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嗚嗚嗚……”

    秦似錦被謝瑤華割掉了舌頭,疼得從輪椅上跌了下來,嘴裏更是不斷地吐出鮮血來,在地上痛苦地掙扎着。

    她還以爲自己能有機會逃出這裏,沒想到,謝瑤華竟然這麼狠心,一下子就割斷了她的舌頭。

    “呵呵,看我不弄死你!”

    謝瑤華揚了揚匕首,那匕首在半空中劃出一道絢麗的光芒來,便直接劃過秦似錦的手腕,割斷了她的手筋。

    秦似錦疼得張大了嘴巴,在她即將昏死過去的前一刻,燕明殊又迅速往她的嘴巴里,倒入了一些藥水,點了幾處穴位。

    讓秦似錦吊着一口氣,死不了。

    謝瑤華看出燕明殊不想讓秦似錦現在死,便將匕首丟到一邊,拿溼毛巾擦拭自己的手指:“現在該怎麼解決?”

    “將她的臉毀掉,丟到乞丐堆裏。”

    燕明殊殘忍無情地開了口,說這話的時候,神色一點起伏都沒有,如同跟謝瑤華聊家常一樣,風輕雲淡。

    “好。”

    謝瑤華點了點頭,反正秦似錦的舌頭被割掉了,手筋也被挑斷了,就算秦家人找到她了,她也是一個廢人了。

    當年她被秦似錦害得那麼慘,如今仇人就在面前,她又怎麼會讓秦似錦好過呢?

    謝瑤華打開門讓衛遲進來,兩個人將秦似錦裝入了麻袋裏,再讓追風將秦似錦帶出國公府,丟到長安城最偏僻的乞丐窩裏。

    毫不拖泥帶水。

    燕明殊和謝瑤華從屋子裏出來的時候,臉上便浮現出一抹溫淡的笑容,繞過前廳,去找戚雲沉他們了。

    一切神不知、鬼不覺。

    前廳已經坐滿了賓客,謝瑤華和燕明殊剛剛入席,一道尖叫聲忽然響了起來:“父親,冤枉啊父親……”

    “父親,冤枉,冤枉啊……”

    燕明儀跌跌撞撞地跑了進來,頭髮亂糟糟的,一點王妃儀態都沒有了,她抱着一雙繡花鞋,臉色比紙還要白。

    模樣十分悽慘嚇人。

    燕承業看到燕明儀闖了進來,臉色頓時就沉了下來,皺着眉頭呵斥道:“今日是你妹妹的好日子,你這麼瘋瘋癲癲是幹什麼?還不快下去!”

    “不!父親我不走,我還替我母親伸冤的!我母親被你們關在佛堂裏這麼久,你們爲了堵住她的嘴巴,甚至命下人毒打她,父親,我母親好冤枉啊!”

    燕明儀用力地說出這句話來,將不知道從哪裏搞來的鞋子,直接丟到了燕承業腳下,那上面都是幹了的血跡。

    老夫人氣得臉色都綠了:“你胡說八道什麼?我們什麼時候毒打過你母親了,她在佛堂好好的,你別胡言亂語!”“要不是燕明殊陷害我母親,我母親又怎麼會落到這個地步?”燕明儀擡手指向了燕明殊,眼底猩紅一片,氣得發抖。

    燕明殊站了起來,冷冷地問:“六姐,前幾日你回國公府,不是還開開心心的嗎,如今又是怎麼了?”

    “呵!”

    燕明儀冷笑一聲,意味深長地道:“因爲我這次回來,是要將你的祕密公之於衆,讓你再也不能瞞天過海!”

    還沒等燕明殊說話,就聽到燕承業吩咐道:“簡直是瘋瘋癲癲,別壞了你妹妹的好心情,來人,把她給我扶下去!”

    “不,不要!父親,你這麼護着你這個女兒,你早晚會後悔的!”燕明儀淚眼婆娑地看着燕承業,被他的偏心氣得胸口不斷起伏。

    幾個婆子強行將燕明儀扶了下去,燕明儀回過頭來死死地盯着燕明淵:“燕明淵,你將自己當成國公府嫡子這麼多年,良心就不痛嗎?”

    什麼……

    燕明殊和燕明淵聽到這話的時候,心頭猛然一陣窒息,兩個人對視了一眼,都暗自握住了自己的拳頭。

    那些婆子也礙於燕明儀的身孕,動作不敢太大,燕明儀便趁機掙脫開了,一把跪在地上,大聲喊道:“父親,你被戚夢丹給騙了!燕明淵他根本不是你的兒子!當初戚夢丹爲了和我母親爭寵,爲了保住國公夫人的位置,從外面抱了個野種回來!燕明淵他不是國公府的孩子,他只是個野種!”

    “……”

    衆人驚得紛紛站了起來,連忙看向燕明淵和燕承業。

    “阿姐。”

    燕明淵的聲音是出人意外的平靜,一點緊張和害怕都沒有,似乎早就知道這一天會到來一般,神色淡然。

    “不怕,有阿姐在。”

    燕明殊擡頭看向了燕明淵,眼角餘光朝着謝君樓遞了一個眼神,後者便趁着衆人愣神的時候,悄悄地退了出去。

    燕承業從震驚裏回過神來,連忙呵斥燕明儀:“你胡說八道什麼?”

    “我沒有胡說八道!我母親偶然中發現了這個祕密,她不敢告訴父親,生怕殺人滅口,便告訴了我。”

    燕明儀的目光倏然變得陰狠無比,指着燕明淵,仰天狂笑:“父親,戚夢丹不僅欺騙了國公府上下,還欺騙了皇上,你們知道皇上有多看重燕明淵,可他偏生是個假冒的!他不是戚夢丹的孩子!”

    她原本以爲是戚夢丹背叛了燕承業,可沒想到,竟然是戚夢丹爲了跟她母親爭寵,才換掉了這個孩子。

    “……”

    燕承業忽然想起那日夜裏,賢陽公主瘋了一般,從佛堂裏跑了出來,在國公府大喊,說燕明淵不是他的骨肉。

    老夫人氣得險些昏過去,指着燕明儀怒罵:“你簡直胡說八道,十一就是我燕家的嫡長孫,你就這麼見不得你弟弟好是嗎?”

    “祖母,我到底是不是胡言亂語,咱們今日當衆滴血驗親不就好了。”燕明儀冷笑一聲,一副有恃無恐的樣子。

    燕承業轉頭看向了燕明殊,今日是他女兒的大好日子,不管真相到底是什麼樣的,他都要將這件事壓下去。

    他深吸了一口氣,無比鎮定地開口:“那日,賢陽公主確實同我說過這件事,爲了證明十一的身份,在他回來的時候,我便同他滴血驗親,血相融者即爲親,他就是我燕承業的親生兒子!”

    “這不可能!”

    燕明儀第一個不相信這件事,她就知道是燕承業偏心燕明淵:“父親,你肯定是被騙了,我也驗過,燕明淵根本就不是你的兒子,他是個野種,是個不折不扣的野種!”

    “唰!”

    燕明殊手中的匕首倏然飛了出去,以迅雷之勢從燕明儀頭頂飛過,將她的頭髮都削下來一堆,嚇得燕明儀連連尖叫。

    她冷冷地道:“燕明儀,你再敢胡說八道一句野種試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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