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阮家公子有個特殊癖好,說起來也頗是難爲情,阮天煜喜好閨房虐待之術,小妾陸陸續續都死於非命。

    他可是名貴圈子裏,出了名的好色之徒,尤其是喜歡一些黃花大閨女,還喜歡玩那些虐待,藉此來增加自己的樂趣。

    那場面,簡直是糜爛不堪!

    如今燕明殊被他踩在腳下,看着這麼個武功高強的女子,在自己面前毫無還手之力,更是讓他興奮得不行。

    阮天煜想起自己的妹妹,花樣年華的年紀,就被趕去庵裏做尼姑,姑姑和表弟都倒了臺,他們阮家也面臨着龍顏大怒的危機。

    而這一切,都是拜這個小賤人所賜!

    阮家其他人自然是不敢這麼做的,但阮天煜想的是,反正姑姑倒臺了,他們阮家能不能保得住,也是另外一回事。

    都到魚死網破這個時候了,乾脆就做絕一點好了,讓自己痛快了,纔是王道。

    “阮天煜,你千辛萬苦逮着個機會抓我,不就是咽不下這口氣嗎?”

    燕明殊卻顯得很是淡定,含笑着開口:“我記得有次你母親舉辦賞詩會,你妹妹跟你,都被我狠狠地羞辱了一頓,你應該記得那樣的屈辱吧?”

    她知道這個阮家大少爺心高氣傲,絕對不允許有人提起他的屈辱往事,她故意刺激他,便是爲了分散他的注意力!

    “你給我閉嘴!”阮天煜紅着眼睛低吼出聲,恨不得把燕明殊給生吞活剝了。

    趁着他分神的時候,燕明殊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朝着他射出了一枚銀針,朝着阮天煜的脖頸刺了過去。

    可千鈞一髮之際,那枚銀針卻被他身邊的黑衣人拂開,長劍和銀針碰撞在一起,竟然這根細小的銀針,折斷了劍身。

    氣急敗壞的阮天煜猛然回過神來,怒不可竭地瞪着燕明殊,這個小賤人,竟然引開他的注意力,趁機對自己下手?

    阮天煜凝視着燕明殊,臉上陰森的笑容,忽然就變得猥瑣了起來:“把她們都帶回去,本公子要好好跟她們玩玩!”

    燕明殊冷笑一聲,他最好把自己帶回去,到時候,誰弄死誰還不好說呢!

    兩個黑衣人朝着燕明殊伸出手去,就在這一刻,一支利箭破空而來,都不給兩個人反應的機會,利箭就穿透兩個人的身體,兩個人的身子便隨着利箭飛了出去。

    利箭直直地插入了牆體,將兩個人掛在了羽箭上,就這兩個人五大三粗的身材掛上去,都沒能折斷利箭。

    阮天煜倏然瞪大了眼睛,不可思議地看着這一幕,猛地扭頭,朝着利箭射來的方向看了過去。

    只見逆光走來的紅衣男人,渾身煞氣,眸光嗜血的從阮天煜身上掠過,如同從地獄而來,一道眼神,就足夠讓阮天煜死上百次了!

    燕明殊是他的心頭肉、骨中血,他都捨不得說一句重話,可這些不長眼的混賬,幾次三番觸碰他的逆鱗。簡直是罪不可赦!

    看到謝君樓慢步走來的身影,阮天煜方纔有多囂張,此刻就有多害怕,在毫無知覺之間,緩緩地擡起腳來。

    人都是欺軟怕硬的,方纔他能將燕明殊踩在腳下,不過是僥倖,可得意忘形之際,便忘記了謝君樓。

    跟在謝君樓身後的青尺,接連飛出了幾枚飛鏢,正中那些黑衣人的喉嚨。

    黑衣人被謝君樓身上的煞氣震懾到,都不敢有所反應了,眼睜睜地看着飛鏢割破自己的喉嚨,放幹自己的鮮血。

    阮天煜也愣在了那裏,直到身邊的人一個個倒下,身體碰撞地面的聲音,讓他驚醒了過來,大吼道:“你們都死了嗎,還不快趕緊上!”

    那些黑衣人才回過神來,揮舞着刀劍朝着謝君樓劈了過去。

    如今的謝君樓暴戾冷酷,渾身上下都散發着死亡的氣息,大手微微擡起,那些黑衣人就被定格在那裏不動了。

    青尺帶來的那些弓箭手,手中弓箭無情的射了出去,射穿了那些黑衣人的身體,將他們都射成了篩子。

    “這……這是怎麼回事?”

    阮天煜見鬼地看着這一幕,難以置信地瞪大了眼睛,眼睜睜地看着自己的手下,被弓箭射穿身體,每個人都無法動彈。

    直到那些弓箭朝着自己射來,阮天煜才嚇得回過神來,幾乎是屁滾尿流的往後跑去:“妖術……這是妖術……”

    謝君樓卻偏偏不讓他逃走,眼底被無邊無際的黑暗覆蓋住,有無數流光朝着阮天煜射了過去,迫使他轉過身來。

    阮天煜只感覺自己的身體不受控制,不由自主地轉過身去,對上了謝君樓那雙陰曆的眼眸,嚇得他渾身打顫。

    如同泄了氣的皮球一般。

    那些羽箭筆直地從他臉頰邊擦過,一根接着一根射來,彷彿在跟他玩過家家一樣,就是不肯對她下手。

    阮天煜下意識的想要躲閃,卻發現自己的身體和四肢,如同被禁錮住了一般,根本就沒辦法動彈。

    “啊,不要再射了……”

    他忍不住尖叫出聲,眼底充滿了驚慌失措的神色,眼睜睜地看着謝君樓逼近自己,直接嚇得尿褲子了。

    謝君樓接過青尺手中的弓箭,迅速拉弓搭箭,利箭擦着阮天煜的臉頰飛過,活生生地刮下他臉上的一塊皮肉。

    而就在這個時候,阮天煜的身體忽然能動了,他連忙捂住自己的臉頰,叫得淒厲無比:“我的臉!”

    他那半張臉,都是血肉模糊的,鮮血唰唰地從指縫裏流淌下來。

    一個習武的大男人,應該能承受這樣的疼痛,可阮天煜卻疼得滿地打滾,這悽慘的樣子,就跟下了油鍋一樣。

    謝君樓從阮天煜的身體上踩過去,彎腰把燕明殊抱了起來,而含珠也被無影等人帶走了,除了疼得嗷嗷叫的阮天煜,其他人都死完了。

    青尺直接揪住阮天煜的頭髮,把他生生地拖回了王府。

    阮家的人真是吃了熊心豹子丹,竟然趁着謝君樓不在的時候,對燕明殊下手,現在含珠昏迷,燕明殊受傷,阮家的好日子真是到頭了!

    燕明殊被謝君樓抱在懷裏,後背流出來的鮮血,把謝君樓的衣衫都染成了黑紅色,手背上的皮膚也被磨破皮了。

    甚至是有些手指骨,都被阮天煜給碾斷了!

    方纔她還能倔強的承受着,可謝君樓來了,她一下子就覺得十分委屈,縮在他懷裏,不爭氣地哭了起來。

    男人的腳步微微頓了一下,心疼地低下頭看着她。

    因爲雙手抱着她,沒辦法騰出手來給她擦眼淚,心疼不已地去哄她:“乖寶寶,不哭了,我來了,有我在,一切都能好起來。”

    “你又不能一下子,讓我的傷好起來,可疼了。”燕明殊紅着眼睛看他,儼然一副撒嬌小女孩的模樣。

    謝君樓被她這個語氣逗笑,臉上終於有了絲溫淡的笑容,卻是心疼地說:“現在的確是不能,以後就可以了,乖,到時候忍着點,還是要受些皮肉之苦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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