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書出聲道,手指卻是捏了起來。
他當然是怕苦的,這藥好難喝。
他垂着眼淚。
太醫說他身子虛弱,現在又有了身孕,就得好好的調理。每日喝安胎藥,要喝兩個月,要是配着蜜餞喫,這藥效就去了一半。
也就是說,他要多喝上兩個月的安胎藥。
寧書不想喝,於是便忍着這苦,每日咬咬牙便喝下去。
“真當不苦?”
赫連羽看着小皇帝的臉幾乎都要皺到一塊去,語氣低沉的問道,將碗拿了過來。
然後出聲淡淡道:“臣倒是有一個法子,能讓皇上不苦一些。”
寧書不由得擡起臉,有點質疑地看了過去。
他要是有法子,早就用了。
這攝政王有什麼辦法不成。
見小皇帝一眨不眨地盯着自己看。
赫連羽脣角微翹,然後將那隻碗個給擡起。將一口藥給灌進口中,然後按着小皇帝的腦袋。
湊了過去。
寧書措不及防,他甚至還不知道攝政王要做什麼,便被對方拉了過去,然後低下頭,一口堵住了他的嘴脣。
“唔唔....”
寧書掙扎着,男人將口中的藥送到他嘴邊。
寧書被迫嚥下去。
對方的脣舌來回。
有些藥漬順着脣角,流了下來。
赫連羽捏着他的下巴,在將他脣邊的東西,都吃了個乾淨。
寧書只覺得對方又抵了進來。
然後將他口中的藥味,掃蕩了無影無蹤。
寧書被放開的時候,眼角都是紅着的。
他眼眸看上去有點霧氣,有點氣喘吁吁的。
寧書又驚又怒地看着男人,胸膛不斷地上下起伏着。
卻不知道自己現在這個模樣,引的男人的眼眸越發的暗沉。
小皇帝生的殊麗,平時因爲身子不好,臉色有些蒼白。現在被他逗弄的臉頰染上了一點血色,就連那嘴脣,都是豔紅的,就像是染上了胭脂一般,動人絕色。
赫連羽想到那日的事情,喉結滾動,不能自我。
盯着小皇帝的眼眸,像是要將人給喫下去一般。
寧書也察覺到了男人的眼神,他有些惶恐地看着人,有驚又怒:“你給朕滾。”
赫連羽卻捏着他的臉,深邃的眼眸看過來,摩挲着他的脣,微眯着眼眸,又灌了一口藥水。
然後覆了上去。
寧書微微瞪大了眼眸,可這個小身板卻無力抵抗。
他不由得別開臉,可男人的力氣卻大到不可思議。
寧書氣喘吁吁。
但是奇怪的是,他竟真的覺得那苦味少了不少。就好似,赫連羽將那苦味都喫走了一般。
寧書回神的時候,他已經將碗中的藥給喝完了。
赫連羽摸着他的臉,眼眸晦暗地道:“皇上太瘦了。”
寧書沒說話,卻是微微抗拒着。
卻被男人突然給抱了起來。
赫連羽朝着牀榻那邊走去。
寧書微微睜圓了眼眸,裏邊出現一點惶恐的情緒。
他想到了那日,也是在這張牀上。
寧書立馬掙扎了起來。
一時不備,掙脫而出,滾落到了牀榻上。
寧書的臉色一下就白了,他下意識地去護着肚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