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凡兮來這裏也接受了問話,因爲都是分開審問,她根本就沒見到許夏至。

    而她因爲有着充分的不在場證明,不具備關押條件,所以只是限制她不能出城,可以回家了。

    她沒有馬上離開,找熟人打聽了一下,對方卻是諱莫如深,“盛總,這件事已經不是單純下毒,已經關係到人命,是謀殺的刑事案件,還是不要亂打聽了,這些都是機密。”

    盛凡兮臉色白了三分,人命?

    “您什麼意思,廖家那個……”

    “剛剛得到的消息,廖梟雋確認死亡。”

    盛凡兮愣在原地,甚至對方走了都不知道。

    她大腦一片空白,只覺得身體還在不斷地發抖,雙手已經冰涼。

    ……

    廖家掛了白。

    廖白是白髮人送黑髮人,臉上雖然沒有眼淚,一張臉卻是枯黃無神,抱着自己兒子的照片,聲音都發不出來。

    廖薇薇在沙發上坐着,雙手抱着自己的膝蓋,頭埋在膝蓋裏,看不到她的臉,還能從她抖動的雙肩上,看出她是在哭。

    廖梟雋除了那天打了她一巴掌之外,其餘的時候真的是一個慈父,甚至對她大聲說話都不會,對這個女兒是真的寵愛無邊。

    如今人突然就沒了,她甚至不敢相信這個噩耗,到現在爲止,都覺得自己在做噩夢,等到夢醒了,一切都會恢復正常。

    法醫那邊的結果也出來了,廖梟雋之前的確是中毒,但是毒液的成分有些複雜,正在鑑別。

    但是可以肯定的是,這毒藥是放在了茶杯之內,廖梟雋的確是因爲喝了茶,加上怒火飆升,纔會加快毒發。

    最後的死亡原因,也是因爲毒液清除不到位,影響到了呼吸道,人窒息死亡。

    這些結果印在冷冰冰的紙上,卻能讓人自動腦補當時的情況,廖白越是想就越是恨意濃郁,“我一定要讓許夏至償命!”

    聽到這個名字,廖薇薇才愣了一下,緩緩擡頭,她的臉色極盡的白,唯獨一雙眼睛紅的染血一般,聲音嘶啞難聽,“夏至,夏至在哪?”

    廖白沒好氣,“坐牢呢。”

    “不,”廖薇薇搖頭,還在抽泣着,“她絕對不是兇手。”

    廖白氣的猛地起身,指着自己的孫女,滿臉的冷意跟憤怒,“我看你就是冥頑不靈,你親爹不如你那個朋友重要是嗎?都當着你的面殺人了,你還敢這麼說,你爹死了!你難道一點不傷心嗎?薇薇我告訴你,你這些年跟着那個盛凡兮,是真的學壞了,她能將她親爹趕出公司不聞不問,你現在倒是學的幫着外人謀殺父親,你說,你們到底有什麼目的,是不是下一個要對付的,就是我這把老骨頭?”

    廖薇薇一愣,完全沒反應過來。

    爺爺以前都是慈眉善目的,雖然經歷喪子之痛,但是對來弔唁的賓客也算禮數周到,現在是怎麼了?怎麼看着像是變了一個人?

    “爺爺……”她喃喃開口,滿心的驚慌,無措地看着老人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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