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此時,記者已經衝進去。

    “盛總,聽說您是被慕氏的人綁架,還被侮辱,您對慕氏恨之入骨嗎?”

    “很快咱們桐城就要跟慕氏合作開發仿古工藝品,您贊成嗎?”

    “慕家的老太太來了桐城,您打算去上門算賬嗎?”

    “您現在被侮辱,可是婚內出軌,您的婚姻還要繼續嗎?”

    一個又一個尖銳的問題,像是刀子,在盛凡兮的心臟上不斷戳開窟窿。

    那些傷痕,稍微一動,便是血流成河。

    許夏至反應過來,當即擋在了盛凡兮的面前,“盛總現在還生着病,不接受任何採訪,你們出去!”

    “生病?”一個記者聲音尖銳,“你們已經辦了出院手續,若是病沒好,爲什麼要出院?”

    另外一個記者喊道,“是不是因爲婚姻出了問題,所以墨總不願意負擔你的住院費?”

    “跟慕家爲敵,盛氏要破產了嗎?”

    “盛總,您倒是說話啊。”

    盛凡兮至始至終坐在牀上,格外冷靜。

    或者說,除了面對墨連勳的時候,她都是極爲謹慎冷靜的。

    看着許夏至疲於應對的時候,她緩緩擡眸,白皙乾淨的臉上,沒有任何的慍怒,反而是一臉淡然,似乎這些尖銳的話,對於她來說,沒有任何的殺傷力。

    她起身,拉着許夏至朝着緩緩後退,隨後,她出現在鏡頭前,“所以,你們覺得,我只要是出院,就要接受你們的採訪,成爲你們的熱點或者頭條新聞?社我若是不配合,那麼,我就不識擡舉,或者不敢面對?”

    她的聲音不大,可以說算是溫和了。

    但是一字一句,彷彿是浸着一股讓人難以承受的寒意,膽子小的記者,甚至忍不住後退了幾步。

    盛凡兮掃了衆人一眼,那些反應都沒逃過她的眼睛,素來她不想爲難媒體,但也絕對不會讓媒體吃了自己,她笑了笑,“我是受害者,這件事已經在調查,若是各位從我這裏泄露出去什麼蛛絲馬跡,我不知道這罪名是你們的還是我的?”

    記者們均是愣住了。

    這還要背上官司嗎?

    似乎知道他們的想法,盛凡兮擺擺手,“夏至,麻煩幫我記一下,這些都是什麼媒體,明天先把律師函送過去吧。”

    記者頓時瞪圓了眼睛,這還得了?

    他們都是小媒體,就靠着這些花邊新聞喫飯的,若是律師函送到公司裏,老闆不得發瘋?

    “盛總,您誤會了,我們不是那個意思。”

    “我們就是關心你,你若是不接受採訪就算了,我們關掉設備就行了。”

    盛凡兮依舊是淡淡的,“如今不是我接受不接受的問題,而是你們的態度問題,雖然已經抓到了嫌疑犯,但是誰也不知道他有沒有同夥,今日你們可以肆無忌憚來我的傷口上撒鹽,他日歹徒威脅到你們的安全,到時候,誰又來看你們的熱鬧呢?大家將心比心,不要給社會治安添麻煩,不是嗎?”

    字字鏗鏘,挑不出任何的毛病來。

    記者們頓時萌生退意,這個盛總,雖然很久沒有出現在大衆視野之內,可跟三年前一樣,是個硬茬!

    “墨老爺子,您來了?”外面有護士喊道,聲音精準地傳到每個人的耳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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