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書忍不住道:“殿下不用陪着我。”
太子卻是望着他,低聲道:“孤要陪着寧兒,寧兒喫多久,孤便喫上多久。”
他不由得抿脣,原本對太子心中是有些.....的,但是現在,寧書心中卻是什麼怨言也沒有了。
太子的地位是怎樣的尊貴,其實不用對他這般的。
寧書神情不由得有些恍惚的心想。
只是他一想到太子今後無論怎麼都要繼承子嗣,後宮納妃。心臟的脹脹酸意便多了不少,他垂着眼眸,睫毛顫顫。
不願去想今後的事情。
因爲做的狠了,寧書一休息,便休息了兩日的時間,身子纔好了大半。
雖然說是清湯寡水,但其實並不是真正所謂的清淡寡水。
寧書也是一個正常人,對喫食也是有自己的要求的。御膳房把肉都做的清淡,但即便是這樣,也很好喫。
只是他生活在現代習慣了,喫多了那些數不清的菜系。畢竟他們國家的美食的各類,是全世界最多的。
即便是做完,寧書那裏還是要放藥膏來滋養着的。
只不過這種藥膏換成了另外一種。
他態度十分的強硬,要堅持自己上着。
太子也就依着他去了。
寧書今日剛上完了藥膏,身上還帶着一股子的藥味。太子不知道什麼時候回了太子殿中,他擡起頭,便看到了太子,於是連連忙忙起身。
卻是不想,太子一個跨步,將他抱了起來。
然後聞了聞他身上的味道,低沉着嗓音道:“寧兒身上什麼都是好聞的。”
不知道是不是因爲年齡的緣故,太子如今悅耳的嗓音,也不像以往那樣清越了。反而變得低沉了起來,帶着磁性。
寧書想到太子很快就到了要立太子妃的年紀,不由得收緊了一下手指。
太子將他抱在身上,便去吻他的脖子。
寧書被他吻出一點癢意,忍不住避開。他以往太子就像是以往那樣,親熱。但是寧書逐漸意識到了好像有什麼不對,他發現太子的手,不知道什麼時候落到了他的腰間。
不由得心中一驚。
下意識的伸手過去。
太子抓着他的手,溫熱的呼吸緊貼着他,眼眸晦暗道:“寧兒休息了兩日,也恢復的差不多了。而且初次都是這般,以後就會好很多了。”
也能夜夜都承受着他。
寧書沒聽出太子的言外之意,其實他對太子那晚還是有些心驚的。他不知道是不是因爲太子剛開葷的緣故,所以纔會那樣無度所求。
他抿着嘴脣,忍不住道:“...殿下,喜歡這種事情嗎?”
寧書雖然不是沒有感到不舒服,相反,太子學來的東西確實沒讓他痛苦。
...但關鍵是,太子食髓知味了一些,那晚怎麼也不肯停下里,這對於他來說,便是成爲了一種負擔。
寧書默默地心想,其實他覺得半個小時最好。
但是他也知道這種事情,說出來只會傷了男人的自尊心。畢竟寧書在讀大學的時候,就聽到他的舍友在討卵這種事情,會說自己多少時間。
寧書那時候只覺得他們討論的話題自己是插不上嘴的,於是便沒加入。
但是那些人說的話,他卻是沒有辦法避開。
於是就聽到了類似的話語,比如:“我跟我女朋友開房,能半個小時以上。”
“我啊,四十幾分鍾吧。”說出來的人有些得意洋洋的,畢竟在現實生活中,這種時間算是很不錯的了。
寧書被迫聽到了這些東西,所以他自然也以爲半個小時左右是最正常的。
直到他體驗了一番,才知道原來他舍友引以爲傲的東西根本算不上什麼。
“孤很歡喜。”
太子的嘴脣蹭着他的臉,,聲音悅耳低沉道:“寧兒那裏像是名器一樣,孤險些都出不來了。”
寧書聽到名器的時候,還有些回不過神。
這是什麼東西?
他不由得有點愣住,然後覺得太子可能是說錯了,或者是他聽錯了讀音。
於是沒說話。
但是也能知道太子想表達的意思,於是寧書臉頰滾燙,默默轉開臉道:“...殿下喜歡,但是殿下要是像那日怎麼辦?”
寧書實在是不想像那一晚一樣了。
太子微微眯了一下眼眸,然後哄着少年郎道:“孤肯定不會像之前那樣折騰寧兒,定會小心翼翼的。”
寧書聽完,便鬆了一口氣。
他是相信太子的話的,太子說什麼他就信什麼。
於是抓着人衣服的手,也鬆開了一些。
.....
牀上的少年郎睫毛顫顫,此時天已經亮了。
他睜開眼眸。
太子早就已經不在了身旁,摸過去的時候,都是冷着的。
寧書一看外面的天色,就知道了,太子早就去上了早朝。
外邊的奴婢聽到了動靜,便默默地在外面守着道:“小公子,太子殿下已經去上朝了,小公子要用膳了嗎?”
寧書抿脣。
說心裏沒有氣是假的,太子昨夜的保證還在耳邊。可到了牀上呢,他已經不願意去回想了,太子後面哄着他又要了許多回。
說他身子裏邊是怎麼舒服怎麼舒服。
寧書一想到這些,手指都微微攥緊了。
他脣線都緊繃着。
奴婢都看出來了小公子的心情不太對,都有點戰戰兢兢的,不敢多說話。
他們守在太子殿,自然知道太子跟這位小公子發生了什麼。
太子一寵幸,就是大半夜。
那些聲音他們自然也是能聽到的,小公子低低的啜泣聲。然後隱忍的呻吟聲,直到折騰了許久,才安靜了下來。
這些奴婢們都低下頭,大氣也不敢喘一聲。
其中一個奴婢擡起頭,看到了小公子那瑩白如玉的肌膚。整個人好看的就像是,天底下,獨一份的,那青絲都像是帶着光一樣。
他神情恍惚,連忙低下頭去。
難怪太子殿下被迷住,這麼一個小公子,誰都想金屋藏嬌着。
也幸好被太子殿下養在太子殿中了,要是生在了普通的民間,恐怕現在不知道被多少人盯上,被肆意玩弄多少遍了。
這等絕色,像是天生就爲了皇族擁有的。
不然誰也護不住。
.....
寧書沉默的喫着東西,他自然不知道他們那些動靜,其實奴婢們都是知道的。
他腿現在還軟着,只是被太子細心養着。
又或者不是真的第一次了,確實比第一次沒有那麼難受了。
可是寧書光是想到,太子的食言。
他便一聲不吭的悶在心裏,直到太子午時的時候回來了。
寧書只是道:“殿下。”
奴婢們聽着都覺得害怕,哪裏有人敢這麼對太子殿下。可眼前這人是小公子,他們當然知道太子怎麼捧着人的。
含在嘴裏,捧在手心裏。
他們都被太子的樣子迷惑了,可又想到太子是什麼樣的人,他們心中一冷。
哪裏敢想。
寧書自然也知道他不該這麼對太子,只是他身子現在還軟着。
他也不想,不由得抿着嘴脣,是太子食言在先的。
太子也感受到了眼前這人的情緒了,他先是看了一眼奴婢,然後讓他們都出去。
那些人都出去了。
太子這才垂着桃花眼:“寧兒可是生孤的氣了?”
、
寧書深呼吸了一口,抿脣:“...殿下昨夜明明說過....”
太子那雙桃花眼看着他,語氣低聲道:“孤一開始也記着的,只是別人這個年紀,這種事不知道比孤多吃了多少米。孤只是覺得同寧兒做這事實在舒服的很,便忍不住....”
寧書見他眉眼是帶着天生的涼薄,可太子卻從未對別人這麼說話,更不會用這種語氣。
“更何況,孤心悅寧兒。”
太子用動聽的話語道,然後握着少年的手道:“因爲心悅,所以更忍不住。”
“寧兒要是怪孤,孤便受着。”
寧書剛聽完這句話,就有些後悔了。他盯着太子的眉眼,險些也覺得太子對他已經夠好了。
太子又緩緩道:“孤之前對那些事情都沒有什麼念想,除了沒有人讓孤有那個念頭。還因爲,那些人其實都想讓孤死。”
“只怕,孤如果真的要了一個女子,也會死在對方的手中。”
“孤以爲自己情慾寡淡,其實不然,積攢了這麼多年,孤才明白,孤也只是一個普通男子,同外面的人沒什麼區別。”
太子每說一句話,寧書的心就越發的動搖一分。
他不由得抿脣。
他忘了太子也是一個正常男子,在古代這個時候,像太子這樣的年紀,都娶妻生子了。
而太子卻是忍了這麼多年。
他也怕自己的性命隨時丟在這喫人的後宮裏,就算是女子也有可能是其他人派來的。
連一個值得信任的人都沒有,也不敢有。
想想也是可悲。
...太子正值血氣方剛的年紀……
有失分寸……其實也不是不能理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