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中一名太監將麻袋放在了地上,喘了一口氣才道:“紫嫣啊紫嫣,這可怨不得我們了,誰叫你賣主求榮呢?”
“快別說了,這大晚上怪瘮人的,趕緊丟進去,咱們也好回去交差。”另一名太監看了看周遭情況,瑟縮了一下脖子。
兩個太監便將麻袋擡了起來,然後丟到了枯井了,爲了防止紫嫣的鬼魂上門索命,兩個人又朝着枯井鞠躬,就離開了這裏。
他們前腳剛離開此處,藏在暗中的蒙面人就現身了。
蒙面人利索的跳下了枯井,沒過多久,就從井裏背出一個女子來,正是剛被丟下去的紫嫣,還殘留着一口氣。
他將紫嫣背到了空地上,從懷中掏出燕明殊給他的藥丸,塞進了紫嫣的嘴裏。
紫嫣很快就會過氣了,艱難地睜開眼睛,就看到了蒙面的青尺,愣了一下:“咳咳……青、青尺大人……”
“是五殿下吩咐我來救你的。”
青尺迅速將紫嫣的十根手指用竹板夾了起來,撒上上好的療骨之藥,然後背起紫嫣掠出一段路程,將她放到了馬車上,又將五瓶藥放在她身邊:“殿下已經安排好了,你先離開長安,若是有需要,殿下會找你的。這是治療你十指的藥,可保你十指恢復七分,但沒辦法再提起重物了。”
紫嫣強撐着身體坐起來,朝着青尺萬分感激地說:“多謝五殿下和謝世子,奴婢願爲兩位殿下效犬馬之勞!”
青尺點了點頭,車伕就駕着馬車向北而走,消失在夜色之中。
紫嫣當初的確被蕭珩收買了,可從一開始,她就是聽了謝君樓的吩咐,讓她假意聽命於蕭珩。
此人未死,日後自有用處。
蕭景瑟將燕明殊送到了宮門口,他不知道的是,燕明殊後背已經起了薄汗,方纔同他在一起的時候,她是拼命忍着才保持着理智。
等到了宮門口的時候,燕明殊額頭上都已經是溼漉漉的,她終於可以呼吸一口新鮮的空氣了。
“你怎麼滿頭是汗?”
燕明殊體內的迷香已經發作到了七八分,若是讓蕭景瑟觸碰,她只怕會按捺不住體內蠢蠢而動的引子。
“此事我日後再與你細說,我先走了。”燕明殊如同逃跑似的,上了等在宮門口的馬車。
她彎身入了馬車,卻沒有想到,謝君樓就斜靠在馬車裏。
看到謝君樓睜開了眼睛,燕明殊還愣了一下:“你怎麼回來了?”
“阿瑤飛鴿傳書給我,擔心你會出事,就趕了回來。”謝君樓放下了手臂,見燕明殊額頭上起了汗水,便用溼毛巾替她擦汗。
“差點就回不來了。”
燕明殊想起今晚發生的事情,心裏還是頗爲忐忑的。
“你的身上怎麼會發燙?”
謝君樓觸碰了燕明殊額頭上的皮膚,驚得一下子就收回了手,他覺得不對勁,又往她額頭上貼了貼。
他正要將手拿開的時候,燕明殊卻一把抓住了他的手,將他的手背放在了自己的臉頰上,狐狸眸裏已經有了迷離的神色。
謝君樓被燕明殊這個樣子驚到了,男人眯了眯深邃狹長的鳳眸,猜測道:“你這個樣子,難道是……”
“我中了陰陽合和散,這藥的確是霸道!”燕明殊深吸了一口氣,還是沒辦法穩住體內激盪的欲~念。
這迷香遇酒催發,就會催發成陰陽合和散,對習武之人和普通人都有效,只不過對普通人來說,藥效發作得緩慢而已。
可燕明殊雖然重修武功,但到底是習武之人,這對她來說,就會發作得很快。
可從入宮到現在,已經過去了幾個時辰,想必燕明殊是封住了體內的穴道,纔不至於釀成大禍。
謝君樓不敢相信地開了口:“一旦合成了陰陽合和散,中藥者,無解,除非與男子合歡,否則,藥力就會在血管裏膨脹,以至於爆體而死!”
他看着燕明殊的神色如此痛苦,便知道她是壓抑到了極致,可媚藥素來是無藥可解的,唯一辦法就和男子合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