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我去古代考科舉 >第176章 真相浮現
    但凡是朝堂裏的官員,一貫是老謀深算,走一步算十步,陳學政來南宣府之前就已經部署好了,抓不到章程禮的把柄又如何,有句話叫欲加之罪何患無辭。

    陳學政半眯着眼打量着面無表情的章程禮,這似是而非的流言蜚語足可以毀掉章程禮的官聲,南宣知府的位置要換人來坐了,更何況陳學政還有後招沒有使出來。

    “章大人暫時留在府邸不要外出,錢同知,你派幾個捕快守住章府的大門側門。”陳學政已然把章知府軟禁在章府內,只等着回稟布政使曹大人之後再做定奪。

    肖夫子怔了一下,滿臉的愧疚和自責,可一想到被抓走的兒子肖子恆,他只能昧着良心做假口供。

    “陳大人,學生有內情要稟告。”湛非魚腳步上前,對上陳學政瞬間陰狠的眼神,湛非魚表情很是無辜,又不是自己喜歡鬧事,實在是事趕事。

    又是這個賤丫頭!陳學政面色難看而厭煩,“湛非魚,你有何話要說?”

    “回稟大人,得知寇元興撞壁自盡後,學生曾去見了肖夫子。”湛非魚這一開口,心神不寧的肖夫子這纔想起前日所寫的那三大張口述。

    示意肖夫子不必自責,湛非魚朗聲道:“肖夫子求見章大人之前曾來東湖客棧見學生,客棧的掌櫃的和夥計都可以作證,肖夫子讓我給寇元興求情,被拒後轉而去了章府求見章大人,章大人惜才,又念在寇元興年紀小的份上,所以纔會在半夜陪同肖夫子去探視了寇元興。”

    湛非魚所說和章知府之前的自辯相吻合,這一下就成了公說公有理婆說婆有理。

    “湛非魚,你害死了我兒,如今又信口雌黃的給殺人兇手開脫,你不得好死!”跪在地上的寇母厲聲咒罵着,仇恨的目光死死的盯着湛非魚,恨不能喫她的肉、喝她的血。

    冷眼看着不卑不亢的湛非魚,陳學政冷聲質問,“你和肖夫子說話時可有外人在場?有人證能證明你所言乃是實話,而不是爲了給章程禮開脫所做的假口供?”

    不等湛非魚接話,陳學政咄咄逼人繼續道:“如果人證是你的隨從就不必提了,他們不足以當人證。”

    “有人證,還有肖夫子的口述。”湛非魚乖巧的點點頭,回頭往府衙外一看就笑了起來,“阿暖,我放在書房的口供拿過來了嗎?”

    衙役從何暖手裏接過三張紙遞給了陳學政。

    打開後一看,陳學政面色刷一下鐵青,眼神陰森的駭人,快速的看完後,尤其是看到最後的簽字畫押,陳學政壓着怒火纔沒把這三張紙給撕了。

    錢同知瞅着面色猙獰的似乎要殺人的陳學政,硬着頭皮開口道:“陳大人,可否把這口述給下官一覽?”

    暫代了章知府的職務,負責審案的錢同知最有資格查看物證。

    倏地擡起頭,陳學政陰狠的目光盯着端坐在公堂後的錢同知,原以爲是個懦弱無能的牆頭草,沒想到他對章程禮還忠心耿耿。

    “耿捕頭,把物證拿過來。”假裝沒發現陳學政猙獰的表情,錢同知一聲令下,耿捕頭立刻走上前去。

    哼!陳學政目光閃爍,向前走了幾步,手一鬆,三張紙飄落在地。

    寇母察覺到了什麼,突然伸手向三張紙抓了過去,分明是想把三張紙給撕了。

    “住手!”耿捕頭厲聲一喝,根本沒想到陳學政會使壞。

    說時遲,那時快!就在所有人以爲來不及的時候,暗器破空的聲音響起,寇母只感覺右胳膊劇烈一痛,啊一聲叫了起來,伸出去的右手臂好似斷了一般直接耷拉下來。

    耿捕頭動作迅速的把地上的三張紙給撿了起來。

    而在殷無衍出手後,保護陳學政的一箇中年侍衛倏地飛身上前,擋在了陳學政面前。

    “大人,這是個高手。”閆輝低聲說了一句,銳利的目光戒備的看向殷無衍。

    “公堂之上竟然敢出手傷人,來人,將這個暴徒給本官拿下!”厲聲一喝,陳學政繃着臉命令,卻是要趁機抓捕殷無衍。

    章程禮雖然沒看到三張口述,可看陳學政這惱羞成怒的表情就知道事情有了轉機,冷聲阻止道:“陳大人,說出手傷人未免太過了?此人不過是阻止寇氏撕毀物證,也算是功過相抵。”

    湛非魚滑不留手的,又有顧學士這個老師,陳學政不敢對她怎麼樣,可一個小小的護衛他堂堂三品大員難道還對付不了?

    “章程禮,你是不是忘記自己還是戴罪之身?”神情倨傲,陳學政強勢而霸道,“來人,立刻把此暴徒拿下!若敢反抗,格殺勿論!”

    又被架到火上烤的錢同知恨不能脫了官服不幹了,可正所謂官大一級壓死人!陳學政下令了,錢同知也好,公堂上的捕快也罷,只能聽令行事。

    湛非魚都被氣笑了,“陳大人,欲加之罪何患無辭?還是說陳大人是故意把物證丟到寇夫人面前,給她製造撕毀物證的機會,如今計謀失敗,所以惱羞成怒的遷怒無辜人!”

    府衙外圍觀的路人面面相覷着,他們中有一些是南宣府的讀書人,有些是店鋪的東家,有幾個是閒着沒事幹的紈絝子弟,可只要有眼睛有腦子的,都能看出陳學政的歹毒心思。

    “湛非魚你信口開河的誣衊本官,本官不和你計較,但你的護衛公然在公堂之上動手,這可是證據確鑿!”陳學政雙手負在背後,一副不和小姑娘計較的寬容姿態,可那陰冷的雙眼裏卻充滿了惡意。

    看到陳學政鐵了心的要對殷無衍動手,章程禮面色凝重了幾分,對着湛非魚微不可察的搖搖頭,示意她不要衝動。

    即便下了大獄,至多也就是打幾板子,執行的是南宣府的衙役,對一個練家子而言這點皮肉傷算不了什麼,沒必要和陳學政正面衝突。

    “陳大人,有些人可不是你能得罪起的!”湛非魚胖嘟嘟的下巴往上一擡,繃着包子臉,這高高在上的架勢不必陳學政差,“陳大人你可要想清楚了!”

    被一個九歲的小姑娘威脅,陳學政氣的鬍子都要翹起來了,怒不可遏的指着湛非魚,“你敢拿顧學士威脅本官?”

    身爲大皇子的親舅舅,陳家之主,江南道學政,這些年來,放眼大慶朝誰不對他陳閔忠畢恭畢敬,唯獨被湛非魚這個黃毛丫頭一次次的落了面子。

    “是又如何?只准陳大人仗勢欺人,還不准我這個小孩子找長輩告狀嗎?”湛非魚得意洋洋的開口。

    章知府同情的看着面色鐵青,被氣的快嘔出一口老血的陳學政,這消息如果傳出去了,被嘲笑的必定是陳學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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