主,便借你一隻手,來驗證驗證。”

    蕭哲以爲她是想硬拉自己的手,去驗證的,卻猛然發現,燕明殊將內力灌輸在手上,將懸掛在玉柱上的寶劍,給吸了出來。

    那一抹銳利的寒芒迅速襲來,蕭哲不由得恐懼的瞪大了眼睛,一道撕心裂肺的哀嚎聲,便飛向了王府上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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