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是自己的孫女,即便是哀其不爭,可看到她這副模樣,還是心疼了,擺擺手,“算了算了,”剛纔沒哭出來,現在卻是再也忍不住,眼淚模糊了眼睛,只剩下滿心酸澀。

    廖薇薇看到爺爺這樣,也難以忍受悲傷,放聲大哭。

    廖白嘆息一聲,看着桌子上放着的廖梟雋的遺照,勉強擦乾了淚水,唉……這廖家的天,塌了!

    “爺爺,”哭了一會兒,廖薇薇這纔好了一些,問道,“夏至會判死刑嗎?”

    “肯定會!”廖白恨死了殺人兇手,恨不得自己動手。

    那是他唯一的兒子啊,費盡心血培養成才,卻這麼悄無聲息去世,他還要在晚年承受喪子之痛,許夏至就算是死一萬次,都是死不足惜。

    廖薇薇使勁地搖搖頭,“可是我不信,爺爺,夏至不是這種人,兇手肯定有別人,爺爺,我要爲爸爸報仇。”也許是哭了一場,悲傷釋放出來,大腦倒是冷靜了。

    廖白本來以爲她是想明白了,沒想到她還是這麼執着,“你這個逆女!那是你殺父仇人!”

    “先不說夏至的人品怎麼樣,她要是殺人,幹嘛還叫救護車,爲什麼還要將自己捲進去,爺爺,她是醫生,可以找到很多辦法讓她自己脫離嫌疑人的身份。”廖薇薇堅決不懷疑自己的閨蜜,分析的頭頭是道,倒是讓老爺子驚訝不已。

    有些事情,在大悲盛怒之中,都是沒認真想。

    廖順端了兩杯水來,“老爺子,您要節哀,小姐是沒想明白,您不要跟她生氣,”說着,還意有所指,“盛總是暫時沒什麼嫌疑,當時就給許小姐找了律師,我聽裏面的人說,許小姐到現在都沒交代任何的事情。”

    剛纔還嫩勉強壓下怒火的廖白頓時大怒,“盛凡兮這是耍着廖家玩!廖順,你去,給我找律師,不管花多少錢,我要許夏至死!”

    廖薇薇臉色慘白,“爺爺!”

    “你給我閉嘴!”廖白冷斥一聲,“順子,去把小姐關起來,沒我的允許,不許她出來!”

    “老爺子,這樣不好吧,小姐跟盛總是朋友,她也是不敢相信而已,畢竟小姐還年輕,”廖順的聲音溫和,卻總能在某一個字眼上,挑起你的怒火。

    “年輕?她還幾年就三十了,還認不清楚對方是人是鬼嗎?”廖白因爲憤怒,臉上氣的漲紅,手捂着心口,似乎很痛苦,卻還是咬着牙吩咐,“去吩咐下去,廖家旗下所有的公司,不惜一切代價,跟盛氏對抗到底!”

    廖順眼底閃過一抹微光,“是,我馬上去辦。”

    ……

    晚上。

    書房裏面沒開燈。

    墨連勳看了看時間,已經是晚上十一點,盛凡兮居然不在。

    他無聊,自然來書房,但是燈一打開,才發現躲在窗簾旁邊,已經是滿臉淚痕,紅着眼睛的盛凡兮。

    這是第一次見到這樣的她。

    傷心絕望,一身蕭索。

    似乎沒想到他會突然出現,她的臉上多了幾分的慌張,着急地去擦乾淚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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