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明儀冷冷地補上了一句:“那丫頭是個下賤貨色,你要盡情的蹂躪她,把她弄得越慘越好,明白了嗎?”

    “可是……”

    黃伯這輩子都沒幹過這等壞事,有些猶豫不決,那嬤嬤卻不管這些,拽着他的領子,把他往暖閣門口推。?

    嬤嬤惡狠狠地威脅道:“按照我們小姐的話去做,不然,就只有死路一條!”

    黃伯爲難的看了那嬤嬤一眼,只能懷着忐忑的心情,戰戰兢兢地推開了暖閣的門,朝着最裏面的廂房裏走去。

    那雙渾濁的眼睛賊兮兮地轉動着,眼底不乏恐懼之色,他小心翼翼地打量着房間裏的擺設,最後,將視線定格在那個奢華的翡翠屏風上。

    暖閣內點燃着幾盞油燈,燈影脈脈地打了下來,那道曼妙窈窕的影子便映在屏風上,女兒家身上的幽香若有似無的飄來。

    黃伯忽然覺得脣舌有些乾燥,眼神陷入了一陣掙扎之中,他看着那道曼妙的身影,腦中響起燕明儀的警告,還有那一袋沉甸甸的銀子!

    他就算在廠街上掏一輩子的糞,也掙不到這麼多錢啊,而且事成之後,他還可以來王府打工,有三倍的工錢……

    這世上一直有這樣一句話:人不爲己,天誅地滅!

    所以……黃伯在經歷了道德掙扎之後,還是選擇了……

    黃伯急忙地解開衣服上的扣子,一把推開了那扇摺疊屏風,眼底露出了色迷迷的貪慾,卻沒想到他推開了屏風後……

    燕明殊雙手交疊站在那裏,裙襬上的溼潤已經被她運動烘乾了,女子面無表情地站在那裏,臉色沉鬱得如同嗜血修羅!

    “你……我……”黃伯驚得瞪大了眼睛,下意識地轉身想要逃走,卻在轉身的那一刻,被人生生地劈倒在地。

    連叫聲都來不及發出來,人就已經倒下去了。

    無影恭敬地站在燕明殊面前,盯着倒在地上的黃伯,恭敬地問:“姑娘,這個人該怎麼處理?”

    “殺了!”

    一句話落下,屋內滿是驚心的殺氣。

    縱然這個人是普通百姓,可是,心裏存着害人的心思,動了害她燕明殊的心思,燕明殊便不會心軟。

    ……

    射箭比賽進行得越發激烈了,蕭寒連續幾次射中了靶心,其他幾家公子多半都射偏了,要麼,就是連靶子都沒有碰上的。

    接着便輪到了蕭珩,蕭珩雖然爲人低調,但是衆人也記得他曾經打了幾場勝仗,想必手上功夫也了得。

    蕭珩已經搭上了弓箭,眸光卻下意識地往女眷那邊看,搜尋着那抹讓他魂牽多時的身影,卻並沒有看到她。

    眼底閃過一絲失落之色,便瞄準靶心,羽箭從弓裏脫手而出,擦破空氣,朝着箭靶呼嘯而去。

    羽箭猛地射到了箭靶上,只見那箭靶竟然被震得顫動了起來,啪地一聲,便碎成了幾大塊,掉落了下來。

    “呼!”

    衆人忍不住倒抽了一口涼氣,震驚地看着素來低調的蕭珩。

    蕭寒眼底也露出了一絲詫異,他對這位四皇子並不瞭解,但也知道蕭珩不受寵,爲人低調,沒什麼耀眼的地方。

    卻沒想到,蕭珩的箭法竟然這麼好!

    蕭珩接連射出剩下的四箭,每一箭都射中了靶心,但是那箭靶,全都被他給震碎了!

    “三殿下真是好箭法,好臂力!”蕭寒不由得拍掌讚歎道,看向蕭珩的眼眸裏,欣賞之色絲毫不加掩飾。

    謝君樓抱着手臂,吊兒郎當地站在一邊,看到那接連被震碎的箭靶,挑眉慵懶地笑道:“沒想到珩王殿下身手不凡,看來,本世子只能甘拜下風了。”

    他也不是傻子,蕭珩以前一直藏着掖着,從來不會在人前這麼顯擺,這一次,倒是有一種步步緊逼的氣勢啊。

    謝君樓也不想爭奪什麼寶貝,心思早就不知道飄去哪裏了,等到了他的時候,只隨便射了五箭,三箭正中靶心,剩下兩箭都偏離了靶心。

    蕭寒看到謝君樓這麼敷衍,氣不打一處來,冷眉冷目地開口:“謝世子這麼漫不經心,是不想跟咱們比試嗎?”

    “不是,只是本世子最近舊傷復發,手臂提不上來勁。”

    謝君樓垂眸看了看手臂,伸手去揉手臂,然後擡起頭來,無辜地看向蕭寒:“小王爺要強人所難嗎?”

    蕭寒:“……”

    他怎麼會看不出來,謝君樓根本就沒心思跟他比,五箭只射中了三箭,他明明就放了水,實在是欺人太甚!

    在旁人看來,謝君樓這是給蕭寒一個面子,沒有讓他輸得太難看,但蕭寒卻覺得,謝君樓這是在侮辱他!

    蕭寒氣得一口氣堵在了胸口裏,上不去下不來的,但見到謝君樓笑得那麼無辜,卻什麼話也說不出來了。

    難道,要他當衆爲難謝君樓嗎?

    蕭寒雖然是定北王府的世子,但常年不在長安,長安城的這些名門貴族,自然都是向着謝君樓的。

    他總不能強求謝君樓比吧?

    而在衆人繼續喝彩的時候,一個小丫鬟走到了蕭珩跟前,低聲道:“珩王殿下,我們家縣主有請。”

    蕭珩眯着眼睛看了過去:“她找本王幹什麼?”

    丫鬟被他這冷漠的眼神嚇到了,惶恐地低下頭去:“這……主子的事情,奴婢也不敢過問,六姑娘這麼吩咐,奴婢就按照吩咐過來了。”

    蕭珩眼底掠過一抹異樣的光芒,薄脣微抿,劍眉微微蹙了起來。

    這個燕明儀,當初和她合作,還以爲她能給他什麼驚喜呢,沒想到,就是個成事不足、敗事有餘的蠢貨!

    現在找他又有什麼事?

    難道是關於燕明殊的事情?

    蕭珩又往女眷那裏掃了一圈,見燕明殊和燕明儀還沒有回來,便將弓箭放在了一邊,隨着丫鬟離開了這裏。

    在他轉身的時候,謝君樓眼角餘光掃了過來,削薄脣緩緩地勾了起來。

    ……

    燕明儀正等在另一間偏房裏,聽到開門的聲音,連忙轉過身去:“珩王殿下……”

    一句話還沒來得及說出口,燕明儀整個人都愣在了這裏,如同見了鬼一般站在那,渾身都僵硬住了,眼睛不可思議地瞪大了來。

    燕明儀看到燕明殊完好無損的站在那裏,竟然活生生地打了個寒顫,結結巴巴地開口:“你……七妹你怎麼會在這裏?”

    一瞬間,她腦海裏閃過無數想法。

    難道是蕭清瑤臨陣倒戈?

    不,不可能啊,以蕭清瑤那樣驕傲的性子,肯定要費盡心思,把謝君樓弄到手纔對,不可能臨陣反戈的!

    難道是蕭清瑤給的東西沒用?

    那也不可能啊。

    蕭清瑤也算是半個江湖中人了,她給的東西,怎麼可能沒用呢?既然這樣,爲什麼燕明殊會出現在這裏?

    燕明殊冷笑了一聲,眼底森光閃閃,伸手捏住了燕明儀的下巴:“秦似錦跟你有這麼好的關係嗎,你們兩個合謀起來害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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