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震霆再次給她一個警告,米蘭居然真的沒有開口,而是擺擺手,讓管家送人離開。
出了別墅的門,柳媽有點擔心,壓低了聲音提醒,“太太,你不要生老太太的氣,其實這件事,她也是剛知道,我看她也有苦衷,不是她不想幫少爺。”
又有什麼關係呢?
盛凡兮深吸一口氣,從今天開始,所有的一切都要重新開始了。
墨連勳已經坐在了車內,被盛凡兮開車帶着回到了婚房。
其實這麼多年來,墨震霆都不算是對墨連勳放權,否則當初她求助上門,墨震霆也不會能做到那樣。
所以只用了一天的時間,墨震霆便收回了墨連勳身上所有的權利,次日一早,墨氏便官宣,換了執行總裁,而爲了給尹風撐腰,墨震霆還親自坐鎮公司,處理大大小小的事情,手把手教導尹風。
一時間,整個桐城都是風聲鶴唳。
唯一值得慶幸的,是盛凡兮當初給墨連勳的那份合同,聽了廖薇薇建議,只寫在了墨連勳的名下,跟墨氏沒關係。
所以,穩賺的溫泉項目,也跟墨氏沒關係。
這是盛凡兮跟墨連勳最大的籌碼,也成爲小小盛氏對方墨氏威壓的保命符。
當然,若是從前商界神話墨連勳,很快便能啓動項目,可是回到婚房之後,他便將自己關在書房,一天一夜了。
是夜。
書房的門依舊還是緊閉着,盛凡兮站在門外,第N次敲門,卻是她撕碎了離婚協議之後,第一次敲門。
“阿勳,我知道你能聽到,如果你不迴應我,我會直接開門進去。”這婚房她進來的時候,所有的鑰匙都配過。
??仍是無人回答。
??她又敲了兩下,算是一個提醒,“我進來給你送喫的。”
人可以消沉,但不能餓死。
??這裏面,靜得像是裏面沒有人。
??腳剛剛邁進去,就聽到男人寒意凜然的嗓音,“滾出去。”
??書房的窗簾緊緊拉着,隔絕了外面的月光,又沒有開燈,黑沉黑沉的,如若是被陽光遺忘的角落,讓人覺得渾身都不舒服,呼吸都跟着壓抑起來。
??書房內,有不少藏酒,只不過是用來擺設,如今都被他喝光了。
她的眼睛適應了黑暗,便看到窗簾旁邊,男人坐在椅子裏,身軀完全後仰,看着天花板,滿臉的冷意跟憤恨,“我再說一遍,給我滾出去。”
??盛凡兮沒說話,走過去,伸手將椅子搖了一下,他的身體便起來,而也在同時,男人捏緊了她的手腕,漆黑眸子中染着血色,一字一字從男人的喉嚨裏溢出來,“想死?”
他是用了全力,手腕像是被捏斷了一般,盛凡兮強忍着,斂去了心底的酸楚,“墨連勳,對不起。”
她何嘗這樣低聲下氣過。
墨連勳嗤笑一聲,那眸中迸發出來的恨意,似乎能吞沒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