餘生有你,此生無怨尤。
十年忘不了你,餘生記你一輩子。
昨天還是醉意的深秋,分不清是夢還是真實。蘇梓晴走在紅樹林楓葉道,攜手着夢迴千百次的他,踏在落紅楓葉裏,彷彿是走在詩畫的人。
“梓晴,我愛你。”
蘇梓晴聽着他深沉的告白,心間瞬間抹上了蜂蜜,嘴裏細若蚊聲道“嗯”。然後下顎緊緊貼着胸前,不敢看他。
言鋮看着梓晴的反應,甚是滿意,嚴肅宣誓道“我們結婚吧!”,突然察覺到梓晴的頓住,沒看到意想的開心,只有變得煞白的臉色。
“嗯,梓晴怎麼了?”
蘇梓晴聽到言鋮的告白還沒來得及開心,最後一句話,驚醒了自己,看着紛飛飄舞的落葉,那瞬間再美,也終歸是落下,看着不遠處的她。
蘇梓晴甩手掙脫他的手,言語冰冷冷道:
“我們分手吧。”
言鋮目無聚光的看着蘇梓晴走遠,一個小小的甩手動作,竟刺得難受,嗤笑了一聲,果然最先輸的人是自己。
只能相愛,不能相伴一生。這難道就是蘇梓晴的道理嗎?
“蘇梓晴,給我一個理由!”
蘇梓晴聽到言鋮壓抑的嘶吼聲,迴盪在耳邊,駐留了腳步。兩個人突然的安靜,一個在害怕不安,一個懷着希冀,希望她回首一笑,說“你被我騙了,演的真不真?”
蘇梓晴耳邊安靜得只有涼涼的秋風細語,彷彿在說着:不能心軟,不能!
明明纔過去幾分鐘,就像過了幾年,蘇梓晴此刻才發現自己真的身心俱疲,好累,如果一直是我,那該多好。
言鋮走到蘇梓晴後面,雙手緊緊擁抱着她,靠着他的胸懷,溫暖着她冰涼的身體。
“不要說分手,可以嗎?”言鋮低語懇求着,溫熱的氣息吹拂着她的耳垂,卻聽到蘇梓晴呢喃道“你能忘得了她嗎?”
言鋮忽然鬆開了雙手,沉默着……蘇梓晴帶着悲涼的淺笑,心開始疼痛…
蘇梓晴猛然驚醒,手緊緊貼着胸口處,怎麼會做這樣的夢?爲什麼會夢見她?自己喜歡他八年多了,突然想到他的心早已所屬。不由苦澀自嘲:不過是送你一次回家,竟然敢奢望他喜歡自己,還愛…呵呵呵,醒醒吧,都只是夢,夢!內心不停的告訴自己。
筱靜看到蘇梓晴的神色,那般蒼白,心裏不由的心疼,“又做夢了?是夢見他了?”帶着不安的聲音道。
“沒有,只是一個噩夢。”
“是嗎?”
蘇梓晴沉默了會,露出淺笑的臉,只是輕輕的點頭,“我先去洗漱了。”
筱靜看着有點倉惶的動作,臉上頓時掛着無奈的笑,爲了他,竟然向自己撒謊,不過是一個夢而已,難道我還能讓你不做夢夢見他嗎?
蘇梓晴有點磕磕絆絆的走到衛生間,猛的用清涼的水潑在臉上,頓時回想到曾經做過有關他的夢,苦笑一下,似乎都沒有什麼好的結束,就被驚醒,說好的了結,卻因爲遇見他,又猶豫。
難道還讓曾經的夢,逐一實現在現實裏?想到她,爲了他付出生命的她,自己連奢望追求他的勇氣都沒有,自己早已輸給她,還永不能翻盤,醒醒吧。
忽然一陣門鈴聲響起,筱靜開門,嗯?“是你?”
“你是?”“我是蘇梓晴的高中同學,昨晚我們高中聚會。”
“我是蘇梓晴的大學朋友,葉筱靜。”
蘇梓晴聽到華可靜的聲音,“可靜,你怎麼來了?”喊道。
筱靜忽然明白了什麼,看着蘇梓晴只是沉默着,昨晚恐怕不單單只是一個夢,蘇梓晴你到底還要傻到什麼時候,忽然氣不由一處來。
“你們昨晚也在明樂城聚會?是你們班長組織的?”筱靜微笑的問着,像是聊天。
“是啊,我們…”
“筱靜,你不用上班嗎?”蘇梓晴洗完,一出來就問道,生怕華可靜再抖什麼事?尤其是關於他的事。
“好,那你們聊,我先去上班了,梓晴晚上再好好聊一聊。”
“好~”蘇梓晴有些無力的答着,只怕是瞞不住了,像筱靜這麼聰明的人,唉,聽到筱靜的關門聲,才悻悻的喫早餐。
“梓晴,你這些年就是在這裏過的嗎?”華可靜四處看了看房子,好奇的問着,只是最想問的是發生了什麼?
“嗯。”蘇梓晴問着,腦子裏卻想到他,是不是也是來聚會,還是來這邊工作?這時門鈴又響了,打斷了蘇梓晴的胡思亂想。
“我來吧。”華可靜不待蘇梓晴起來就說道,“您好,這是快件,請簽收。”
“梓晴,你的快件,我拆咯?”“拆吧。”
“面試通知?還快件過來?”
蘇梓晴只是笑了笑,不知能解釋什麼。
下午,蘇梓晴準時來到公司,陪同的當然是多年不見的華可靜。原本的對口的專業,卻荒廢了一年多才開始找工作,心裏不緊張纔怪。
“梓晴,你真的是面試翻譯員?我覺得……”華可靜本想說走的,可是看着蘇梓晴的表情就知道,那股勁又來了,不撞南牆不回頭。
“言鋮,班長怎麼也在這裏?”華可靜看見言鋮,似乎聽到別人喊他‘言總’,若是如此倒也可以試試,必究是同學一場。
“言鋮?他怎麼也在?”蘇梓晴疑惑道,這家酒店是新開的,急用人,所以纔有面試的機會,可是……“可靜,我們走吧。”
“都到面試門口了,進去吧。”華可靜不等蘇梓晴爭辯,一推進去了。
蘇梓晴一進去彷彿只聽到了自己的心跳聲,擔心緊張,而且最不願此刻遇見他,可是,還沒等蘇梓晴平復心緒,就聽到了能讓心停止跳動的話。
“我們公司需要一個全能的翻譯員。”
蘇梓晴聽到熟悉又冷陌的聲音,即使冷的刺骨,可還是想要找份符合專業的工作,不想老依靠筱靜,傾盡全身力氣,微笑道“可否面試後再決定我的去留?”
“好……”其他面試官,剛想說好可以試試,可是冰冷話還在繼續道“不用了,你可以走了,別浪費時間。”
蘇梓晴終於還是抵不住了他的寒冷,好像他說的每個字都鋒利得能刺穿自己,只感覺到痛,‘全能’嗎?突然忘記了自己現在是殘缺的人,一個看不見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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