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過太多大風大浪,他自以爲自己的心境早已淡然,可這會兒卻很是煩躁。

    一直到天明,關於南妍風的下落,依舊一無所獲。

    顧承謙決定自己出門去找,而剛起身,書房的門就突然被人推開。

    黎芷傾從門口走了進來。

    顧承謙感到意外,“您怎麼也來了景都?”

    黎芷傾沒有回答顧承謙,而是反問他,“你在找南妍風?”

    顧承謙聞言頓了一頓,隨即很從容的承認,“我是在找她。”

    “你還找她幹什麼?”黎芷傾的臉色一下就變得很糟糕,“這種女人,你早就該看透了。”

    這種女人。

    聽着黎芷傾對南妍風的這種形容,顧承謙好看的眉角似有若無的蹙了一蹙。

    “承謙,你可別告訴我,你還惦記着這個女人,想想當初她做的事,你就不該還對她有感情。”

    黎芷傾的話語間充斥着對南妍風的排斥和厭惡。

    顧承謙收起眉宇間染着的煩擾情愫,俊逸的臉上轉瞬一片冷漠,恢復了一如既往的冰山臉。

    “我早就對她沒有任何感情了,我允許她再次出現在我面前,只是在按部就班的報復她曾經對我做的事。”

    聽到報復這兩個字,黎芷傾的臉色微微一變。

    “這種女人你就隨她去了,還報復什麼?”

    黎芷傾是不願意看到顧承謙有任何不理智或者是觸碰底線的舉動。

    “我聽人說她還研究了一些什麼對人有害的毒素,專門出高價賣給一些圖謀不軌的人,這個女人沒救了,承謙,你別再跟她有來往。當年她走得那麼幹脆,今天你就也該當她已經死了。”

    話音落下後,周身的氛圍一時陷入了沉默。

    顧承謙知道黎芷傾對南妍風十分痛恨,黎芷傾是個重感情也很有理性的人,她對南妍風的恨,也不是五官無辜,其實他也能夠理解。

    只是他不能夠理解的是自己的心。

    “您放心,我對她早就沒有任何感情,即便現在有來往,也只是出於公事。”

    黎芷傾其實並不想顧承謙和南妍風再有接觸,哪怕是公事也不要,可她也知道不能逼顧承謙逼得太緊,這樣只會適得其反。

    黎芷傾走後,顧承謙緩緩坐回到原位,並將手機關了機。

    而南妍風也真的好想人間蒸發了一般,他絲毫打聽不到任何消息。

    他心裏當然還是懷疑着蘇晚璃和祁慕塵,但他也不是沒有叫人跟蹤蘇晚璃和祁慕塵,並沒有任何異常。

    現在黎芷傾這麼一說,他也就暫時放棄了尋找南妍風,只不過這心裏依舊耿耿於懷着。

    南妍風在醫院裏躺了有十來天,這期間她的病毒又發作了一次,雖然有南斯澤給她打針緩解,但南斯澤卻是刻意等南妍風體會了那一種被毒素折磨的痛楚後纔給她注射。

    他就是要南妍風體會,她研製的毒素有多可怕多變態。

    南妍風也只有忍着,她現在就相當於一個廢人,沒有任何反抗的能力,只有承受。

    南妍風在牀上躺了大半個月後,最關心的還是自己臉部的傷口。

    終於等到拆繃帶的這天,南妍風迫不及待的問南斯澤要鏡子。

    “一個人的容貌可以不漂亮,但如果心是善良的,那她就醜不了,可如果心是黑的,她再美都是醜陋的。”南斯澤冷漠的看着南妍風,說完這話後他將鏡子往南妍風面前一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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