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穿越宋朝當太子 >第二百八十九章 范仲淹病危
    一場突如起來的大雪打斷了趙昕提前動工改道黃河的打算,同時也加重了吏部尚書兼觀文殿大學士范仲淹的病情。

    簡陋的範府內,幾個下人行色匆匆,臉上都帶着焦急的表情。

    “有人在家嗎?快開門!”

    忽然一道敲門聲想起。

    管家忙上前將門打開,看着一個不苟言笑氣勢威嚴的年輕男子身穿一件裘衣站在門前,而男子的身後站着一票護衛。護衛隨身都帶有佩刀,且氣勢不凡,眼睛死死地盯在他身上,好像他要是對面前這個男子做什麼不軌的舉動,這些護衛們瞬間就會將其拿下。

    一看這架勢,管家便知道對方是大有來頭。

    管家恭敬地朝着趙昕行了一禮,而後抱拳說道:“這位郎君,我家老爺病重在牀,留下話語,這幾日內皆不見客,還望郎君莫要爲難小人!”

    趙昕知曉范仲淹的倔脾氣,他若是立下規矩來,只怕沒有下人敢違反。趙昕便道:“麻煩這位管事替我帶幾句話給範先生的公子範純仁,就說趙白玉來訪,還請他出來一見!”

    “還請公子稍等片刻!小的這就去後院通報!”

    官家朝着趙昕行了一禮,而後急匆匆的朝着後院走去。

    天空中,不知何時又飄起了一片片雪花。

    前幾日范仲淹病重,趙昕幾乎將宮內所有的太醫都派了過來,但不論是哪一個太醫回來後給趙昕的答案都是一樣的,那就是病入膏肓,藥石難醫。

    一想到大宋朝就要失去這位先天下之憂而憂的國之棟樑時,趙昕寢食難安。一大早也沒心思喫飯,草草對付了兩口之後,便換了一身便裝,輕車簡行,帶着侍衛們來瞧范仲淹。

    趙昕就這樣佇立在範府門前,動也不動,他閉着眼睛是在沉思,同時也是在爲范仲淹祈禱,他希望上天能給這位憂國憂民的老人多一些時間,他希望這位老人能夠看到他收回燕雲十六州的那一天。

    可是上天給他的迴應僅僅只是一片又一片飄落的雪花。

    ......

    後院內,范仲淹的病情加重,範純佑,範純仁和範純禮急的如同熱鍋上的螞蟻一樣,三人都是雙眼通紅着,頭髮蓬鬆着,眼裏全是哀傷與疲倦。

    官家來報有一一個叫趙白玉的公子請求見二公子。

    大理寺丞範純佑說道:“二弟!父親不是傳下話說,他病重這段時間,皆不允許我等見客。”

    “我壓根就不認識什麼趙白玉啊!趙白玉!白玉?莫不是......”

    範純仁唸叨着,忽然大驚失色,忙急匆匆地朝着前院跑去。

    範純禮也反應了過來趙白玉不就是當今官家的化名嗎?他早年陪在趙昕身邊,同趙昕微服私訪的次數也是最多。

    見此,範純禮也顧不上跟範純佑解釋了,忙拉着大哥範純佑的手往前院跑去。

    “快!大開中門!”

    範純仁一路小跑至門前,朝着兩位下人吩咐道。

    兩位下人見自家二公子如此慌張,也匆忙將府裏的大門給大開。

    “吱呀!”

    站在門外沉思的趙昕見大門打開,方纔睜開了眼睛。

    “臣不知官家駕到!竟讓官家站在門前等候多時,臣有罪!”

    大門緩緩打開,範純仁看到趙昕佇立在門外,立馬跪在地上噤若寒蟬的說道。

    隨後趕來的範純佑和範純禮一見當今官家駕臨,趕忙上前行禮。

    “不知者無罪,朕聞先生病重,特此便裝來看望先生,三位卿家不必多禮!先生在哪裏,純仁還是趕緊引朕過去吧!”

    趙昕並沒有降罪於他人,而是想要去瞧瞧范仲淹。

    “父親在後院內!官家請隨臣來!天降大雪,地滑,官家慢點!”

    範純仁一邊在前頭帶路,一邊朝着身後的趙昕說道。

    ......

    一張樸素的牀榻上,范仲淹正陷入昏迷中。

    趙昕上前瞧了一眼,而後朝着一旁的御醫問道:“太醫,先生的病情如何了?”

    御醫皺着眉頭回道:“範尚書的身體打開春一來就一直不好,需要精心調養纔行,然則範尚書一直操勞國事,一刻都不肯閒下來,導致如今病情已入五臟六腑,傷及七經八脈,實在是藥石難醫,就算華佗在世只怕也是無藥可救!”

    趙昕看着牀上被病情折磨的范仲淹,良久方纔開口問道:“太醫你就別跟朕繞關子了!但請直說先生還有幾日光景吧!”

    御醫忙回道:“回官家!好的話還有三兩日,不好的話很可能過不了今夜!”

    “父親!”

    範純佑,範純仁,範純禮三人一聽御醫的話,都不由得跪下來泣聲道。

    “哭......什麼......哭,爲父.....還沒死呢?”

    許是聽到了三人的哭聲,范仲淹忽然從昏迷中醒了過來,而後紅光滿面的看着三位兒子。

    三人都知道這是迴光返照,哭聲反而更大了。

    “先生!朕來看你了!”

    這一刻,趙昕多麼希望不是迴光返照。

    “官家!臣治家不嚴,讓官家看笑話了!”

    范仲淹先是朝着趙昕賠不是,而後朝着三個兒子吼道:“不成器的東西,還不快滾出去!”

    三人知道父親有話要單獨和官家說,便戀戀不捨地看了父親一眼,方纔走至外間等候。

    待三人離去後,范仲淹才朝着趙昕說道:“官家!臣自知臣已經是病入膏肓,藥石難醫了,今之大限將至,臣有幾句話想對官家說。”

    趙昕忙道:“先生有何言,但請直說,朕必洗耳恭聽!”

    “咳咳咳!”

    短暫的咳嗽之後,范仲淹方纔說道:“官家是我大宋百年難得一遇的英主,臣有幸能在官家手下效命,是臣的福分,官家對臣的禮遇之情,臣一直都是銘記在心,但臣向來不是阿諛奉承之人,臣認爲官家對臣越是看重,臣就越應該盡心竭力的爲大宋江山謀福。

    大宋即便沒有臣,也依舊會屹立於這天地之間,因爲有英明神武的官家在,但臣所擔心的不是眼下的事情,而是以後的事情,自古歷朝歷代,不乏明君英主,但爲何最多不過三代,最少也僅一代而已,臣一直在想這其中的原因,直至今日彌留之際,方纔想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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